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群人中间去讨论魔族的事情未免有些怪异,万一日后这些人里面有人反目,第一个要灭口的就是自己这一个旁观者。他点了点头,司徵也没有拦着他的意思,于是他悄悄把白玉塞进虞休辙的手中就离开了。
他靠着记忆,在重门中盘了许久才重新回到之前的那个地方,地仙的尸体被晾在地上。他掏出一个布袋,把口子朝向地仙,然后将其尸体收入了袋中。
在凫丘离开之后,北巫和西螟表明了他们的身份,他们所说的与司徵先前的猜测一致,因遭受到不公正的对待而对仙界管理者心存怨怼,不被仙界容下,被贬于此过着半仙半魔的生活。
只要再有一样东西推他们一步,他们就能变成真正的魔。
而现在,这□□就在他们的面前。
☆、聚魂
虞休辙听了他们的经历,多的是震惊,他没有想到怨恨的力量有那么强大,能让原本纯善的仙人变成如今这幅凶残冷血的样子,暴戾恣睢,滥杀无辜。魔的性格和行事方式难道都是如此吗?他看了一眼旁边的司徵,那人正经端坐着,说话的语气也是十分的热情温和,并不像是之前西螟那样。
难不成这些都是司徵伪装出来的假象吗?那自己呢,骨子里又是如何的残暴、凶恶。
虞休辙一直在走神,之后也没有仔细听司徵和北巫西螟他们的对话,好在他们也没有长叹下去的打算,很快北巫便离开了,不知去了哪里。西螟带着他和司徵到了另一处木屋,留下了一句“二位好好休息”也转身走了。
屋子的烛火忽然亮起,司徵支开木窗,浅浅的月光钻了进来。
原来天已经黑了。
“你一直在低头想什么呢?刚才我们的话你都听进去了吗?”司徵拍了一下虞休辙的肩膀,硬生生将他从沉思中拽了出来。
“啊?没想什么......”虞休辙被惊的浑身一颤,然后抬起头看着司徵。
还是想不起自己到底在哪里见过他,这张脸明明是陌生的,但为什么自己总觉得......
“那天在酒楼的楼梯上,我们曾经碰过面,不过那个时候我打扮成了凫丘的样子,所以你应该对我这张脸没有印象。”司徵从他的眼中窥探出了他心中的疑惑,于是向他坦白道。
“那天其实我的收获还是很多的,既找到了会使用聚魂之术的人,又找到了你。”
听到“酒楼”二字,虞休辙还是颇为惊讶,但一想到那个地仙也会易容,所以也见怪不怪了,只是他不明白司徵为何要这么做。
他问道:“你之前跟西螟和北巫说我和你是兄弟?”
司徵点点头,看着他的脸,想听他继续说下去。
虞休辙接着问道:“那你为什么要骗我?”
司徵缓缓回答道:“我只是信不过凫丘和她,那个时候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为了拖住你,只能先引你去我想要你去的地方,不然恐怕我还得花大功夫去六界找你。”
他的回答满是敷衍,听的虞休辙更为不解。
司徵倒是乐在其中,心想原本聪明的不可一世的虞休辙如今也会变成这般愚钝的样子,大大满足了他的征服欲,玩闹过后他恢复了正经,跟他解释道:“那个人,林琰,是我们魔族的叛徒,给鬼族当了jian细。崇野那天在破庙外说的话可不是我教的,我们魔族在那次屠杀后幸存下来的人寥寥无几,宫殿财宝统统都被毁被抢,成了人人可欺可喊打的丧家犬,这些都是她害的。过去,那么多族人都被她所骗,这一次我当然不能再轻信于她。那个时候我才刚从地界逃出来,没有你的一点消息,无处可寻你的踪迹,所以我只能先去找能压制她的办法。巧的是,我在益城遇见了你,为了拖住你,我花了点银子,让那个小二引你去西边。在我解决了事情之后,又迅速赶了过去,在破庙外我又遇到了崇野,我在他后面跟了许久,不久之后就等到了前来救你的凫丘,当是我心中便生一计。”
司徵说着说着停了下来,若有所思地看着虞休辙。虞休辙被他盯得一头雾水,呆呆地追着道:“什么?怎么不说下去了?”
司徵冲着他挑了挑眉,眼神中满是威胁。虞休辙料想到了他应是察觉出了林琰的存在,犹豫再三,还是把白玉拿了出来。
“嗖”的一声,白玉便到了司徵的手里。虞休辙见后似乎一脸担忧,看得司徵怒气上涌,心想难道自己刚才说的话他都没有听进去吗?
司徵“啪”的一下把白玉排在了桌上,语气中带着刚硬和冷冽,说道:“今晚你好好休息,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们。”
言罢,司徵就带着白玉转到了他自己的屋子。
留下一个心中满肚子疑惑的虞休辙,在司徵回房以后,他一个人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心中想着司徵没有说完的那句话,他在破庙外想出的计谋到底是什么,他为何刚才会那么生气,又为何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
闭上双眼,让人捉摸不透的司徵,为救自己牺牲了性命的地仙,西螟北巫态度的奇怪转变,还有立场不明的林琰,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