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揉了揉眼睛。
李老脸上也闪过一丝激动,手上加快动作把结晶层全部清理干净,用毛巾擦干水渍,承放到茶几上。
黑褐色表层,三足稳稳的支持着整个器物上身,大肚扁鼓、矮劲、圆口。再看黑褐色表层,不同于其余金属物品的细腻,内融其色,黯淡中发莹莹宝光。
“宣德炉?”许楠玉叫出它的大名。宣德炉出自于明代宣德年间,宣德皇帝亲自下旨督促制图、选图、炼器,是以铜制炉的第一个先例。宣德皇帝制炉极其考究,铜Jing炼十二遍,再加入金银等物,因工艺太过复杂,成品极少。能留存自今的,全国上下不过五个数。
李老点头,拿着香炉翻看底座铭文,笑意越发深。
许楠玉好奇探头,保存完好的底座铭文在‘德’字‘心’字上少一横。宣德年间铜炉皆是Jing品中的Jing品,追捧者无数其中不差帝王权相,是以为满足其需要后世皆有仿品。仿品有好有坏,以清乾隆仿为最,而两者区别就在这‘德’字一横上。“这是真正的宣德炉?”黑褐色鎏金表层,细纯炉身,再看其工艺,绝对不是哪个朝代都能制作出来的,而清乾隆为最‘德’字是完整的。
高老与罗来、曲老、梁老前来拜访,一进门瞧着茶几上的宣德炉立马眼睛就直了。特别是Jing通金属制品的曲老,眼睛几乎粘到了上面。
“李老你这是?”高老瞪直了眼睛问。
李老笑笑。“这不是我的,是楠玉今早出去逛庙会买回来的。”
“又是小许?你这又是捡漏了?”梁老也跟着瞪直了眼睛,那‘康熙缠枝莲纹赏瓶’已经是撞大运了,结果?又让他碰上一次?
曲老在旁边搓着手,恬着脸问:“那小许,我可以看看不?”
“老曲你是这方面的专家,正好请你撑撑眼。”李老代他回,示意请看。
曲老‘唆’一声把香炉抢手里,瞄眼其余眼巴巴望的三位,再掏出眼镜戴上,一寸一寸的仔细赏鉴,越看越惊讶,越看越沉醉,他是专Jing于金属品类的顶极专家,对铜炉的感触要比李老他们略深一些。看完,依依不舍的把铜炉递给高老,瞅向许楠玉的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高老虽不专Jing于金属类,但他同名于‘顶极专家’,凭感觉就知这香炉不简单,再则瞧曲老的神情就把香炉的来历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把香炉传给罗老看,对曲老笑道:“老曲呀,你就得瑟你手里有件真的宣德炉不?这下被打击了吗?”真正的宣德炉存世量实在太少,而曲老就以他手里有件真正的宣德炉而向再座炫耀过,这下比他年青过两三倍的许楠玉手里也有件,看他以后还有没有脸跟他们炫耀!
罗老看过也笑:“老曲呀,我怎么瞧着这宣德炉比你那个更Jing美更完好?”
梁老也跟在后面打趣:“老曲那个是两足,这个是三足,三足比两足当然是三足更稳更Jing细。”
曲老瞪眼梁老,没好气道:“三足跟两足怎能如此相比?”
梁老大笑,指着他笑道:“你就嘴硬吧!”
高老笑完看许楠玉问:“这香炉多少钱买的?”
许楠玉轻咳声,瞄眼李老无表示,慢悠悠伸出两个指头。
“二千万?”曲老笑问,他那香炉是两百万捡漏得来的,要是许楠玉两千万买下这香炉,那他就没输。
尴尬摇头。
“两百万?”梁老卑视眼曲老。
许楠玉干笑收回手,轻声道:“二十万。”
四位专家愣了把,高老扭头问曲老:“老曲,我记得你那香炉两年前就有人出价三千万吧?”
曲老回神,无奈苦笑:“那是老黄历了,最新价格是三千九百万。”
梁老看着香炉道:“那这件四千万以上是一定的了。”
曲老点头,四位专家集体瞄向许楠玉,许楠玉被瞄的心里发毛往李老那边缩了缩。
四千万多万的东西以二十万买下了,也许就个尾数,大漏呀,超级大漏!
曲老看着问“小许呀,你身上是不是带着个捡漏作弊器?否则这些个漏怎么就死认准你呢?”
许楠玉特显委屈。他是有作弊器,‘预知’这作弊器够强大了吧?但天地良心,除了翡翠毛料用了外,在古玩方面他还真的没用过。‘赵子玉陶罐’加‘康熙缠枝莲纹赏瓶’是他凭直本事认出来的,至于这宣德炉,汗,这是他的真运气。“那、曲老,要是有作弊器我也给您安个。”
四位专家羡慕妒嫉恨,逼着他把整个过程说了遍,当然,那把这‘东西’丢垃圾桶的这小细节他还是选择性的遗忘了。
说完四位专家欷觑,话到好心有好报,许楠玉要是不生恻隐之心决心帮那家子,这香炉就到不了他手上,没有香炉,自然也就没有了这超级大漏。
想着这四千万的超级大漏,许楠玉也是心有余悸,低头跟李老道:“李老,我想再帮帮那家子。”四千万跟二十万相比,差距实在太多了,要是对方是个纨绔子弟他拿着绝对不心软,可对方本身就是贫困户又正是需要用钱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