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不然父皇不会打从那时起便一病不起,显然是深受了打击。如今咱们洞彻天机,只希望有机会挽救一二,也能免除父皇当日的病痛。
前世里发生的这件大事,这些年也时时出现在何子岱的记忆深处。那时候何子岑在夺嫡之争中明显处于弱势。
德妃母子三人本已做好弃子认输的打算,到好似山重水复之间,忽然便柳暗花明。不仅两兄弟云里雾里,德妃娘娘日夜伴驾,也未听得半句口风。
越往下说便好似越陷入了**阵,前世的何子岩明明形势一片大好,谢贵妃又是春风得意,却忽然便被贬到了蜀地。仁寿皇帝那时不仅对何子岩厌弃,对叶蓁蓁也未留情面,一位亲王与一位郡主的婚礼,来得仓促而又简单。
婚后未出满月,何子岩与叶蓁蓁便奉旨匆匆离开了京城直奔蜀地。这两个对谢贵妃至关重要的人离开,谢贵妃竟一反常态没有高调相送,而且此后长春宫里门扉紧闭,谢贵妃有一段时间被仁寿皇帝禁足。
俨然是一场将钱将军、何子岩、叶蓁蓁、谢贵妃串在一起的无头案件,只不晓得这几个人能做出什么大不敬的事情,叫仁寿皇帝恨意滔天。
兄弟两个畅谈了一夜,虽然依旧是解不开的谜题,更多的却是曙光再现,彼此都是欣喜连连。有道是人逢喜事Jing神爽,至天明给德妃娘娘请安时,两兄弟一个比一个Jing神,丝毫没有彻夜未眠的疲态。
德妃自然不晓得昨夜里三人相认的一幕,瞧着两个儿子Jing神十足,又忆及前夜里仁寿皇帝的答复,只觉得通体安泰,瞅着两人阖不笼嘴。
☆、第四百八十七章 做筏
长宁宫里乐享天lun,德妃娘娘命人摆了早膳,与一对儿子话起家常。
后日便是陶灼华的及笄之喜,德妃略显遗憾地说道:“本想在青莲宫内替她设宴,拜托了你姨母去为她插簪。这丫头却苦辞不受,非要回陶府去过这个生辰。”
为防消息走漏,何氏兄弟并未将在槐荫胡同埋伏,借机诛杀白虎的事情透漏。
见德妃面露遗憾意,何子岑微笑说道:“灼华并不重那些形式,母妃的好意她早已心领。至于为何要将及笄礼设在陶家,实在关乎件重要的事情,过了后日母妃自见分晓,此刻儿子与子岱还不能细说。”
德妃疑疑惑惑地地望着何子岱,何子岱口中正含着满满的什锦豆腐捞,一时说不出话,却一个劲儿频频点头,似是附合何子岑的说法。
两个儿子同一副德行,德妃品了品话里的味道,到好似昨夜时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晓的事情。她认真地望了望何子岑,又相信自己的儿子绝不是登徒子之流,只微笑点头道:“如今越发搞不懂你们年轻人的事情,随你们去吧。”
这边母子三人亲切叙话的时候,长春宫内又见叶蓁蓁的婶母再次入宫。
叶蓁蓁的亲事一日未明,自有趋炎附势者瞧中了她的身份与昌盛将军的余威。眼见得叶蓁蓁及笄的日子不远,如今叶府又被官府踏破了门槛。
不是自己的亲生骨rou,自然用不着真心疼惜,叶二老爷与妻子议及叶蓁蓁的婚事,如今早是冰雪聪明。他们瞧明白了谢贵妃抓着叶蓁蓁不肯放手,自知胳膊扭不过小粗腿,索性送佛送到西天,故意给谢贵妃搭起了台阶。
夫妻二人拿定了主意,趁着诰命们今日逢八入宫,叶蓁蓁的婶母便求到谢贵妃面前。她将前几日登门的官媒大体一罗列,便冲谢贵妃为难地开口。
“若是臣妇自己的女儿,我们夫妻二人到敢做主。偏是蓁蓁有着郡主的封谓,如今又是养在娘娘宫内,身份不比从前。民妇生怕一个不查,辱没了这么好的姑娘,更对不起她的双亲。因此斗胆求到娘娘面前,请您为这无父无母的孩子把一把关。”
这几句话冠冕堂皇,任谁也挑不到错处,却是将叶蓁蓁的婚姻大事全权交由谢贵妃处置,叶家摆明了态度不掺杂其中。
看着叶家人如此上道,谢贵妃十分满意。她使了个眼色给李嬷嬷,叫她扶叶蓁蓁的婶母起身,笑着与她说道:“实则是蓁蓁这孩子品貌双全,京中少有人及。便是夫人不开口,本宫又怎能不为她留心一二?除却直接去了府中的官媒,前几日还有人求到本宫面前。”
两人亦真亦假的议起叶蓁蓁的婚事,谢贵妃含糊其辞道,一则觉得叶蓁蓁年纪还小,前几日连当朝胡阁老的嫡孙托媒也被她婉拒;二则她心里已有上上人选,只为着叶蓁蓁面皮太薄,还没有同她交一交底。
谢贵妃的意思,若叶蓁蓁肯点心答允,她自然会出面求一求仁寿皇帝,请得帝王的赐婚,叫叶蓁蓁风光出嫁。叶蓁蓁的婶母晓得那上上人选大约非何子岩莫属,谢贵妃这是存心肥水不流外人田,不想将叶家的人脉遗失。
探得谢贵妃的真实意图,叶蓁蓁的婶母庆幸自己府上没有越俎代孢,反而连连向谢贵妃道了辛苦,谢她肯眷顾这可怜的孤女。
进宫一趟,做戏也要做全。打从上次叶蓁蓁回叶府闹得极不愉快,这俩人已经有一段时间不曾相见。
如今叶蓁蓁的婶母惺惺作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