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除了乔嫣儿被蟾蜍舌舔到的危机,接着纵身一跃,手边挥起一张符拍在了蟾蜍头之上,那一块蟾蜍皮瞬间变黑凹陷下去,仿佛被什么无形之物吞噬了一般。
秦函川面露不悦,看来这新工具,似乎有些不听话。
蟾蜍妖长大了嘴,面露痛苦之色,向后一倒,二层高的巨大蟾蜍眼看就要砸到对面旅客的房间,秦函川和乔嫣儿迅速甩出灵力凝成的缚蔓,趁它虚弱将它捆了个结实。
缚蔓越缩越小,越缩越小,最后逼得蟾蜍活活缩成指甲盖一般小,浑身裹着滚烫的仙家灵力,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它一边挣扎,一边用绿豆似的眼睛看了秦函川一眼,似乎在哀求着什么。
秦函川从二楼飞身下来,注视它片刻,面无表情地碾死了它。
客栈内一片狼藉,客人们吓得几乎灵魂出窍,纷纷瑟缩做一团挤在角落,等到看蟾蜍妖已经死得只剩一堆渣时,才斗胆探出脑袋来张望:
“没事了吧?”
徐悯言沉yin半晌,步下楼梯,对众人说:“没事了,大家放心。”
那富家女被丫鬟扶着出来,一副花容失色的模样,青白着一张脸,脚步微微颤抖。方才蟾蜍妖的巨身往后倒时,差点把她们所在的房间压塌,若不是徐悯言一行人反应迅速,她已死无全尸。
乔嫣儿见她出来了,把怀里的帕子掏出来扔给她:“喏,刚刚你在酒楼落下的,还你。”
秦函川见状,挑了挑眉,又瞥了一眼蟾蜍妖的尸渣,眼底的情绪翻动几下,什么也没说。
富家女看她这样子,本想说些刻薄话,却愧于刚刚才被这群人所救,一时竟噤了声。
憋了好久,富家女攥住帕子,对三人草草施了一个礼,满脸涨得通红,声音小如蚊蚋:“多、多谢各位相救。”
徐悯言倒不怎么介怀,说:“不客气。”
乔嫣儿则是拽着脸,哼了一声,昂首阔步从富家女面前走开了。
当天,富家女收拾行李离开了这间客栈,说是有要事处理。徐悯言三人却不着急回去,听说本地再过几日就是花灯节,好不容易下山一趟,自然要玩得尽兴。
“说来奇怪。”徐悯言说,“须乙蟾蜍向来在夜深人静之时活动,怎么会酉时突然攻击嫣儿?”
乔嫣儿说:“也许它以为我身上有什么宝贝,所以等不及了?”她想了一想,“难道是它想吃我手里的那条仙鲈鱼?”
秦函川抿茶道:“早知如此,我当初就不应该那么快碾杀蟾蜍妖,该留下来审审。”
“好了你这个鬼灵Jing,杀都杀了,就别多想了。”徐悯言拿玉扇点了一下秦函川的脑袋,笑道,“前面看起来挺热闹的,去逛逛?”
秦函川温顺地说:“好,师兄。”
街市逢节,张灯结彩,夜里一片晴彩辉煌,人头攒动,他们走在河岸边,望见漆黑晶亮的河水里放着万千细小灯火,随着流水静静飘向远方。
乔嫣儿买了三个纸船灯,说:“这个好玩,我们都来许个愿吧。”
三人于是点灯放船。徐悯言闭上眼睛,双手扣在胸前,低头默念:“希望那边世界的家人平平安安,希望阿满学业进步,健康成长,就算我不在,她也一定照顾好自己。”
阿满是他的亲妹妹,也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好不好。
秦函川说:“师兄这许愿的手势倒是新奇。”
徐悯言有些尴尬地把手背到身后:“嗯,大概是吧。”
秦函川又说:“师兄许的什么愿?”
徐悯言轻笑着摇头,说:“没什么。”
正说着话,忽然几声锣鼓传来,人群立刻sao动起来,朝一个方向挤去。
乔嫣儿好奇地说:“他们在做什么?我们也去看看吧。”
三人走近一看,原来是蝶香阁的姑娘在抛绣球揽客。
“接到绣球的公子,咱们鸾锦姑娘将奉上佳曲一首!”
老鸨卖叫道,“雅间芳阁,独处一室,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底下有人起哄:“好不容易独处一室光听曲子多没劲儿啊,曲儿什么时候不能听,做点别的呗!”
人群立刻生出了不怀好意的哄笑。
那名为鸾锦的姑娘端坐于阁楼之上,冷冷道:“鸾锦卖艺不卖身,这位公子莫要自取其辱。”
底下的起哄声更大了。
徐悯言对蝶香阁这个名字没什么好印象,原因是他刚穿越来的时候刘楷庭拿他的身子皮和蝶香阁的姑娘比较,让他尴尬万分。
他张了张嘴,想劝秦函川和乔嫣儿走,却见那鸾锦已经不由分说,掷出了手中的绣球——
伴随着一阵起哄,那绣球不偏不倚砸在了秦函川身上。
一时间人群中所有男性的恶意全部浸淬在目光里,齐齐朝他射来,逼得秦函川身边的徐乔二人都不得不连退了两步。
秦函川天生一副俊朗眉眼,极其英气迫人,这还是没有完全张开的少年姿态,若是长成原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