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好。
一瞬间,被无边的恐惧笼罩。什么强颜欢笑什么面色平静,我统统演不出来。仅仅是“独孤伽辰”四个字,我爱过他,是我的无知是我的蠢,是揭开我从容淡然皮囊的第一道伤疤……
我愣住了,想要张嘴说点什么,却被他拦住——
“你喜欢独孤伽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爱他多久,六年有没有?你嫉妒沈虹练对不对,你从来都嫉妒她,别以为我不知道……”他轻声说着,声音轻柔至极,话却比刀子还让人心惊。
“现在,你可是在乱编排你们教主了。”我冷着脸,一只手去推门。
“怎么,被戳到痛处了?”他大笑起来,午后的斜阳平添肃杀之意。“箬云意,我是冷血无情,你是什么?水性杨花?薄情寡义?你说说哪一个更适合你,还是……都是再恰当不过了?”
这一刻,我好像从浑浑噩噩的前半生里醒来,之前的一切伪饰,统统化作乌有。没有过往情仇恩爱,没有前路十丈红尘软罗。
有的,只是我现在看着北堂星郁的眼神,像个敌人。
我是个好算命先生,我早就算过,北堂星郁是我逃不开的劫。如今看来,正是个小人劫。
☆、此劫难逃
见我许久不说话,他面上的悲愤愈深,可在我眼里却是一副狠毒人矫情起来的模样。
“箬云意,你果然心里还有他。”
“北堂星郁,这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他突然上前一步,我本就紧绷着的弦一下子就崩断了,想也没想的拔剑就架在了他脖子上。
出剑速度太快,他又没躲。脖子上一道浅淡红痕刺眼的很。
我慌张的想要收回手,他却一把握在了剑锋上,血淅淅沥沥的往下淌,我越收手他握的越紧。
“箬云意,你看不见我吗!”他红着眼睛,声音沙哑的嘶吼。
“我又不是瞎了!”我用力的一收手,他疼的哼了一声,剑从他手里抽出,在半空里划出一道红线。点点血迹在地上刺目而心惊。
“云意,你看……”他伸出手来,把血淋淋见骨的伤口递到我面前。午后的萧索中,独立这衣衫单薄的清瘦玄衣青年。“我受伤了,你像以前那样……抱抱我好不好……像以前那样……”
以前?以前是什么样子?十七八的懵懂少女见了伤口既害怕又心疼,这辈子最看不得流血受伤明明会抖个不停,却还要手忙脚乱的给他找药包扎,最后……再抱抱他。然后问一句——
“星郁,你疼么……”
他红着的眼睛里闪过欣喜,我却在话出口时就后悔了。一狠心,转过身去。
“北堂星郁,若是你真的爱我又为什么非要害死我,若是你只不过当我是个棋子事到如今又为什么非要纠缠不清……”
我深吸一口气,颤巍巍的推开门把半个身子藏进门里。
“北堂星郁,我看不懂你,也再懒得去懂你……你走吧,过去已经是过去了。”
说完,我又极大声的喊到。“青城弟子,送北堂左使出去。”
说完,我整个人贼一般躲了进去,关上门,却腿软的一下子坐到地上,无力的靠在门扉上。
我听的见他带着哭腔愤怒的喊我的名字,我听的见他痛苦的在门外叫喊。他说他会让我再看见他的。
看见?我又不是瞎了,如今怎么就是看不见?
不过是我不想看罢了。散功太疼,不想再来第二次罢了。我摘下头上一小条细细的额饰,摸着自己头上的细小凸起。
这是我曾奋不顾身的爱过一次的证明,这是我这辈子犯下最大的错的证明。
*
我怎么也没想到,武林大会结束不到一月,居然还会有震惊武林的事情继续发生。
“武林可真是个经不起折腾的。”我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看着各派掌门一个个瞧不起我的眼神。
瞧不起我。是啊,开会把我叫过来的第一句话就说了,他们请的是青城派,不是泱亘的不肖弟子。
我看都没看他们,带着已经被我收拾的服服帖帖的青城诸弟子,微微一笑,起身就走。
然后又有不怕死的挑衅,那我这暴脾气能忍?青城派的脸面能忍?
于是二话不说比武见高低——不得不说,我之前之所以输那是因为见到了是个人就打不过的高高手,而我自己也好歹算个小高手,是可以暴打一顿那些个虚有其表的垃圾的。
“我箬云意是打败青城七老的名正言顺的青城掌门。各位如果还对我青城的家务事有异议,不才只能亲手送各位去见我青城列祖问个明白了。”
说完,我手劲一松,把点苍派的得意大弟子甩回他师父的座上。
与此同时,他们一个个都愤怒的想要下场打我了。
还是组织者百晓生冷静一些,说了些什么此时正是江湖浩劫巴拉巴拉,箬掌门是青城名正言顺掌门我们怎么可能有异议,此种时刻若得箬掌门得青城派帮助定然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