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已经设想到医院里一定布满丧尸,但如今看到此时的惨景,也让他感到头皮发麻,只见用铁链锁住的钢制大门后面,密密麻麻挤着许多行尸,许多人都穿着病号服还有医生制服,原本洁白的医生大褂上血迹斑斑。有的病人手上拖着长长的输ye管,甚至有病人还穿着手术服,肚腹上的伤口还没有缝合,这不由得让殷琪设想在这名丧尸手术过程中发生了什么意外。
殷琪说:“这里不能进入,我们只能去药店。”
医院门外的街垒上散落着一些枪支,既然遇到自动武器,每个人便都捡起一把枪,他们不知道在镇里面会遇到什么情况。当他们从医院门口快速溜过去的时候,殷琪注意到街垒上有一部分枪支是对准医院内部的。
经过了一串各类商店、发廊、餐厅,前方终于出现了一个药店,玻璃门半敞开着,上面还挂着“正在营业”的牌子,里面似乎空无一人。
殷琪推开门,警惕地向四处看着,小心翼翼进入药店,地上有一滩血迹,除此之外就是被人扔得到处都是的药盒,还有倒地的药架,墙上还用红色彩笔写着一行字:“希望能够帮助你,愿我们都能活下去。”
确认这里没有危险后,潘智斌便带着大家来到注射用抗生素药品区,用随身的背包将柜台里面的药剂和静脉输ye用具几乎一扫而空,又搜集了一些外伤用药和呼吸道、心血管药品。
殷琪看着柜台里的一排中药柜,遗憾地说:“可惜这些东西带不走,很多草药都很有用的。”
潘智斌说:“所以我们将来会需要一个中药师,工场制造的西药早晚会用完的,到那个时候我们就需要采集草药来治病,就像中国过去几千年来一样。”
殷琪点头道:“是啊,也许我们还应该学会按摩,针灸、拔火罐。哦,丽娜。”
郑丽娜正将一包东西塞进背包,看到了殷琪的古怪表情,从容地说:“这东西有很多用途,比如把小件物品塞在它里面,开口处再打个结,可以防chao防水的。”
人们把所有能拿的东西都拿上,整理好背包出门准备回去,但刚到门口他们就紧张起来,只见从进镇时的道路上晃晃荡荡走过来一群丧尸,足足有上百个。殷琪回忆着大脑中的地图,说了一声:“往这边!”便带着大家往镇里面跑,希望能从小路穿出去。
但很快,路对面也走过来一群行尸,于是他们返身又向一条更狭窄的小路跑去,但路的尽头却是一个死胡同,沉重的铁门牢牢地锁着。
殷琪看了门里面一样,说:“没有别的办法,我们只能先进去,哪怕院子里面也有丧尸。你们先挡住那些行尸,我到里面放绳子接你们进去。”
殷琪攀着铁门就往上面爬,这时行尸已经出现在胡同口,如同一道人墙一般向里面挤来,杜正平等四个人连忙开枪,但是很快就听到郑丽娜的叫声:“你的枪上有瞄准镜,打它们的头!”
然后就听到赵桦真气急败坏地说:“我已经尽力了!”
然后郑丽娜就夺过他的武器,把自己的塞给他,说:“用这个,是霰弹枪!”
殷琪知道时间紧迫,他加快速度爬上墙头,然后就在铁门里面的把手上拴上一条绳子,又把绳头丢了出去。
郑丽娜身体比较轻,殷琪在里面拉绳子,杜正平在下面托了她一下,就将她拉过了墙,这时就听到外面赵桦真叫着:“这枪怎么上子弹?”
郑丽娜和殷琪知道情况不好,加紧动作在里面将潘智斌拉了进来,接着就是赵桦真。当杜正平准备抓绳头的时候,丧尸已经来到他面前,他挥起已经没了子弹的步枪狠狠向面前的行尸砸去,然后丢下枪转身就抓住绳子脚上一用力,就蹬着铁门向上爬去。
杜正平这一下窜起来有半米多高,又用脚抵住直上直下的大门紧着往上蹬了几步,感觉像攀登珠峰,殷琪和赵桦真也拼命在里面拉扯绳子,但却仍然有几只行尸的手臂拉住了杜正平的脚,杜正平吼叫着使劲蹬腿,但却无法甩掉抓住自己的行尸。
郑丽娜和潘智斌这时踩着院墙里面的杂物来到墙头,郑丽娜一只眼睛眯起来,另一只眼睛紧贴瞄准镜,枪口对准一个正在抓着杜正平的行尸的头就是一枪,那个行尸应声而倒,杜正平脚上的重力顿时轻了一些,但却仍有三四只手紧紧抓住他,而且后面的行尸很快就来补位,又多了几只手抓在他腿上。
郑丽娜又瞄准开了一枪,但这次却没有打中行尸的头,只打在它的肩上。郑丽娜恨恨地骂了一句,定下心来重新瞄准。潘智斌也在不住地打枪,但他的枪没有没有瞄准镜,又怕打到杜正平,因此对正在挣扎的同伴几乎没有什么帮助。
因此潘智斌就从墙上下来,在院子里的到处翻找,最后找到了一把铁锹,他拎着铁锹又上了墙头,从上面向下捣着铁锹,虽然不能杀死丧尸,但却让几只原本抓住杜正平的手改为抓住铁锹,与此同时郑丽娜又准确地射出一枚子弹,杜正平脚上的拖曳力立刻轻了许多,他猛瞪了两下脚,将剩余的两个正抓着自己的丧尸甩开,这时里面的殷琪和赵桦真拼命用力,终于将他拽到安全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