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因为我哥生病而狠狠地拧我耳朵,那我可就惨了,颜大哥你想个办法把我哥弄醒吧,他天天跟个死人躺在那里很吓人耶。”
我呸!谁天天跟个死人躺在那里啊,人家又没死。
“放心,你哥没有事,只不过药性太强,他得等药性过去才能醒。上一次李千山吃我这粒药,他的身体壮得跟个牛似的,也得昏睡五天五夜,你哥身子弱,怎么也得睡上十天半个月。”
“姓颜的,你说谁身体跟个牛似的!”
“行行,我说错了,王爷千岁身体纤弱得跟朵花一样好不好哎哟──”某位大夫被暴怒的王爷暴打。
“颜大哥,你那粒药真难吃,让我足足吐了三天,你怎么做的药,也不把它做得甜一点,我哥爱吃甜的。”
“这药不是我做的,是神医谷的一位老前辈做的。”
“啊?我还以为是你做的呢,还有多的吗?给我一粒好不好?”
“你以为这是什么?糖粒啊,随便给人。这种药当时只做了两粒。”
“真是的,反正要做,为什么不多做几粒?我和我皇兄经常被人行刺,多做几粒给我们保命啊。”
“这药难制,那位老前辈用了二十年功夫才制成两粒,已经给了你一粒,你就别贪心了。”
“那以后我再遇到危险怎么办?”
“只要你老老实实呆在我身边,我怎么让你遇到危险。”
“滚!老老实实呆在你身边?老子不让战场了?不去陪我老婆孩子了?不给我皇兄分忧了?”
“李大哥,你有孩子啦?”
“当然,我表嫂是别的国家的一位公主,听说长得可漂亮了,明年就会嫁过来了。”
“啊?还没嫁过来就有孩子了?”
“你说什么呢?孩子是我表哥的侧妃生的,叫李辉,已经五岁了。那个公主是正妃。”
“啊,原来是这样。喂!李大哥,你有几个妃子啊?咦,颜大哥,你怎么不说话啦?生气了吗?脸色这么难看。李大哥,颜大哥怎么了?”
“别理他。”
……
“颜大哥,方槐身体这么弱,你的药药力又那么强,他能经受得起嘛?”
“放心,方槐身体弱,内功却不错,我每天帮他动一次功,帮助他化解药力,你不用心疼,你的方槐很快就能活蹦乱跳了。”
“颜大哥,你怎么说话啊。我告诉你江德卿,不准动什么心思!我大哥已经有未婚妻了,你要想嫁给他,下辈子投胎做个女人吧你。”
“你──”某个可怜虫忍气吞声。
“我说小卿,你一个侯爷小世子,怎么老被这小子骂,难不成你喜欢的不是方槐而是这小子?”
“怦”“咚”“呼呼”“好了好了,别闹了,小心打着方槐。”“方棣,使劲打。”一连串的声音作响,某个不可爱的小孩又和王爷打起来了。某个引起争吵的大夫在劝,某个小孩子在推波助澜。
我醒了,只是没有力气,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眼前依然是一片黑暗。周围几个人闹成一团,谁也没有注意到我。我闭上眼睛,反正也动不了,那就继续躺着吧。这样听他们说的话也挺有意思的。
他们怎么又和好了?原来我已经昏迷七天了。明天我就该到家了,可以见到──我又忘了,我见不到娘和爹,我的眼睛已经瞎了。我只能摸到他们,听到他们。
再过几天就是娘亲三十岁的生辰,也是我和棣过十四岁的生日,本来是很高兴的一件事,如今我变成这样,如何能让娘亲高兴,她还不得哭死?还有爹,当时送我们去洛阳学宫时娘就和他闹了许久,如今我瞎着眼回去,爹的耳朵又不得清闲了。
想一想娘亲每次闹爹爹时,爹爹手脚都无处放的样子其实也蛮好玩的。
又想到蓝阿姨,蓝阿姨可不像娘亲时不时让爹爹头大,她无论什么时候都温柔如水,不知道蓝小姐长大后会不会像蓝阿姨一样温柔。不知道蓝小姐现在是什么模样,我每次想起她来都是那个光着身子哇哇大哭的样子,又想起棣被尿得一头一脸shi气急败坏的狼狈样子。
“槐,你醒了吗?我看到你在笑!颜大夫,你快看,我哥他在笑啊。”
两根手指搭上我的手腕。
“方棣,你会不会看错了,方槐还是那样啊。”
“小子,想你哥醒想疯了,害我们白高兴一场。”
“不可能,刚才明明看到他笑了,让我来咯吱咯吱他就知道他醒不没醒了。”
“方棣,别闹方槐,让他好好躺着,睡着了可以帮他化解药力。”
我知道,颜大夫知道我已经醒了,人睡着和醒来的脉相不一样,连我也能摸出来,何况是他。
这粒药到底是什么药,从小时候就伴着我的胸闷和心中隐隐的疼痛此时都没有了,难道他的医术比我爷爷还要高吗?娘说爷爷是个神医,看来爷爷的神医比颜大夫的神医差远了。
(爷爷跳出来大骂:你个没良心的小东西,你小时候是谁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