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我的意思是你怎么来了?公司的事忙完了?”
冷哼:“深感荣幸,你还记得我的公司。”
就算他再神经大条,许楠玉也感觉出李泰话中有话了,讪笑着把他迎进房间里的客厅,泡上好茶双手奉上。无数次的经历告诉他,跟李泰较真就是跟自己的神经过不去,单那寒冰似的眼刀子‘唆唆’间就能让你冻成冰棒,更何况那瞬息间就能翻倍的压力,他承认他Jing神力薄弱,受不了李泰那霸道的王八之气。
许楠玉的态度让李泰眉头稍微松了松,接了茶瞄他一眼。“明天九点的飞机,直飞云南。”
“云南?”许楠玉重复下,猛的拍腿:“翡翠公盘!”两个月前他就想着云南这次的翡翠公盘,还跟候教授请假,只是横生枝节发现周仿后,又跟专家组马不停蹄各方鉴定,结果这一忙起来就把翡翠公盘的事给忘了个干净。难怪李泰生气,原本他们说好一起动身的,结果他给忘了不说,还劳烦对方来逮人。“那个、忙得很,真的是太忙了。”虽说他不用亲自上马也轮不到他,但能跟着四位顶极专家学习,这可是千载难逢、可遇不可求的好机会,他自是全心全意、丝毫不敢走神闪神。
李泰抿嘴,他其实不再意许楠玉忘了公盘的事,他再意的是,对方频频有打电话给候教授汇报进展,却没给他打过一个。当然,这个是打死他都不会说出来的。
“明天就飞云南?”许楠玉有点犹豫。“晚两天行不行?要不你先去,随后我再赶过来。周伯秀的围捕工作就在这两天,我想跟去看看。”
“你跟去只会成为障碍!”
反嘴:“连李老他们都能去,凭什么就我是障碍了?”
“老爷子他们根本就不会靠近,只会留在市内等消息。”已经有可靠消息称对方是个犯罪团伙,人员众多外还藏有枪支,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特别是这种困兽斗。所以有关部门为了防止发生意外,特调了部队过来,连普通干警都没法参与行动。想到这里李泰就有种脑门抽痛的感觉,这胆大包天的还想跟去‘看看’?!
“等着也好,总能得到第一手消息。”横他一眼又放软语气。“你是不知道这周仿有多可恶,个把月来弄的人心惶惶没个安稳觉,我只是想看着他伏法,绝不会以身涉险的。”
李泰看着他,冷淡两字:“驳回。”这家伙有多不安分他很清楚,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第一消息我已经托人注意,他会第一时间告诉我。还有,这事老爷子已经同意了。”
“已经同意?你什么时候问的?”许楠玉睁大眼睛,李泰动作快的让人措手不及,他这厢才得知那厢却已经是先斩后奏了。
看着他,李泰放慢语气:“来的路上。”他李泰不作没把握的事,过来逮人当然要逮得到人,不然,可不砸了他‘李泰’的金字招牌?!
有李老的许可,许楠玉也只得乖乖跟着李泰上了飞机,飞到云南到还是心心念念着周伯秀的事,隔个把时辰不见李泰,见时总会问一句‘抓到了吗’?
这不,一早上起来碰着面,许楠玉又问:“那边有消息了不?”
埋首财经报纸的李泰抬头瞄他一眼,转首视线又回到报纸上。
许楠玉跨着肩,看李泰的神情就知没料,结果冷不丁李泰又回句:“确定抓捕工作会在下午两点开始。”
“真的?”许楠玉猛得窜过来,没感觉两人靠的有点过‘近’了,李泰自是不会提醒更不会感觉不愉,顺着他的语气道:“如果顺利大概会在日落时结束。”
许楠玉呸一声:“呸、乌鸦嘴,当然会顺利,这么多时间准备又派了这么多人,要是再让周伯秀给跑了,行动总指挥就该引咎辞职、以死谢罪严重了些但该负大部份责任!”
李泰很想说句总指挥是老爷子的亲儿子挂名,看他的表情会多Jing彩,想想怕扰乱他的思绪又作罢,转口道:“等下会有人牵线带我们去看毛料,你有两年没怎么碰赌石了,趁公盘还有两天先练练手。”
云南有些山峦河流与缅甸相近,有时是雨水冲刷或山体崩塌,就总会有些翡翠毛料无证越过边界,而云南山弯中有这么一部份人就是靠采这些毛料为生的,有个总称雅号‘采玉人’。采玉人把毛料从山里搬到家中,毛料商会定期上门收购,或转给大毛料商或送上公盘或转给黑市。还有个别村,找个熟人租个仓库把采来的毛料集体放在一起,便坐等着别人来赌石。相比于公盘或黑市,这里的毛料质量自然没法保证,但胜在便宜。
而今天李泰带许楠玉来的,就是这样的地方。地方不大毛料也不多,三十来块的料子随意摆在地上,有股说不出的寒碜感。
李泰说道:“地方小了些,不过你可以先找找感觉,午后再去另外一家看看。”
许楠玉瞧他眼,向毛料而去。此次云南之行他只冲那三块顶极翡翠而来,能得其中任何一块他便足矣!
看完一家又移去另外一家,赌了几块收获不多基本保本。
正准备回酒店吃饭跟等消息,李泰拉住他:“还有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