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在想他怎么和秦原走那么近的,晏衡不甚自在,往谢无秋身后躲了躲,谢无秋面无表情把他拉过来,在他耳边低声道:“是药三分毒,别瞎吃。外伤就该实实在在涂外伤药,懂?”
晏衡好笑地看他一眼:“哟,多谢表弟关心,我知道啦。”
谢无秋满意地“嗯”了一声,复又看了看晏衡眉间,曾被他亲过的地方白白嫩嫩,一点痕迹也没留下,明明亲得那么用力了。不过那触感,和一个月前因为意外而使他念念不忘的滋味差不多,都是冰冰凉,玉一样,只不过晏衡的嘴唇好像更软一点?上次意外发生的太快、太突然,他都有点回忆不起来了。
谢无秋有点懊恼,在寨子里时他本来打算亲晏衡嘴唇来着,临时怂了,毕竟两个大男人亲嘴唇太奇怪了不是?要是向晏衡解释自己就是好奇心作祟,晏衡会不会相信?
但他真的好奇,亲久一点是什么滋味呢,如果、如果晏衡张开嘴……
打住!
太奇怪了,他为什么要想这些?
谢无秋恼怒地瞪了晏衡一眼,心里骂道:狐狸Jing!
无缘无故被瞪了的晏衡:“???”
过了一会儿,谢无秋又忍不住开始想:“要不今晚,等晏衡睡着了再试试?”
作者有话要说:
谢无秋:狐狸Jing!勾引我不够还勾引其他男人!
晏衡:????你说清楚,刚才是谁先动的口?
第25章 温泉洗凝脂(1)
众弟子披星戴月地回到苍崖山,在宗门前各自分别,平剑宗的弟子们早都入睡,晏衡和谢无秋两人回卧房时,整片宿区只有他们屋那一盏出发时点留的烛灯亮着。
绕阶而行,寒蛩不住鸣,晏衡默默无声在前面走着,谢无秋安安静静在后面跟着。
晏衡不知道此时谢无秋正神思旖旎,他只觉得身后这家伙很少有这么安静的时刻,平时走个路都要踢一踢石子、吹两声口哨、哼几支小曲儿,也不知今日怎么就转了性。
晏衡忽然又想到,他们两个一路从雒城到汜水到许都,还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心平气和的一起在月下散步。甚至好像从认识谢无秋起,他的生活就一直处于混乱当中。
自上次挑明谢无秋的身份,两人其实还没有开诚布公的谈过,他应该好好问一问谢无秋是如何打算自己的去留,问一问他离开苍崖山之后的四年,可还有人生在世的目标,好知道这个人究竟能不能为他所用。
但那个问题似乎有点残忍,每当晏衡看到谢无秋玩世不恭的做派时,他又想,不管四年前的谢无秋是什么样子,如今这个人,就是当初雒城雨下褴褛落魄的乞丐小谢,就这么认识他,也不赖。
不过趁着这难得和平相处的好时光,晏衡还是忍不住要问上两句话。
“谢无秋。”他叫出这个名字,舌尖有些生疏。头没有起好,接下来的话也不由打吭,“你、嗯……”
后面的人没应他,晏衡回头看了他一眼,对方才回过神来:“哦,叫我?”他步子迈大了点追了上来。
“这个名字太久没人叫,我没反应过来。”他随口解释了一下,“怎么?晏楼主想我了?”
晏衡:“……”
“自己名字也会忘吗。”晏衡低声说了一句。
谢无秋默然了一会儿,笑道:“是不太好忘的。”
晏衡也沉默了。
明明是他先叫的人,却要谢无秋开口问道:“晏楼主还在想东山剿匪的事吗。”
晏衡见他挑明,也便直说道:“是,我还是想再确认一遍,当时隧道里另一个洞xue,真的什么也没有?”
“应该有什么吗?”谢无秋问。
晏衡看着他的眼睛,似乎在判断他是真心还是假意:“什么都没有,那么秦原在里面干什么呢?”
“他去的时候,当然还是有东西的,我去的时候,却是什么也没有了。”
“是吗?”晏衡道,“那你可看清,他带走了什么?”
谢无秋蓦地笑了:“他拿走什么,晏楼主想必一清二楚吧,还这么问我,是怀疑我说谎咯?”
晏衡仍是盯着他:“事实证明,你知道的也不少啊?”
谢无秋回视他,慢慢敛起笑容:“晏芳含,明人不说暗话,能让你甘愿冒险追索奔逐的东西,你觉得我很难猜到吗?我之所以不提,还不是怕你给我扣盆子,可是我不提,你还是要怀疑,你和我说说,金缕曲这三个字,我究竟是该提还是不该提?”
晏衡定定看了他半晌,终于移开了目光:“好吧,是我多心了,抱歉。”
他绕过走廊走到卧房前,伸手推门。
谢无秋立即得理不饶人了,一下按住他推门的手:“光抱歉有什么用?晏楼主三番四次怀疑我,可真让我伤心啊。做人不能这样的,我既入了你十二楼,难道不该有个普通弟子的待遇吗?你一边利用我,一边怀疑我,良心过得去吗?”
晏衡翻了他一眼:“那叫重用,不叫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