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确实是我杞人忧天了,您看这都一个月过去了,我不是好好的么?”
这阵子渐渐适应了新环境,她那时的悲观情绪都已淡了,已经接受了等几个月便能顺利嫁给他这件事。
诚王把脸一板:“如此说来,这些日子反倒是你越来越心宽,只留我一个提心吊胆了?你个小没良心的,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便将她紧紧搂住,双手交叉于她背后,两手分别去她两腋抓她的痒。
“哎呀呀……”沈苓痒得难耐又挣脱不得,“快放手快放手,不然我忍不住叫大声了,叫人家听见了成什么样子?”
“哼,说得倒像就你懂事似的。”被她在怀里扭动了几下,诚王感觉到身体隐约有了点奇异的变化,他停了抓痒,只搂着她低头亲了又亲,“等你嫁进来时,再好好收拾你。到那时候,谁也救不了你!”
沈苓听到他的声音有些特异,呼出的气也热得异乎寻常,便猜到了他的身体反应。看来这个纯真少年熬了一阵相思之苦,终于开化了呢。一时间她又是紧张又是害羞又是兴奋,僵着身子一动都不敢动。
自己就要和他结婚了,好像直到此时这件事才真正在心里清晰成形。她所钟爱过的书中的男二,就快要和她结婚了,真是怎么想怎么神奇,当然也是怎么想怎么甜蜜。
一窗之隔就有不那么熟悉的宦官在等着,诚王也知道时间地点不适合有这样的反应,没敢太过造次,抱着她静静呆了一会儿,勉强让自己降下温去。
沈苓感觉到危机似乎过了,才抬头问:“您不会是一个人来的吧?”
“徐显炀在外面等我呢,”诚王叹了口气,“别看你没在我床上睡几天,你走了之后,我却着实不习惯了,前几日干脆唤了徐显炀来陪我同睡。”
沈苓“噗嗤”笑了出来。
诚王蹙起眉,大大方方地昂着下巴道:“有什么好笑的?我从前也唤他来陪我睡过,我与他都不好男风,又不会贴烧饼,你笑个什么?”
听他竟然直说“贴烧饼”,沈苓更是笑不可支:“王爷您可警醒着些,万一哪天睡迷瞪了,将身边儿的小徐侍卫当成了我,那可是……唉,后果不堪设想啊!看您方才这意思,这事儿还真说不准,您也说了,人家小徐侍卫可不好男风。”她边说边笑,最后浑身都笑软了。
诚王听完也意识到,好像是有这样的风险,看来以后还是别让徐显炀来□□的好,不然真有个不测,那……可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见沈苓仍笑个不住,他虎着脸威胁:“哼,这些账我都为你记着,等你嫁进府来,我一气儿跟你算个清楚!”
夜已深了,他不可能在此多待,大体亲热说了会儿话,便该走了。
沈苓送他往外走,还不忘嘱咐:“您可别走熟了,以后就常来常往,真叫人察觉了都是麻烦。”
“行了,整个事儿都是我想出来的主意,还用的着你来叮嘱我?”诚王最后在她手上捏了捏,恋恋不舍地乘上马,又望了她一阵,才与徐显炀一同走了。
宫女所这边的总管是个名叫胡元的宦官,他也是这里唯一一个清楚诚王与沈苓内情的人,今晚也是他亲自为诚王开的方便之门。对着手下人,胡元不能直说这些门道,只吩咐他们守好门户,照顾好这里的姑娘们。
手下人听了这样的命令只当是寻常的提醒,付诸行动时也便只是例行公事,并不会意识到自己手底有个多重要、多需要小心守护的人。等到任务再下派一层,落到最底下管看门护院的小宦官头上,就更是应付差事,不当回事了。
不管是上了心的还是没上心的,谁也想不到有人会盯上这里,要谋害这里住着的人。几个要选给王爷做妃子的小姑娘能得罪谁呢?
诚王离开时已然接近子时,夜已很深了,他骑着马与徐显炀并骑而行,走得十分缓慢,他是有意为之,总觉得好像走得慢一点,就是与她多相处一会儿似的,不但走得慢,他还频频回望,走一会儿就望一眼。
这般慢吞吞地走,好一阵也没走出几条街。徐显炀忍不住道:“那么舍不得,干脆住在那儿得了。”
诚王转回头嗤地一笑:“连你都学会打趣人了,难得难得。”
徐显炀却很正经:“我才不是打趣。你们这等人做事就是顾虑太多,你说你为她筹划的这些事,真能瞒外人一辈子吗?将来还不是迟早都得传开的?筹划这些,为的不过是个表面光,大体看着好看罢了。将来真叫外人知道了你扮作宦官住到宫女所去守着她,能比知道她那出身更严重?反正换做我是你,明儿就搬进去!”
听着好像挺有道理的,诚王默了片刻,笑道:“你还是别说了,再多说几句,我明儿真要搬过去住了。”
可见还是有贼心没贼胆,徐显炀毫不掩饰地鄙夷一笑,转过脸正要接着说,却望着远处愣住了:“那是什么光?”
诚王也随他看过去,只见远方漆黑如墨的天空被火红的光芒映亮了一块,就好像一袭黑布被火烧穿了一个洞。那是……
诚王的瞳仁被照亮,心顿时紧紧提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