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李继安在他的屁股大腿上又亲又咬,可他对此无动于衷,单是津津有味的吸烟。
李继安有些恼羞成怒了,正要对陆雪征用些手段,哪知忽有勤务兵敲响了房门。他起身出门一问,却是得知值此凌晨时刻,竟然有客来访!
“谁?”他问勤务兵。
勤务兵训练有素的耳语答道:“生人,姓叶,指名道姓的一定要立刻见您。”
李继安莫名其妙了——他不认识任何叶姓人士。
70急死他了...
叶崇义下午来到陆公馆,什么事都没有,专程想要sao扰陆雪征。听说陆雪征带着李纯出门去了,他挺不高兴,压下火气长久等待;等到傍晚时分,他独自坐在客厅里,也没人惹他,他自己就把茶几上的一套瓷杯全砸了!
仆人不敢进门,外来的王凤臣不明所以,却是一头扎了进来。
王凤臣是名二十出头的青年,长相老成,难看倒是不难看,可和“俊秀”二字也是天生的没有关系。一头大汗的站在客厅内,他因抓不到人,又知道叶崇义是干爹的好朋友,便气喘吁吁的出言问道:“叶先生,干爹回来了吗?”
叶崇义看了王凤臣这个德行,心情倒是平静了一些:“没啊!”
王凤臣登时红头涨脸的焦急起来,同时却又下意识的放低了声音:“没回来?哎呀……叶先生,这、这恐怕是要出事情呀!”
王凤臣的徒弟在街上闲逛,经过小路时见到一帮便衣大汉下了几辆汽车,杀气凛凛的往前快步行走,为首一人器宇轩昂,拎着个西装小子,气势分外剽悍。那徒弟本不认识这一帮人物,不料一眼望过去,他却是看清了李纯的模样。
李纯生的漂亮,这徒弟曾经远远的见过他一次,印象深刻,知道他是大老板的贴身随从,此刻便不禁一愣。而待到这批人走远了,他忽然反应过来,扭头撒丫子就跑,一直跑到王凤臣那里通风报信。王凤臣是明白事理的人,如今听说李纯被人抓了,立刻大惊。带着人赶去小路找了一圈,他没有寻到蛛丝马迹,只好索性跑来了陆公馆。
叶崇义听了王凤臣的分析与担忧,一颗心立刻就跳到了喉咙口。起身踩过那一片碎瓷片子,他和王凤臣一起出了门,开始四处寻找陆雪征。
王凤臣手下人少,第一个念头就是去找苏清顺帮忙,偏一时又找不到这人,只得顺手抓到了李绍文;李绍文一听干爹失踪,也慌了神,四面八方的向兄弟们发去消息,又调动手下打探风声。如此直忙碌到了午夜时分,李绍文有个徒弟地面最熟,竟是查出那拎走李纯之人乃是李继安——于是,真相立刻大白了!
王凤臣还是打算去找苏清顺。干爹若是真的落入了李继安手里,那就不是蛮干便能解决的事情了。苏清顺头脑灵活,是个场面上的人物,必然强过旁人,起码在戴国章赶来之前,可以上阵先应付一阵。
然而苏清顺依然是不知所踪!
叶崇义旁听至此,已经把那来龙去脉完全了解,如今见这么一帮人高马大的青年七嘴八舌,没一个像是能上台面的,便急赤白脸的怒道:“行了,等你们商量出结果,他早被那个什么李继安嚼到连骨头都不剩了!我去吧!”
干儿子们知道这人出身颇有根底,且和干爹不清不楚,便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应对。叶崇义暴跳如雷的一拍桌子,而后向他们伸出手来:“发什么呆?李继安又不是我儿子,我红口白牙的就能跑去要来人了?和土匪办交涉还得要赎金呢,我现在有二十五万,你们立刻再给我凑二十五万,越多越好,少了不行!另外找个认路的汽车夫,我这就去李公馆!”
干儿子们见他像一只火药桶似的,却又大包大揽。无奈之下,只得是姑且由他。时间有限,容不得他们再凑份子;李绍文正好手头宽裕,马上回家取来支票本子,开了一张三十万元的支票。
于是叶崇义就这么Jing神焕发的跑来了李公馆。
李继安现在摸不清头脑,所以思索片刻后,果然出面接待了他。
两人相见之后,叶崇义彬彬有礼的向他一鞠躬,而后笑容可掬的伸出手去:“李将军,久仰大名,今日得见,果然风采过人、名不虚传啊!哈哈,在下叶崇义,是陆雪征的朋友,此刻来的冒昧,打扰了李将军的睡眠,真是抱歉之至!”
李继安当年是个团长,投日之后,名头也改成日本风格,变为队长。叶崇义把他这身份事先打听明白了,如今就选那分寸合适的高帽送上一顶。而李继安骤然听到“李将军”三字,先是怔了一下,随即发现这称呼倒也合得上自己如今的地位,便像吃了蜜一般,不由自主的露出笑容:“哦,原来是陆先生的朋友。我和陆先生也是颇有交情的,所以叶先生不要客气,快请坐吧。”
叶崇义不再啰嗦,当仁不让的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而后直奔主题的笑道:“李将军,你说你和陆先生颇有交情,我相信这一定是事实;但话说回来,夫妇双方尚且要隔三差五的发生矛盾,朋友之间的情谊,大多不会比夫妻感情更为深厚,所以朋友之间时好时恼,也是正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