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来这男生喜欢堂妹,巴不得经营好形象出来,让人放心。
关闻鸠四两拨千斤地问到了人小孩的手机号码,二面嘱咐两人手机保持联系,如此一来才放两个小孩离去。
小堂妹马尾辫跳来跳去,跳到好阳光里。
像当初阮佲头上翘起来的一小撮。
关闻鸠只是试试问问阮佲那头在不在,发完后看到对方正在输入的字样,忍不住敲着屏幕,过了一分钟阮佲告诉他自己在阳台晒太阳。
你呢?阮佲回复。
关闻鸠看了看马路,说我也在晒太阳。在外面。他补充。
去看亲戚?
不是,送我妹出门。
哦。
回复完,好一会两人像是说好的都没继续回话,阳光正好,蜜糖的金色深浅不同的色块拼在一起,他摸了摸手机,震动了一下。
阮佲问他在?
在的。
关闻鸠回复,他手不停打字过去,要不要出来透透气?你一个人在家吧?
发过去后,一分钟变得有许多长,长到在慢慢裹着糖浆的草莓,看红色的果rou被金色流淌的糖浆包住,一开始是热的,最后在风里变干,变冷,变硬,它看上去那么漂亮。
关闻鸠抿起嘴,他的心像冷硬的糖浆。
快回吧——糖浆在说。
阮佲就是那个咬掉第一口糖浆的人,清脆的一声响后,草莓的清甜冒出来,其中有块熟烂了,裹满了糖分,含在嘴里绵软而又沉重,比糖浆还要甜。
我们去哪?
关闻鸠深吸一口气,脑袋飞快地转起来,他很快想到了地方,梅花开了,最近有梅花展,中心公园那里就有,开了好多,去吗?不远,也把大牙它们带着,出来跑跑rou。
阮佲说好。
关闻鸠说那我来接你?
阮佲也说好。
关闻鸠让他等自己来了再下楼,他到阮佲小区的时候,他已经在等着了,阳光在他头发上撒着金色的糖霜,一开始低着头,但一听到车子的声音他就抬起了头。
笑开来说:“关先生!”
关闻鸠下车,问他:“不冷吗?”
阮佲耸肩:“还好,今天太阳好。”说完抬头,阳光照得人有些通透,毛茸茸,绵绵的,脚旁是个小煤球,是颗棒棒糖——裹了蜜的话梅糖。
“好像又胖了。”关闻鸠蹲下身,大牙就靠过来,“丸丸呢?”
阮佲弯腰摸摸大牙的头,大牙就像个小火球,“天冷,它还在睡觉,就不折腾它啦,让大牙在外面跑跑不错,减减rou,最近脸又大了。”他捏着大牙的腮帮子给关闻鸠看,一坨rou,关闻鸠戳了戳,大牙冷漠看着,眼神迷茫。
关闻鸠一把抱起大牙,像抱着金元宝,就是黑不溜秋的,像只煤炭球。
阮佲笑着撩撩大牙露出来的小爪,被它收了回去埋在关闻鸠的臂弯里,阮佲背着他对大牙做了个鬼脸,大牙闻风不动,只要在帅哥怀里。
阮佲打算上后面的座位,但关闻鸠却说坐副驾驶座吧。好像十分平常的,阮佲没说什么,在他被扶着坐进去后,关闻鸠就把大牙放在了他膝盖上。
关上车门,大牙撑起小肥身体,贴着车窗要看人,阮佲点它shi漉漉的鼻子,说:“要乖哦——”
大牙叫了一声,关闻鸠坐上车来,黑柴哈哈气,大胆地扒拉一下他,也被关闻鸠笑一声,刮了一下鼻子。
阮佲把它爪子拎回来,大约是第一次坐在这位置上,屁股底下天然软垫,有铲屎官好闻的味道,左手边,在它黑白视角下的依旧检验出来的帅哥,从未离得这么近过,大牙甚至愿意牺牲那喧嚣的风景和狗子的好奇心,只为看帅哥的侧脸。
认真的神情就像追星的小姑娘们,它的内心演出了一波又一波的尖叫,疯狂的哈喇子如解冻的河水,窗外是严冬,大牙的心里已经是春暖暖,夏炎炎,绿苗与荷花四处齐绽。
“他老盯着你。”阮佲告状,把大牙的头转过来,倔强的狗脑袋依旧转了回去,阮佲有些酸酸的,好像谁都酸,酸得不知道哪门子事。
视jian狂。
阮佲不服气地搓着狗头,眼睛对眼睛,关闻鸠抽空瞄一眼,像两狗打架一样,大牙脖子缩起来,短的,另一个毛炸起来。
关闻鸠车开到一个路口,从自己那拿出一小纸袋递给阮佲,阮佲接过来还没问是什么,大牙就咬住阮佲的袖子,不让他打开,关闻鸠说是商店里的小饼干,刚出炉的。
打开来一股nai香味,阮佲故意凑近纸袋口,哼了一声给大牙听,大牙仿佛生气了,狼嗷一样,呜呜叫着。
“略略略——”阮佲回复它,大牙瞬间愣着,小豆眼看向关闻鸠。
关闻鸠抬手拍拍阮佲的脑袋,“别逗它了。”
第41章 梅见月(六)
二月又是梅见月,特别是雪下立梅,只是年前就下了雪,过年之时到是阳光多了,连雨也没有,阮佲连着几天在小阳台上晒太阳,像摊开来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