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队伍,最后面的牢笼里关着几只梅花鹿。刘聪骑着一匹枣红色的千里马走在队伍最中间,看着跪在道路两边的百姓,骄傲的拍拍身旁刘曜的肩膀,高兴地对他说:
“寡人多亏有你这个弟弟啊……”
“谢皇上。”刘曜骑在黑珍珠上,对刘聪点了点头,面无表情。
“哥,那我呢?”
刘聪左侧的汉国大将军刘粲不高兴了。在场的官员谁不知道,他才应该是真正的二王爷,而刘曜是被先帝刘渊收养的,可现在自己的哥哥这么宠他,硬是给自己弄成了个三王爷,还把自己安排在刘曜这个冷面王手下当差,心里憋了一肚子火。
刘聪闻声,回过头来看着稚气未脱的刘粲,摸摸他的头笑道:
“你还没长大呢,你多学学你二哥刘曜,将来长大了,你和你二哥就是我的左膀右臂。”
刘粲一听,有些生气的看向刘聪,大声说道:
“我前天已经满十六了,今年春天我还打死过熊呢!”
“并不是手脚长大了,个子长高了就是大人了。我把你安排在你二哥身边,就是要你多学学他。你看你那种毛毛躁躁的性子。”刘聪用手轻敲了一记他虎头虎脑的额头。
这时,街上传来了百姓们断断续续的哭声。刘曜三兄弟闻声看去,原来是百姓看到了全身披挂,手执长戟,作为前导的司马邺。
人民看到他们昔日的帝王为了保护他们,现在居然活得像奴隶一样走在前面,各个悲不自胜,围观痛哭。司马邺重来没有觉得自己如此无能,对自己还继续生活在这个世上的意义产生了怀疑。
刘聪看到此景,心里感到有些扫兴。刘粲刚想上前,刘曜率先挡住了他,自己骑着黑珍珠走到司马邺身边,故意抬高声音让他和周围的群众听见:
“来人啊。”
“在。”刘曜身后训练有素的军人立刻应道。
“给我把这些哭的人统统抓起来,发配为奴。”
“诺!”军人们立即行动,周围顿时乱成了一锅粥。百姓们四出逃窜。
“二哥太过分了,这样混乱,万一伤到大哥怎么办?”刘粲出声制止,结果被身旁的刘聪回手挡住了。
“你不懂,你二哥这是为了帮我。他不想让你我做恶人,给百姓留个不好的印象,所以自己去当这个恶人王。”
刘聪了解的看着前面的刘曜,欣赏的摸了摸胡子。刘粲则半懂不懂的看着带着蓝宝石耳环,从来不笑的刘曜。
“你不能这么做!!你答应过我不随便伤害百姓的!!”
司马邺拉住刘曜的黑珍珠缰绳,愤怒的抬头注视着头顶这个冷酷无情的王爷。而刘曜看了他一眼,不理他,等着身后的副官将痛不欲生的司马邺拉开带了下去,他才又重新回头看着刘聪。刘聪会意,一夹马背,走在了前面,队伍在引起了一番不惊的波澜后,安全的回到了皇宫。
萧月痕和卫枫来到兵营后,很容易便被录用了。一是因为萧月痕本来就有真才实学;二是因为多半中原人士都不愿意来给匈奴士兵看病,而他们随军的军医多半都战死了。
于是萧月痕很快就被招用为军医,明天就可以上班了。而卫枫作为他的‘徒儿’,自然也被录用了。他俩当天就拿到了十文钱,回到家好好庆祝了一番。
由于他俩一个多月没吃过rou了,当他俩好不容易等到他们用心领到的钱买的那只鸡煮熟时,早就已经流着口水眼冒绿光了。
“呃……好饱……”吃完饭后,卫枫摸着自己的肚子,钓着牙签回味无穷。
“那滋味……足以让人休克~~~”萧月痕坐在他旁边的圈椅上,也满足的叹道。
“要休克你怎么不早点晕啊?我还惦记着你那只鸡大腿呢~~~”
“要晕也得吃饱喝足,要死也得穿金戴银!”萧月痕握紧拳头扬言道,忽然又沉思起来,“哎,娃娃脸,你说那皇宫里面的人每天都是吃什么?”
“吃什么无所谓,关键是美人如云啊~~~~”
…… ……
就在萧月痕和卫枫大谈皇宫之时,长安城的光极殿内,此时正举行着一场盛宴。宫殿中间,几个身材妖娆的蒙古姑娘穿着暴露,姿态魅惑的跳着草原的舞蹈。
昔日司马邺端坐的皇位此时正坐着黄袍加身的刘聪,他身边坐着的,是匈奴人民最敬仰的美丽皇后石一诺。而刘聪的左右次席分别坐着刘曜和刘粲两兄弟。
昔日百官朝拜的大殿里,此时坐满了声色犬马的匈奴战将。他们有的喝酒大笑,有的搂着小妾或舞娘,有的正用弯刀割着烤羊rou,大块朵颐。
昔日被万人跪拜的司马邺,此时身穿最低贱的平民才会穿的青衣,蹲跪在殿侧为众人斟酒、洗怀。
刘曜看起来今天很高兴的样子,虽然他的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但他显是喝了不少酒,有些醉了。他斜卧软垫,茶褐色的头发扎成一条辫子,斜搭在他的宽肩,手肘撑在光极殿皇座前的台阶上,衣衫半敞,露出胸前古铜色的皮肤和性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