腔圆地纠正。
他语气较真,引得值班经理忍不住又看了他一眼,笑了笑:“现在没有,一会儿就有了。”
正说着,杨煊从楼上走下来了,一边下楼一边问值班经理:“文哥,什么事?”
“应茴找你过七夕来了,”值班经理抬手拍了拍杨煊的肩膀,“去吧,上面我让焦哥盯着。”
应茴是酒吧投资人徐总的表妹,整个酒吧里的工作人员没人不知道她喜欢杨煊,她来找杨煊,杨煊今晚这班自然是不用继续值了。
“说好了十一点之前我盯台球厅,”杨煊听他这样说,转身要朝楼上走,“我上去换焦哥下来。”
“哎——你别让我为难啊,”值班经理眼疾手快地上前两步,拉住他的胳膊,“徐总这个表妹说话比徐总还有用,你想让我丢饭碗啊?再说了,七夕还是要过的,值什么班啊,你再值班,我扣你工钱了啊……”
那人说话间,眼神里流露出一丝猥琐的神态,不难猜测他揣着什么想法。
杨煊皱了皱眉,说:“我跟她不是过七夕的关系。”
“杨煊!”楼梯下面这时传来一道清甜的女声。
三人同时低头看过去——应茴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正一只手扶着楼梯扶手,抬头朝他们看过来。
“你先下来。”她抬起另一只手,手掌朝向自己勾了勾,一脸期待地示意杨煊下楼。
“煊哥,”冯博也走了过来,气喘地倚着另一边墙,“茴姐非要来,我劝不住她……”他话说到一半,一眼看到旁边站着的汤君赫,“哎?他怎么也来了?”
“行啦,走吧。”值班经理不由分说地抓着杨煊的胳膊,拉着他下楼。
汤君赫也跟在他们身后走下楼梯。
杨煊下了楼,对应茴客气地说:“什么事?我晚上要值班。”
“他不值班,取消了。”值班经理临走前给应茴送了一把助攻。
应茴长发披肩,脸上画了Jing致的裸妆,穿着色彩鲜艳的连衣裙,露出白皙纤细的四肢,一出现在酒吧,就引得大厅里的客人不断扭头看过来。
楼上是人声鼎沸的吵嚷声,隔壁是喧闹嘈杂的电子舞曲声,再对着应茴期待而羞涩的目光,杨煊觉得有些头疼——他以为上次说得已经够明白了,没想到过了几个月,应茴又携着一腔热情卷土重来。
“出去说吧。”杨煊走在前面。路过酒吧前台的时候,调酒师对着他们吹了声拐着弯的口哨。
杨煊推开酒吧门走出去,一直走到对面路边的树荫下,几乎听不到酒吧隐约的音乐声了,才停下脚步。
“喂,识相点。”冯博从后面拽了一下汤君赫的胳膊,暗示他跟自己一起离远些。
但汤君赫仿若未闻,走过去站到杨煊旁边,跟他一起等着应茴开口。
冯博气急,走过来揪着汤君赫的T恤,拉着他就朝一边走。
汤君赫被他拽得朝一边踉跄了一步,紧接着伸手把T恤从冯博的指缝间拽出来,冷冰冰地看着他。
冯博不耐烦地骂道:“Cao,人家二位表白呢,你谁啊你,凑上去当电灯泡。”
“我是他弟弟,”汤君赫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反问,“你又是谁?”
“你真好意思说啊你,”冯博从头到脚地打量着他,嘲讽道,“你是他弟,他可不是你哥。”
汤君赫不动声色地反唇相讥:“这轮不到你来说。”
“哦,轮到你这个三儿——”
话说到一半,杨煊突然侧过脸开口了:“冯博。”声音不高,警告的意味却很明显。
冯博立刻噤了声,没好脸色地白了一眼汤君赫。
那边偃旗息鼓了,应茴才从身后拿出了一个包装Jing致的黑色长盒子,递给杨煊说:“这个给你。”
见杨煊不说话也不伸手接,应茴解释道:“是巧克力,给你吃的。”
杨煊微蹙着眉头,侧过脸看向别的方向:“我以为上次说得已经很清楚了。”
“啊,是的,”应茴像是也意识到自己的唐突,放低了声音,柔声细语道,“我是想,可能还有努力一把的可能……”
“没这个可能。”杨煊直截了当地拒绝,这一次的态度远不如上次委婉。
应茴没料到等着自己的会是这样冷漠的答案,一时有些怔住,回过神来,委屈得几乎要落泪。
杨煊见她含着泪光,耐着性子解释道:“跟你没关系,是我自己的问题,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一些。”
“可是,你总是要有女朋友,总是要结婚的呀,”应茴几乎有些哽咽道,“我不信你一辈子都这样。”
相比她的情绪激动,杨煊几乎可以称得上不近人情,他平静地说:“以后的事等以后再说。”
路过的人纷纷扭头朝他们看过来,应茴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咄咄逼人了,她平静了一下情绪,才用略带撒娇的语气低声说:“那巧克力你总要拿着吧,好不容易买来的。”
杨煊依旧淡漠道:“我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