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都不能全然相信。
慧风看着虞休辙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才打算离开,走之前对他说:“昨日,虞施主你可是在佛祖面前答应过我不再纠结过往之事的,望施主不要食言。”
虞休辙愕然,自己内心的想法居然被慧风一眼就看破了。想想他之前还在藏经楼面前跟慧风做那么多的解释,真是愚蠢可笑。
第三天的时候,南翏照常来给虞休辙送水,但却没有在房间里发现他的人,被子倒是叠的整整齐齐的。
南翏走到床边,背着手伸手探了探枕头的温度。还有一点余温,他奇怪道:虞施主今日怎么这么早就起了。
一大早,虞休辙就出了院子,镇静地走过和尚们做早课的大殿。但在长廊上时,不巧撞上了慧风禅师。
慧风恢复了原来的慈眉善目,笑着与他问候道:“虞施主早,你这是要进藏经楼看书吗,不过现在还太早,大家正在做早课,管理藏书的南枝还不在那里,估计你现在还进不去。”
虞休辙一见慧风,就心道:糟了。
果然慧风一出口就是要阻止他进藏经楼。
结果,慧风拿出一串钥匙交到了他的手上,“藏经楼的钥匙南枝那有一份,我那有一份,这是多出来的一串,我现在把它交给你了,虞施主以后什么时候想看书了,随时可以进去。”
他嘱咐完,就转身离开了。
慧风这老和尚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虞休辙百思不得其解。
昨天他回去后躺在床上,心里装了太多的事,就见他在床上翻来覆去,一刻不休。
按理说送伞人不可能会是慧风,但是夜里的时候慧风又突然出现在那里,而且那里除了他就没有其他的人了,这些迹象都说明引自己到那里的人就只有慧风这一种可能了。
不过...
虞休辙心烦意乱地挠着头。
不过,之前的那副场景用‘老和尚深夜抓获一个夜闯藏经楼的小贼并对其进行了深刻教育’这样形容更为贴切。而且慧风一直告诫自己不要去调查过往,应该是和送伞人站在对立面才对。
难道慧风先一步解决了送伞人?
这样的话,不就意味着自己的过往又无从知晓了吗?
虞休辙长叹一口气。
不对,还有藏经楼!送伞人昨天一直想要引自己去藏经楼,说不定会在里面给自己留下些什么线东西...
他的双手颤动起来,满眼抑制不住的激动与渴望。然后他又细心的想到如果有人抢先一步进了藏经楼,东西就有可能会被拿走甚至是毁掉,所以为了让送伞人留下的东西不被其他人发现,自己明天还得第一个进去。
为了赶在所有人之前进入藏经楼,虞休辙索性一夜都没睡,见天色泛起光亮,他就起床洗漱,轻手轻脚出了门。
然而好像还是被人抢了先。
在慧风把钥匙交给他后,虞休辙就恭敬地送别了慧风,然后疾步去往藏经楼。
藏经楼的门是从外面拴住的,上面挂着锁,但是锁上面却没有饱经风霜的锈迹与划痕,看样子是把新的,没有用多久。
虞休辙开锁后推门而入,只见其内书盈四壁,这却让他犯了愁。藏书包罗万象、浩海如烟,想要从中找出个东西谈何容易,更何况他并不知道那东西具体是什么,长什么样子。
他拿起书,竖着把它从头到尾翻过一遍,又捏住书背抖动几下,见没有东西掉落就放回去,重新拿下一本。
如此,虞休辙一上午才翻完第一层三分之一的书,整个人是又困又饿。为了避免小和尚起疑,他只好先回他的住处,没想到他一回去就看见了在屋里等他的小和尚。
“我早上去藏经楼看书去了,以后几天也都会在那里,三餐自己会去斋堂。”见南翏一脸茫然,虞休辙又解释道:“听大师的话,准备给自己取个名。这样你以后也不用在心里叫着‘虞施主长虞施主短了’。”
小和尚了然地点了点头,似乎是对他的解释深信不疑。
虞休辙这才放松下来。其实他一直觉得,在这天乐寺中,这小和尚是唯一可能值得信任的人,年少心眼也少,虽然不能言语却机灵聪慧。他犹豫着要不要让这小和尚帮着一起找。
午饭过后,南翏又从门后拿出了昨日那把伞。他这次来,不仅仅是送饭,更是来归还那把伞的。他怕虞休辙还有所顾虑,不敢打开那伞,于是就在虞休辙面前撑开了它,然后又在桌上写道:玄武。
虞休辙有些惊讶,看了眼伞面才意识到小和尚写的‘玄武’指的是伞上所画之物。
他笑着调侃道:“南翏小师父怎么昨天还拿错伞了?”
其实他一开始就注意到了南翏拿走的并不是来时所用的那一把,不过这小和尚可比他想象的要聪明得多,应该是故意而为之,所以他当时也没有戳破。
虞休辙继续皮笑rou不笑地问道:“你是不是还把这把伞给慧风禅师看了,是他让你来还伞的?”
南翏点头,然后点了点伞又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