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当。
可程岩仍旧恶趣味地道:“两位熟知律法,可知通敌是什么罪?”
个傻逼,到了这时候还蠢得跟猪似的,那就别怪我卖你了,他正欲开口说吴一天手上藏了本私账,却听对方道:“胡成喜家里的贴身丫鬟春菊是赵大河的侄女,他俩背着我不知干了什么勾当,大人,你好好查查他!”
卧槽!
别说已瞬间陷入呆滞的胡成喜,连程岩都惊了——吴一天居然知道这件事,莫非他一直装傻?
程岩表情微妙地问了句:“吴大人,那你知道米氏的身世吗?”
吴一天眨眨眼,“那是下官心善,怜惜她卖身葬父,便将她买下来了。”
程岩怀疑地看着吴一天,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总觉得此人高深莫测起来,竟有些看不透了。
“大人!”胡成喜一嗓子几乎喊破了音,“吴一天那个宠妾米氏是赵大河的私生女!算起来,吴一天还得叫赵大河一声岳父哇!”
程岩:“……………………”你俩说书呢?
随即,他从怀中掏出个像火折子般的东西,待他拔开塞子,只听一声尖啸,一点银白光芒直冲暗云!
“是传信弹!”吴一天惶恐道:“不好!他们要搬救兵!”
胡成喜也是愁容满面,“这赵氏族人可有好几百,说不定衙门里还有些人也会赶来……”
唯程岩懵逼,“传信弹?什么东西?”
道理他都懂,就是传信用的,可那不是响箭吗?怎么还能发光?
他脑中突然闪过几个雷剧中的片段,顿时沉默了。
“大人,要不咱们先逃吧?”吴一天非常有觉悟地挡在程岩身前,挣表现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程岩淡淡一笑,“不急,他们叫不来人。”
“不可能!米氏是个好姑娘,你胡说八道!”
“春菊对我忠心耿耿,你才血口喷人!”
“呵呵,我早看出你近来不对劲,事事都要和我别苗头,是不是早就窥伺我的县丞之位?”
“科科,你算什么县丞,一问三不知,事事都是我在做,你有什么资格当县丞?”
……
两人话一说开,便再也顾不上面子,只想拼劲全力立功保命,于是你来我往泼妇骂街般地撕起来,细数对方黑历史,什么“强抢民女”、“强占田地”之类都是寻常的,到了最后连“接盘侠”、“喜当爹”之类都爆了出来。
双方脸红脖子粗,直接就要动手了!
程岩这才知道,原来胡成喜和吴一天还互给对方戴过绿帽子……感觉,关系有点复杂啊……
他见两人吵得实在忘我,正想提醒两句,却见吴一天“哇”地哭出来,“这么多年我把你当兄弟,你却睡我的女人。”
程岩一懵,咋开始卖惨了?却见胡成喜也叹了口气,“你不也让我帮你养了儿子。”
“我只是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误……”
“我也只是一时迷失……”
程岩:“……”突然感觉兄弟这个词好廉价……
程岩轻咳一声,“你俩吵完了?”
两人齐齐抬头,幽怨地看着他。
程岩强忍住一身鸡皮疙瘩,“嗯,那就先看戏吧。”
夜已深,厚重的黑云遮挡了星月。
刺骨寒风仿佛咆哮的怒龙,气势汹汹席卷而过,试图将万物冻结。
大兴林中。
三五十人举着火把,火光映出张牙舞爪的树影,狰狞得好似要将大地撕裂。
突然,地面奇异地拱起了一块,有人惊呼道:“来了!”
一群人蜂拥上前,竟将地皮揭了起来,露出个黑乎乎的大洞。
洞口处有一人探出了半个身子,正边往外爬边道:“都运过来了,准备放绳。”
“好!”接应他的人回头比了个手势,立刻有几名壮汉拿着绳索过来,将结了环扣的一头扔入洞中。
吴一天一抖,“噗通”跪在他面前,当即涕泪横流道:“大、大人饶命,下官一片丹心向朝廷,绝不敢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啊!”
胡成喜也傻了,他的确跟赵大河串通着侵吞粮税,确切地说,他是被收买的。其实刚开始他也不愿意,他也害怕,可他已不能回家乡,仅有云岚县这一处容身之所,若是不依着对方,他连这个小小的主薄都当不上!
只是时间久了,当初的不甘与惧怕都成了理所当然,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敢和幽国勾结啊,如果他早知赵大河胆子这么大,那他宁可辞官做个普通百姓,也绝不会和对方牵扯!
胡成喜这会儿终于明白了程岩先前那句话——可不就是场诛九族的大戏吗?
“我、我……”
胡成喜再是心思敏捷,此时也说不出半句话来,他眼露绝望,乞求地望向程岩。
程岩见两人都被吓得狠了,知道时机已至,便道:“其实,本官也相信二位的清白,二位读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