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全名叫箬云意,是你亲妹妹北堂朔雪的女儿你的亲外甥女呢,舅舅?”
“阿若别说……”
可是已经晚了,我这才算是真正见识了我舅舅北堂朔风抽风的模样,也终于明白了北堂星郁把他锁起来的苦心。
同时,我也好好领略了一下北堂朔风那可独步天下的绝世剑法。
我今天状态很好很适合打架,然,十招之内,我打不过,反被打。
我突然想起来舅舅是打不过我娘的,所以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离娘的距离,还真是不短。
就这样我都能在百晓生的榜上排第五,北堂星郁放水是一方面,江湖中人自己也是相当水了。
话虽这么说,可这毕竟是北堂朔风,能在他手下过十招……我安慰自己,我还算挺厉害的了吧。
北堂星郁把北堂朔风重新锁好灌安神药已经是好几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他们大大小小几百招看得我眼花缭乱,算是好好见识了那摧枯拉朽朔风独步的剑法。
我打不过北堂星郁的,这么多年我还是打不过。
我突然很沮丧,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有点庆幸。
庆幸什么?我告诉自己是在为自己还有进步空间而欢呼。
“舅舅你冷静。”我跪在迷迷糊糊神志不清的北堂朔风床前。“我来是为了我娘遗愿,她让我告诉你,她不怪你,从来都不怪你。你是她哥哥,你就算犯了再大的错她也原谅你。就是这样。”
我起身欲走,没有片刻的留恋。
北堂朔风颤抖着嗓子叫住了我,我不知道是因为他那红着眼睛要哭的样子让他说话都在喘还是因为打的太累了。我回身,看着他。
“雪儿她……”
“死了,这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那毒厉害,她只撑了三天。”
他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可是眼泪还是流了出来。于是他叫我——“阿若。”
我像是恍然大悟般,终于想起来为什么那么不喜欢北堂星郁叫我阿若了,因为从小到大,都是舅舅这么叫我。只有舅舅这么叫我。
如果舅舅知道了自己的徒弟这么害我他会怎么想呢?会不会帮我报仇呢?
我坏心眼的想着,嘴角竟也漾出一丝笑意来。北堂星郁却已经看出来我的心思,他皱着眉头,似乎压抑着极深的感情,喊我名字阻止我的语气痛苦的跟自己喝了□□似的。一个名字一个别字让他说的愁肠百结千回百转。
我看着他,勾勾手示意他出门去谈。可出了门,我只看着他,一言不发。
于是他也索性只看着我,一脸高深莫测。而且在我沉默许久他决定正式开始看之前,还说了一句——“阿若,我能就这样看着你一辈子。”
谢谢了,二十一岁的老女人我箬云意可没打算在你身上耗费我还算宝贵的一辈子。所以我向后退了一步,微笑着,礼貌的说。
“若是没有左使大人那我这辈子都见不到我舅舅,左使大人帮了我这个天大的忙,那我也帮你一个,这样从此以后我们就两清了。说吧,这几天你鬼鬼祟祟到底想要做什么,只要不伤及青城派的利益,一切都好谈,我都尽力帮。”
他又笑了,笑的我头疼。好像这几天他在我面前除了被我骂的恼羞成怒和面无表情的走路之外就是一直在笑。
好吧,你笑吧,你且笑个够。反正帮忙以后江湖路远再不相见。
谁想到,他竟突然上前好大一步,我被逼的无路可退最后硬生生被摁在了墙上。
并且嘴很不要脸的贴在我耳边,柔和低沉的声音组成一句足够恬不知耻的话来。
“箬云意,我要你以身相许。”
我微微一笑,道。“滚你妈比。”
与此同时,右膝猛地一顶,他却早有防备似的,轻轻松松躲过。
“阿若,你又来这套。”
这套?又来?我突然隐约记起,第三次同他见面时他的确给我搞了一出这样的戏,而被他打过两次的我也自然使出来这样的手段。
他有防备,似乎很理所当然。
我脑子里想着,手上动作却不停,眨眼间又是一个巴掌呼过去。
七七四十九路探云手最擅长近身战,可化指如兰亦可运掌为云。两个人一个进一个退,一个攻一个守,一不小心就是碰倒到手或者摸到脸,你来我往更像是情人间的耳鬓厮磨……
这个词也让我恶心。
折梅手里有一招“别枝惊鹊”,我在和大师姐对招拆招时偷学了来。此刻用上我可一点都不愧疚,他的掌力向我打来我便立刻分掌用指,一路直上连点他几处手腕上的xue道。最后再用探云手的“云卷云舒”把他打开。
由此可见,近身战他不如我。我苦心孤诣的研究探云手还偷学折梅手,还不算白费。
那天我离开后的长达半月时间里,北堂星郁成了一块我甩不掉的牛皮糖,频频的示好让暂居百晓门的青城派成了“名门正派”们的众矢之的,我收回掌门位子本就不容易,这回,倒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