是什么?”
赖纾洁扯扯嘴:“为了社会正义。”
“的确挺好笑的,你干嘛说出来呢,心里想想就可以啦。”宁冉声建议说,想到自己那次走错包厢对易和那群人说的话,也有点好笑。
“你呢?”赖纾洁反问她,“我倒是挺好奇的。”
宁冉声愣了愣,其实她也快忘了自己脑热选择这个专业的原因,当时她总怕秦威锋会被洪秀美骗光身家,所以她才选择了法律专业。
很可笑的想法,现在想起来,其实洪秀美对宁威锋挺好,至少宁威锋生意失败宁家破产她也没有离开宁威锋,相反对宁威锋不好的那个人,是她自己,在宁家一起生活时,每天摆脸色闹脾气,不把宁威锋气得血压升高绝不罢休。
“其实我也是为了社会正义。”宁冉声低头笑笑。
“行天下正义,解乾坤纠纷,对吧”秦佑生提起了她的糗事,虽然这句话他没有亲自在包厢听到,但事后不少同事跟他说起她的“经典名句”。
“啊啊啊啊……我这辈子都不要听到这句话了。”
秦佑生安抚地摸摸身旁女人的头,毫不掩饰眼里的宠溺,凑过头在宁冉声耳边说了一句亲密话,惹得宁冉声立马眉开眼笑。
秦佑生知道有时候秀恩爱是不道德的行为,但至少秀恩爱的行为可以坦率的告诉周围人:他和她是恩爱的,这辈子基本没有什么分手的可能……
江行止大概出去了一个小时左右,晚上10点多回来。他进屋后,先把车钥匙递还给秦佑生,不经意闻到了饭菜香,有点意外地看向秦佑生。
“我们都等你吃宵夜呢。”秦佑生说。
江行止:“被你这样一提,的确有点饿了。”
饭厅的餐桌上,何嫂做了一个港式火锅,新鲜的肥牛和海鲜,配上Jing心调制的蘸酱,这顿宵夜可以算上宁冉声在旧金山吃得最美味的一顿了。
餐桌上,赖纾洁想让江行止说一些跟苏念见面的事,江行止神色寡淡地拒绝了:“等会再说吧。”
等会,等赖纾洁洗了澡出来,正要下楼的时候,看向外面花园围坐在石桌,已经聊天说话的三个人,她无力地靠在楼梯的扶手上,一种从未有的挫败感席卷心头。
其实江行止真没有故意避开赖纾洁,赖纾洁没有赶上纯属自己要先上楼洗澡。
花园点着一盏铁艺室外照明灯,清清淡淡的光线投照在白色的石桌上,宁冉声托着下巴,认真地听秦佑生和江行止讨论苏念的案子。
听不明白的地方,秦佑生会稍微给她点拨一下,甚至江行止也跟她解释一两句。
“苏念苏可一块儿被绑架,苏可从里面逃了出来,苏念被毁容、被毁尸灭迹、被死亡,得救后的苏可扮演了苏念的角色,然后家人给苏可举办了葬礼……”
江行止:“苏念也怀疑当年的绑架案与苏可有关系,因为当时对着她泼硫酸的人不是别人,而是苏可。”
“只是怀疑?”秦佑生问。
“刚刚我过去就是看苏念给我的资料,的确没有直接证据指控苏可参与了当年的绑架案,至于泼硫酸,也有可能是失手而已。”
“失手?”宁冉声不理解了。
“的确有可能是失手。”秦佑生按住她的手,给了她一个假设,“比如硫酸本来是绑架犯吓唬两姐妹的,之后被苏可得到手,她本打算用硫酸对付绑架犯,失手泼到了自己亲姐姐的脸上……”
江行止继续说下去:“至于苏可能顺利从绑架犯这里逃脱,而苏念会毁尸灭迹,当时苏可必定跟绑架犯达成了什么协议。”
秦佑生修长的手指在圆形石桌上画了一个圈:“这个官司怎么打,案子解决的突破口就在这里了。”
就是苏可和绑架犯有什么口头协议。
绑架犯图什么,钱!
秦佑生想了想,对江行止说:“我有个朋友是会计师,给苏家负责过账目,我可以从他那里打听下消息,问问苏家公司每年有没有什么去向不明确的资金流动。”
“多谢了。”江行止说。
秦佑生笑笑。
坐在一旁的宁冉声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虽然苏父苏母都不在了,但是傅景蚺可以分出苏念苏可啊,为什么苏念不直接跟他见面呢?傅景蚺可以帮她出庭作证啊?”
宁冉声脑回路一下子不够用,望着秦佑生说。
“因为我们还不知道傅景蚺在这里面扮演什么角色呢。”秦佑生说。
江行止同意秦佑生的话:“其实这也是苏念要求的。”
傅景蚺扮演什么角色?宁冉声真的不明白了,她以一个女人的角度觉得傅景蚺对苏念是有感情的,当他提到自己与苏念往事的幸福,蹲在地上捡起玉镯时的悲伤……
入夜睡觉,宁冉声躺在秦佑生身边辗转了好几下,终于被秦佑生按住搂紧自己怀里。
“我睡不着……”
“我知道。”秦佑生下巴抵在宁冉声的脑袋,顺了顺她柔软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