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测不到位置,就很抵触我了。你知道吗?在我办公室那次,花鑫让你找到温煦的下落,那时候我就意识到,你非常非常不愿意跟我在一起。”
罗建低下了头,不敢吭声。
副会长一脸的看着熊孩子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的表情,问道:“你做的这些事潘部长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你们俩还真是非常的‘相信相爱’啊。说说吧,都有谁知道这件事。”
罗建怯怯地说:“我没跟任何人说过。”
“你自己没有留备份吗?”
“留了。当时我把修改过的原参数和新参数记录下来了,存在我的个人笔记本里。”
“笔记本呢?”副会长追问道。
罗建苦着脸,说:“那次车祸之后,我就找不到那个笔记本了。”看到副会长的脸色又变得可怕,忙补充,“笔记本我有设置密码的,您也知道,番茄密码只有我才能打开。”
所以,理论上笔记本即便是丢失了,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不,副会长不会这么想的。
副会长沉沉地叹息了一声,说:“罗建,你的擦边球打得太多了,按照总部的规定,你知道自己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吗?”
罗建脸色惨白,茫然地摇摇头。
“就你做的这几件事,足够被监禁二十年。”
罗建腿一软,差点瘫坐下去。
副会长皱着眉头,半点去扶一把的意思都没有。他只是看了眼腕表,随后说:“摆在你面前有两条路。一,把所有问题交代清楚,跟这些事沾边儿的人都要受到严格审查,潘部长降职,你老老实实去‘天河’蹲二十年;二,一切都不会改变,我说什么,你做什么。”
罗建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做出了选择:“我,我选第二条路!”
他的选择似乎已经在副会长的预料之中。定定地看了罗建一眼,副会长亲手把眼镜给他戴好,沉声道:“跟我来。”
罗建就像脚底下踩着棉花,飘飘忽忽地跟着副会长走到了唯一的桌子旁,副会长再次拍拍椅子:“坐下。”
罗建哆哆嗦嗦地坐在了椅子上,完全不明白副会长到底要他做什么!这时候。罗建才有些后悔,如果副会长让他做一些他根本做不到的事情怎么办?可是,眼前的局势他只能选择第二条路,第一条路的后果不是他能承担的起的。
那么,副会长究竟要自己干什么?
副会长从抽屉里拿出一个A4大小的铁盒子,铁盒子是黑色的,浑然一体就像个黑色的铁块。副会长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Jing致的小钥匙,在罗建还没看清楚的时候打开了铁盒子。
盒子里装着三份文件,文件上只写了日期——2003、2011、2016.
副会长弯着腰,眼睛紧紧地盯着罗建,说:“这三份文件你要仔细看,把每个字都记下来,记在心里。”说完,又看了看腕表,“你只有四十五分钟的时间,看完了马上出来。”言罢,丢给他一副手套。
罗建整个人都是懵的,副会长显然对他的状态非常不满,面色一沉,低声催促:“还让我给你准备咖啡宵夜吗?”
“不不不,我马上就看。”罗建吓得赶紧转回身,拿起手套戴了几次都没戴好。
这熊孩子是有多紧张?副会长偷偷翻了个白眼,上手帮他把手套戴好。说:“我就在门外。”
副会长走得很干脆,再也没跟他说半句话。等房门关好,罗建听见了上锁的声音,这一刻,他的心才落下一半,另一半则是被眼前的三份文件深深地吸引住了。
罗建想,副会长不惜威胁他,目的就是为了这三份文件。想来,副会长的目的是要给他设置一道不敢违抗甘愿三敛其口的枷锁。那位总是看似和善的副会长成功了,他的确不敢跨过这道枷锁,原因无他,他不能连累潘部长也不能把其他无关人员扯下水,而最重要的是,他绝对不要被囚禁二十年!
所以,留在眼前的只有一条路,看了这三份文件。可看过之后呢?还不知道有什么可怕的事等着自己。
想到这里,再看摆在面前的三份文件,好像看着三颗定时炸弹一样。
然而,不看这三份文件,恐怕连这个房间走走出不去。罗建沉淀了一下浮躁的情绪,手慢慢地打开了2003年的文件,第一页第一个名字,让他下意识地“咦”了一声。随后,看到的东西愈发让他觉得古怪。这些看似稀松平常的记录根本没什么问题啊,然而,随着他打开2011年和2016年的文件,他的冷汗也开始一层一层地渗透出来!
他终于明白了自己看到的是什么。
事实上,罗建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当多年后那起重大的事件发生了,他才明白副会长为什么要他看到这三份文件。而这一晚,也成了左右整个大局的关键。
——
房间里只有一盏橘黄色的落地灯是亮着的,对一个商务套房而言这点光亮是微不足道的。在落地灯下的桌子上,有一瓶空了的酒瓶,被吃光的果盘,还有一件shi了的浴衣,搭在桌子的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