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机会,甚至有时候不得不牺牲跟方行远约会的时间。
可惜他这样的隐忍珍视,在方行远那儿却成了不解风情小气抠索,过往的那些感情里,方行远向来是被人捧着哄着的那方,如今在骆遇川这儿耐着性子磨了这么久就是吃不到,那伪装起来的面具也终是开始崩裂。
疏远是慢慢开始的,骆遇川忙于学业和兼职,一开始并没有发现,等他注意到的时候,方行远早和外系的一位学长打得火热。
骆遇川性子再冷,也不是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的。
他去找了方行远,在宿舍楼下拦住了一身新装要去约会的方行远,想问他要个解释。那时候他甚至想好了,只要方行远能给个让他信服的理由,他就能谅解。
方行远脸上带着讥讽的笑,把他上下打量一番,眼神冰冷,说出的话却透着委屈:“你都不理我啊骆遇川,你眼里只有赚钱,钱比我重要,你何必还来找我呢?”
骆遇川并不算一个口拙的人,可面对这样一句嘲讽,他突然就不想再说什么了。
就是蓦然间发现眼前这个人竟然是个陌生人那样的顿悟。
骆遇川转身就走,从此没再为这人动过一分心。
一段过往,骆遇川只以自己的角度作讲述,至于方行远那边,他以前没去猜测过,现在更是不愿意妄作评论,于是听起来,还真是……平平无奇,乏善可陈。
江淼轻轻吁口气:“就这样啊,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你还特意停了车来说,我以为……以为事情有多严重,所以要特别严肃地对待呢。”江淼想想自己多心,有些不好意思。
骆遇川却点点头:“是要严肃对待,不过,不是因为这个。”
他解开安全带,探身过去,一把兜住江淼的后脑勺将人拉过来,深深吻了下去。
薄荷糖的清凉气息在两人唇齿呼吸间交错,江淼闭上眼睛,感觉刚刚清醒些的脑子好像又开始犯晕了。
这个吻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骆遇川松开了他,托着他后脑的手改捏住他的下巴,眸光在他脸上恋恋不舍地转了几转,又在他唇上轻啄一下便退了回去,重新系上安全带,发动车子上路。
江淼怔了半晌,软软靠向椅背,小声抗议:“你太狡猾了。”
骆遇川明显愣了一下,轻笑一声说:“第一次听人这么说我,我很荣幸。”
车子开了一阵,江淼似是缓过劲儿来,胳膊支在车窗沿上托着头问:“既然这样,那怎么感觉他对你特别有怨气的样子?”
骆遇川没想到他还有疑问,也是愣了愣,江淼却又摆摆手:“哎呀哎呀,算了,都过去了,我不该问的,你别放在心上了。”
说完还怕骆遇川不相信,凑过去盯着骆遇川郑重地说:“我说真的哦,你不要再想了。”
骆遇川眼里透着一丝笑意,淡淡地说:“好。”
话是这么说,骆遇川却难免还是想了,方行远对他有怨他不是没有感觉的,也许,就是因为当年那件事吧,只是那件事关系到方行远的隐私,即使是对江淼,骆遇川也不想多谈。
过去的就该过去了。
而江淼搞清楚了骆遇川和方行远的关系,心里踏实了,却又想到了别的。
方行远话里捻酸带醋,分明就是吃不到说葡萄酸,以至于对骆遇川“那方面”的能力诋毁中伤,这得是多么不甘……江淼一边想着,一边偷瞄骆遇川,方行远的话他虽然不信,可是又隐隐有些明白方行远为何会有这样的怨言。
骆遇川,实在是太收放自如了。
好几次了,吻得再情动,他好像都能随时冷静下来,连顺手揩油这种事情都不曾做过。
江淼发起愁来:学长这么守规矩,自己该不该着急?
“夜色”酒吧。
吴瑕坐在吧台边的高脚凳上,他要了一杯最便宜的酒,慢慢喝着,似乎对周围的人事漠不关心,但门口有响动时,他又会转过头去看看进来的客人是谁。
这些天他几乎天天晚上都会来,即使是工作日,晚上下班之后,也会过来坐一会儿。
每次来都坐在同一个吧台边角的座位,要一杯最便宜的酒,坐在那儿默默喝到午夜再离开。
之前几次的事,酒吧里的酒保已经认识他,这几天,调酒师也认熟了他,看到他来,不等他开口,就倒了酒放到吧台上。
吴瑕只是喝酒,也不跟他们打听什么,虽然人人都看得出来他意不在酒,不然何以每次都仔细地观察酒吧里的客人,又随时关注着门口进出的动静。
宋晢前些天也不在酒吧,今天正好过来,待在办公室里看看账,看得乏了,打电话叫酒保送了杯酒进来。
酒保放下酒,犹豫地说:“老板,有个事情,不知道要不要跟你报告一下。”
宋晢暼他一眼:“你要么就别开口。”
“哦……那我还是说吧。”酒保朝外指了指,“就乔少爷从我们这儿带走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