辙两人,正处剑拔弩张之际,于是上前劝说道:“好了,都别站在这了,他的尸体我之后会处理,你们还是想跟我去屋里聊吧。”
凫丘竖起手掌拦着他要求道:“他的尸体,我们想把它带回去。”
北巫很爽快便答应了下来:“好,请随意。”
虞休辙顿时有些惊讶,他不知凫丘究竟是用了什么方法才让北巫和西螟这么客客气气地对待他们。他与凫丘并肩而行,凫丘用眼神示意他往后看。他一扭头才注意到,原来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存在,这个人很面生,想来自己应该是从来没有跟他接触到过,至少是在他苏醒后没有见到过。
然而凫丘又特意让他回头去看,难道说这个人也与自己有关系吗?
走在虞休辙身后的司徵,此时的心里也是五味杂陈,说不上是遗憾还是心痛,是愤怒还是悲哀。前段时间,自己与他在酒楼匆匆擦肩,没来得及跟再多停留半刻就得离开,而这一次总算可以好好地坐下来聊聊天了。司徵没有想到几年前监狱中一别,竟差一点就成了最后一面,而现在自己好不容易逃出来和他相见,却又要接受他已经完全不记得自己的这个现实。
司徵见虞休辙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立马回了一个微笑过去,但他没有什么反应,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
看来他还是没有认出自己,不过也难怪,当时在酒楼里,他打扮成了凫丘的样子,就算他记得,那记着的也是凫丘的样子。
犹豫许久,司徵还是鼓起勇气走上前去跟他打招呼,为了不被西螟和北巫听见,他可以压低了声音:“我是司徵,我们以前是兄弟。”
听见“兄弟”二字,虞休辙一愣,惊讶地愣在了原地,司徵在旁边小声提醒道:“继续走,别停下。”然后拉着虞休辙往前走去。
虞休辙低着头,顺从地跟在后面,没有去跟他说话,也没有抬头看他。
司徵忽然明白,虞休辙大概从来都是这样的人,性格是从骨子里就定好的,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他都喜欢把所有的情感隐藏起来。其实这样,对他对别人来说都是一种保护,没有软肋,看上去就能强大到不可摧毁。但明明这样谨慎的他,最终还是遇上了林琰,那个让虞休辙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情感,暴露出弱点的人,因为她的出现,让他,让整一个魔族都受到了如今这般难以修复的重创。
很快他们便聚在了屋内,这是虞休辙第二次踏入这里。
司徵刚坐下,就开口问道:“其实不瞒你们说,我们到重门不仅仅是为了躲避追杀,最主要的目的是来这里找一样东西。”
西螟哈哈大笑了起来,问道:“你们果然还是有别的目的的,你们说要找的东西不会就是传闻中的仙草吧,那是假的,是我们放出去来引诱那些傻子来重门的幌子而已。重门就是个光秃秃的小山谷,不是富饶的山川,也不是什么古迹,怎么会有让值得各路神仙都赶来寻找的珍宝呢?”
“胡说,魔族左护法的窥镜所见之相难道还会有错,如果想合作的话,还是真诚一点的好。”凫丘心中有气,仗着司徵在一旁陪着,便肆无忌惮的朝西螟宣泄了出来。
北巫清楚西螟方才口中并没有一句虚言,但那个仙人又提到了魔族的左护法,那人应该就是可以预知来事的Yin爻。早年间,他在仙界跟随着聿丛仙人时,曾经听说过魔族的Yin爻拥有世间最强大的窥测未知之事的能力,正因为有了她,魔族才会长盛不衰,在邪道失踪占据着最高位。北巫推测这也许是Yin爻的爱慕者所传出来的话,夸大了她的能力,以一人之力而旺全族,未免有点太抬举她了。虽然他是这么想的,传闻中对她的描述并不可靠,但他仍旧很好奇那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物,是如何做到的窥探天机。
“老北,老北,你在想什么呢,他们怎么就这么认定我们这里有宝贝啊,怎么解释都不信,难道我们还真的要带着他们把整个重门都挖一遍吗?”西螟现在总算是知道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如果当初不是自己想出的这个馊主意,他们怎么会一直死死纠缠在这里。
他们对面的司徵和凫丘还在等带着他们的回答,虞休辙则望着另一边自顾自低头沉思。
“我们的确没有撒谎,我们之所以会在这里,也是因为一些事情而被罚于此处反思。这里真的只是一个破败之地,这一点我们真的没有理由欺骗你们。”北巫看着司徵和凫丘,诚恳地说道。
他缓了缓,又道:“我还想多问一句,不知道Yin爻护法是怎么说的?也有可能这样东西在我们看来是无用之物,而对魔族来说就不一样了。你们多透露一点信息,我们也好尽快帮你们找到。”
司徵推了推凫丘,示意他把自己所知道的东西都说清楚。凫丘在他的逼迫下,开口道:“Yin爻说,要带着他亲自来这里,知道他到了这里,魔族就有救了。”
魔族有救了是何意?北巫和西螟不解的对视了一眼。
他们两人被困在重门太久,与外界失去了应有的联系,所以这几年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也一点都不清楚。他们对于魔族的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