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没有。我承认她长得的确很像寒雪,在这一点,我也承认我有自己的私心。”
喝了一口茶,他又道:“然而我没料到,除了外貌,她们在性格上竟也有三分相似。”
江殊殷道:“怎么说。”
九黎抬眼:“都是性情中人,极重感情。”
沈清书也分不出谁对谁错,只得叹天意。江殊殷道:“那你可知秦苏姑娘如今身在何处?”
九黎笑着一指窗外:“你们要找她?她恨我恨极了,如今在这座山上的另一头住下,立誓总有一日要杀我。”
江殊殷有些惊讶:“她要杀你?那紫菱仙子不管吗?”
九黎道:“她师父从来不管这些,而且即便是管,也管不住。她现在像疯了一样,每日修炼害人之术,根本不管别人怎么说,也不管有多少人反对。知道我不会离开这座山,她便在这座山里定居下来,时时刻刻都在研究我的弱点,想要趁我不备,杀了我。”
江殊殷突然有些同情他,毕竟这种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的感觉实在不好。
沈清书看起来也挺惊讶,却很快释然:“先生有千年修为,而秦苏姑娘却不到百年,想来她如今还奈何不了你。”
九黎摇摇头,漂亮的脸很无奈,泛起一抹苦笑:“如今是这样的,但今后可就不好说了。两位可知我每日睡觉,或是在饮食中看到一两只,可以让人生不如死的蛊虫有什么感想?”
江殊殷想起自己被人追杀的那段日子,深有体会的道:“哭笑不得。”
明明知道他们奈何不了自己,却又需要时时刻刻提防注意,一边是哭笑不得,一边是身心俱疲。
九黎笑着点头,仿佛和他有了共同语言:“说句不恭敬的话,我曾以为这天下除了谢教主没有谁需要我提防注意的,却不料天下很快就出了与他并肩的六大恶人。后来我以为除了七恶,应该是没有和他们一样让人头疼的,不想,又出了一个冷冷冰冰叫人牙疼的沈峰主。”
他沉沉一叹,揉揉平坦清俊的眉心:“而如今在我附近,更是住下了一个随时准备要我命的姑娘。浅阳尊,您比我大,阅历比我丰富,我想与您讨教一个问题。”
沈清书道:“请讲。”
九黎睁开眼睛,漆黑的眼底无比认真,一派的乖巧模样:“我记得你们有句话叫‘最毒妇人心’,是不是女子真的惹不得?”
沈清书顿了一下,歉意道:“实在抱歉,我从未与女子相处过,实在无法解答。”
九黎微微睁眼,许是很久不曾与人用中原话交流,他说的比较费力:“您不是与弄玉仙子朝夕相处吗?”
江殊殷放下杯子,也朝沈清书看去,沈清书道:“并非朝夕相处,弄玉时常闭关,且性情很好,我从未与她争执过。”
江殊殷和九黎一同收回目光,九黎叹息道:“这么说,女子好不好惹,是与性情有关吗?”
沈清书不知怎么回答,只好道:“应该是的。”
一边的江殊殷听他们的对话,忍不住插嘴道:“其实我觉得,和性别、性格无关,主要是现在的后辈了不得!”
九黎听了,若有所思的想了想,许是想到爱妻慕寒雪也是位善解人意,温柔如水的女子,才跟着冒出一句:“后生可畏啊。”
第50章 入骨
根据九黎所指的方向, 两人一前一后的行驶在树林中。
树林中有人用青石铺了条小路,小路铺的很好, 很仔细,让人走在上面比走在坑坑洼洼的泥路上好得多。江殊殷用自己黑色的靴子在青石上踩了踩:“这样细心的人,定是不救医。可他为什么要在去秦苏姑娘住所的路上, 铺一条小路呢?”
沈清书答非所问:“秦苏姑娘恨意太深,恐怕想要从她手中拿到解药, 很难。”
江殊殷扬起笑:“这有什么难的?”
沈清书回头看他,只见他屹立在苍翠欲滴的巨树之中, 神色不屑,剑眉微挑, 似乎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呼啸的风吹过他的衣襟, 黑色的衣角顿时嚣狂的舞动着,难得束起的发飞散在空中,整个人又邪又狂。仿佛就似一个能翻天覆地的魔, 一举一动都带着致命的危险。
沈清书清澈雪亮的双眼眨也不眨的看着他,眉心艳红的朱砂仿佛吸尽他一身芳华,绯艳的叫人舍不得移开眼。
微微一笑, 冲散那股不食人间烟火的距离感, 他道:“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江殊殷眯着眼睛凑过去, 两人挨的很近, 他凑到他耳边,压低嗓音,无比邪魅诱人的道:“抢啊。”
此人嗓音本就低沉, 如今故意压下,慵懒的让人酥了半边身子。
沈清书波澜不惊,任由他炽热滚烫的呼吸喷洒在自己的耳边。江殊殷眼底掠过一丝失望,眼神复杂的主动后退一步,随即恢复正常:“没办法,她不给那只有抢了。”
见沈清书还是不说话,他又道:“两个大男人抢她一个确实有些不好,说出去也的确会遭人非议。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