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不知情深衷,光Yin何畏白头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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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不知情深衷,光Yin何畏白头老。”
四年前的箬云意站在忘忧阁前小声咕哝这句话,又突然转身看向身旁站的笔直的玄衣男子,“星郁,这……什么意思啊。”
北堂星郁俯下身来,脸上带着点意味不明的笑。“阿若,你真的不懂?”
箬云意自小饱读诗书,泱亘派也教弟子这些。而且那句话又不是天文,她懂,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要放在门口而已。
然,面前略显成熟的少年嘴角含笑,一双狡黠的眼睛里却透出来最温柔的样子。纵使她通天文晓地理,看着这如同江南三月桃花烂漫般的景致,也只会说不懂了。
北堂星郁看着她磕磕巴巴说自己不知道的样子,笑意愈发深刻,他伸手揉揉她的头发。缓缓道。“若是少年时不知情意深重,那待到满头华发时也没什么值得畏惧的。光Yin,自是为所爱而欲留。”
“那这个同忘忧阁又是什么关系?”
他的脸色突然严肃起来,云意想去碰他的手,却莫名其妙的不敢。
“他们都说只有不知情衷方能忘忧,无情无爱方可入我教秘籍的至高一重境界。可是我觉得不是,没有拿谈何放?没有因爱而忧又怎知无爱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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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左使大人,一箭三雕,从来都只是想利用我来入神火教心法的最高境界么?”
我站在门口,看着这两句题词,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一下子就想起来了,很多痛苦和心酸,也一下子穿了个圆满。
“那我祝左使大人早日打遍天下无敌手。”
说完,我侧身绕过了他欲来牵我袖子的手,大步向阁内走去。
天黑的彻底,屋子里灯火阑珊,像一条幽深的隧道。我刚刚只是看了两句词就有感悟的跟个什么似的,把过去的蠢都想起来了,而现在更是有身临其境之感。走走停停上了约十几层楼,鬼使神差之下,我伸手去灭了一盏灯。
因为想起的,不仅仅是蠢,是心酸,是痛苦,还有一个正当时少女曾爱过的少年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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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神火教有名的神火索桥,想当年还算是浅薄无知的我不禁感叹造物主的鬼斧神工,竟然在山的内部还有这样令人惊奇的构造。
直到星郁告诉我这是历代神火教教主和左右使自己凿出来的。
“自己凿?你们没事可做了?”
“这是思过。”
“过?没想到你们教里弄的还像名门正派似的,又忘忧又思过的。”
许是当时的少女一身蓝衣朵朵青莲的样子放在灯火摇曳昏暗的索桥里太过引人注目,虽然北堂星郁觉得总该是红裙好的,却还是喜欢上她穿蓝衣的样子。
他觉得,箬云意这样的名字,就该有云意无忧的样子。
神火索桥的尽头,是一盏灯,我双手支在石台前看着奄奄一息好像马上就要灭了的小火苗,叹了口气。
然后,奄奄一息就真的没息了。
火苗被我吹灭了,我发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小心!”
灯座突然打开,什么东西从里面飞出,几乎和灯灭是同一刻的事情,我还在发呆,就被拽进一个怀抱里。
不用想了,北堂星郁的。他一手揽着我,一手抓住了那飞出来的东西。
我打开火折子一看,是一个不禽不兽的蝙蝠,红着眼冲我叫。可是在北堂星郁的手里,却温和的跟个小猫似的。
他把蝙蝠塞回灯座,又用手拨了拨已经灭了的灯。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天大的错——那是神火教的神火……
“星郁……我不是故意的……我,我能给他再点燃么……”越说到最后,我的声音越小,到最后连自己都听不着。
他背对着我,只有周身气压显示他的情绪的好坏。
过了一会,他拿走我手里的火折子自己点燃那火苗。然后转过身来,轻笑。
“这有什么好在意的,不就是个半死不活的火苗么。正如同我从来不信无爱能忘忧一样,不过是那些老不死们编的瞎话罢了。”
“阿若,在我眼里,什么都没你重要。”
☆、求不得故毁之
不过后来我听说,神火教的火苗预示着神火教的兴衰。火苗灼灼就是神火教兴盛,黯淡就是萎靡,被灭了就是……要完蛋了。
但我猜也是骗人的,要不然我吹灭他们火苗这么多年,他们怎么还活着呢?
我看着刚刚自己又灭掉的一盏灯,只一瞬的愣神,北堂星郁就跟上来了。
“左使这么多年功力也没见长啊,要不然您再找一位桃李年华的女子试试忘忧大法如何?换换口味嘛。”
我故意用Yin阳怪气的语气同他说话,他倒是不恼,还笑眯眯的夸我聪明。
聪明?什么是聪明?用谎言和一个女子的伤心去换神功有成,那是逆天。自然不会有什么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