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屋外的阳光透进来:“你不曾辟谷, 先去吃早饭吧。”
经他提醒,江殊殷摸了摸自己空空如也的肚子, 回头道:“那还劳烦浅阳尊在这里等一等,我买两个包子就回来。”说罢, 飞一般的跑了。
为了不让他等太久,江殊殷选择了一条偏僻难行的捷径。
这条路之所以难行, 是因为一路上杂草丛生, 生长着不知名的刺木灌丛,底下更是明晃晃的悬崖峭壁,看着就让人心生畏惧。偏偏路还狭窄, 只要稍不留意就会一头栽下去。
然而这或许对普通人而言,算得上是一条死胡同,没人会选择往这里走, 但对修真的人来说, 却不算什么。
五月的天气算是整个夏季最炎热的, 江殊殷才走了一小段路程就已经是满头大汗, 不禁窜到树底下,扳下一节绿叶旺盛的树枝,顶在头上继续走。
这次不等他走多远, 就顿足不动了。这倒不是累了,而是眼前的一幕,即便是曾经杀人无数的他,都不禁惊呆了。
只见金灿灿的阳光下,小座小座的坟一个个紧紧的挤在一起,乍一看漫山遍野,怕是有千余座之多。
想不到这里居然是一处坟地。可是,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坟?带着种种疑问,江殊殷朝离自己最近的几座坟跃过去,想看看埋在这里的是些什么人。
然而当他过去时,却发现这几座坟都是有碑无字。
根本无从知道里面葬的是谁。
对此江殊殷很疑惑:哪里会有人埋自己的亲人时,不写上对方名字的?要不然等扫墓烧纸时,怎么分辨出哪个是自家的墓。总不可能这些人记忆力太好,可就算好,也不能这样子吧?
再有,他们为什么把人埋在这里,这段路这样难走,实在不像有人会来扫墓的样子。
他检查了周围所有的坟,发现不管哪一座,都是如此。这些墓碑的年代并不久远,也就五六年的样子,因而并不存在上面刻的字,是因为岁月而模糊不见的这种情况。
另外,全部检查后,江殊殷还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这些坟看起来,都是同一年甚至同一月埋下的!
这个惊人的发现,不禁叫他皱起眉头,早饭也不打算买的往回走。
因为急切他回去要比来时更快,不过一会就看到肖昱的小屋子。
“浅阳尊你跟我来一下……”不等他说完,沈清书就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一脸严肃的拿着一封信,示意他看。
江殊殷刚接过来,就看到四个清秀漂亮的字迹:肖昱亲启。
这字迹陌生无比,绝对不是七恶中任何一个所写。发现这个问题,江殊殷赶忙展开,只见信中如此写到:
百誉山共有一千一百二十三座无字坟,皆是泣城周围村中百姓。被凤翎宗所杀,由我率秦家所葬。如今村中仍剩一些老人幼儿,望你保守秘密,说他们迁移逃脱,切记切记。
信的最后,由一个人名而结束:秦忌。
沈清书道:“这封信是我在肖昱的抽屉里找到的,而在秦忌公子写这封信的时候,秦家必定还不曾被凤翎宗谋害。”
江殊殷默默将信折好,深深吸了口气:“想不到这竟是一个美丽的谎言,而真相如此令人心寒。”难怪要埋在偏僻难行的地方。
沈清书接道:“由此可见,秦忌公子是位好人。”
江殊殷也道:“如此也可知道,凤翎宗真是一群畜牲,死不足惜。”
话刚刚落音,就见一位幼童欢天喜地的扑过来,一把抱住江殊殷的大腿。待江殊殷低头看去,原来是坐过他肩头的小孩方朔。
不禁收起手中的信,弯下腰逗他:“你爷爷呢?”
小孩一手指向屋外:“爷爷走的慢,我走的快。”
果然,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年迈的声音:“小朔,你在跟谁说话,是不是肖公子回来了?”
江殊殷笑眯眯的抱起方朔,跟着沈清书一并走出去,看到他们老人家吓了好一跳,半响才束手束脚的道:“小朔没礼貌,你怎可让仙师抱着,还不赶快下来!”
方朔出生时就不见爹娘,因而还从未有人这样抱过他,不免贪念这种被人宠着的感觉,死活不愿下来,一双小手紧紧的挂在江殊殷的脖子上。
幼时的江殊殷日子过的相当不错,几乎是被沈清书宠上天,也因为曾经的那种待遇,导致他潜意识里就觉得,小孩子就该是被宠的。
于是帮腔道:“不要紧,他喜欢被抱着,那我就抱着他,反正也没多重。”一旁的沈清书默默的看着他,一字未说。
不过既然是他开口了,老人家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由着方朔牢牢的挂在他身上:“不知两位仙师此番来,有何贵干?”
江殊殷腾出一只手:“也没什么事,只是路过此地顺道来看看肖昱,诶,你们可知他去了哪里,何时回来?”
老人家杵着拐杖摇摇头,江殊殷又道:“其实你们不必一口一个仙师的叫,这么尊敬倒叫人不好意思。说到底我们这些人修来修去,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