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闲着。
这次的新品一共有三种,如果按照功能来分,定价五十文的是补水增白的,定价一百文的一款则是细嫩的,定价两百文的则平皱。
价格越贵的功效当然越好,特别是第三款,因为没有后世的工业手段,制作完成后的保质期就很短。特别是其中一些比较珍贵的药材,虽然时间久了不至于损害皮肤,但是原本被期待的功效则会慢慢减少。
林若青试验下来,这款脂膏在冬日里也顶多只能放一个月,夏天更是只有十五日罢了。如果要再提高保质时间,那么从原材料上的成本就要增加,目前来看有些不值当了。
因此这款脂膏的盒子在定制时就比普通的小了一号,十分Jing巧玲珑,里面装着的脂膏至多只能用二十天。
两百文用二十天,满打满算下来一天得十文钱左右,这可不是普通人家能下的去手买回家的。而其实这款脂膏的成本并不算惊人,加上瓷盒其实也将将才五十文,剩下的一百五十文,基本上都是利润。
这是从目标客户群做考虑。杭城里并不乏有钱的主,更不乏能花钱的,就说林若青未出阁时的一些闺中友人,以及她们背后的大家庭,再到陈家这一类,谁家都不缺这二百文钱。他们这些人,若真说起来用的是不到百文钱的东西,恐怕反而觉得跌面呢。
林若青让负责脂膏制作的人先做了三十盒出来,其中的十五盒全都给了陈李氏,让她自己留着用一盒,剩下的可以拿去送给别人。剩下的十五盒林若青自己分别让人送给了未出阁前的友人。
仆从快马加鞭,东西做出来的第二天早上就将东西给分别送到了地方。
陈家,松陵院 。
春归站在镜子前面给陈李氏梳头,她垂目仔细看了陈李氏一会儿,笑说:“老夫人这些天的肤色可真是好,眼角的纹路都似乎浅了一些。”
“是吗,”陈李氏照着铜镜,“细了一些我倒是摸出来了,眼角的纹路都淡了?”
春归点头认真地说:“是淡了不少,少夫人送回来的这是什么好东西,惹得我也想用了。”
陈李氏被她说笑了:“你这丫头说话我可不太信,素来是很会哄人的,一会儿等她们来了,我再问问她们去。”
陈李氏口中的她们是陈家的几个妯娌,今天一起过来与她说说话。
春归笑说:“老夫人还不信我,那便等二夫人三夫人来了以后再还我清白吧。”
她说着伸手就去够那这些天一直被放在梳妆台前的小瓷盒,拿过来一看却是哎呀了一声。
“怎么了?”陈李氏连忙问。
春归将那瓷盒拿给陈李氏看,里头已经光秃秃只剩下角落里头的一点儿东西,顶多只一回用的了。
“也没仔细看,这怎么就没了?”
陈李氏嘴巴上没说这脂膏多好,可心里是有数的,一见这个也有些失望。
正在这个时候,外头忽然响起丫头们的说话声,而后有个脆生生的小丫头朝着屋里说:“春归姐姐!”
春归放下手里的东西快步走出去:“喊我做什么?”
小丫头笑yinyin地将手上的包裹递给春归,而后笑着说:“少夫人差人送回来给老夫人的。”
春归将那一大个包裹接过来,拎着还有些沉甸甸,弄得她也有些疑惑今天送回来的这是什么东西。
她拎着包裹回到房里:“是少夫人让人送东西来了。”
春归说完当着陈李氏的面打开了,里头却是包装Jing美的几个小礼盒。礼盒外头还有一封书信,是给陈李氏的。
陈李氏亲自将信件打开,里头是林若青的笔迹,她已经认得。信件两张纸,一张照旧是问了府里的事儿与情况,另外一张则说了她在别院里头的一些事儿,最后两句才提到脂膏的事儿。一盒是给陈李氏的,剩下的则让她送人或者随意支配都行。
春归见了那些脂膏,立刻笑起来说陈李氏爱听的话:“这才说到脂膏没了,这边少夫人就差人送了过来,少夫人可实在是心细,也挂念着老夫人。”
陈李氏得了脂膏和信件,心里也舒服地很,再听春归的话,跟着拿出一只盒子递给她:“喏,就你这丫头嘴甜。”
春归也并不客气,收了脂膏,笑着说:“多谢老夫人赏赐。”
她再往下继续服侍着陈李氏梳妆,脸上也没多抹其他东西,只用了点脂膏,并描了眉毛。这么看来已经十分Jing神且脸色红润。
几个妯娌不是天天来的,见了陈李氏比春归这个常见她的人更加能看出不同来,当下二夫人就惊道:“大嫂怎么活像是年轻了两岁?”
三夫人则说:“哪里是两岁?我看五岁都有。”
两人笑着坐了下来。
陈李氏抿唇而笑:“你们两个的嘴巴真是见天的甜起来,人总是越来越老的,哪儿有还越来越年轻的,又不是神仙!”
二夫人亲热地靠过去:“大嫂还真别当我们是哄你的,大嫂的脸是的确细致了不少,连带着眼角都Jing神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