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蓝色的房卡, 再看看阮软走远的背影, 稍愣了一会, 才转身迈开步子往宾馆去。
阮软没有在附近的早餐店买早餐, 她预估廖祁生洗漱会要一阵子,所以她往更远的地方走了走。觉得足够远了,她才找了一家早餐店进去,买了点蛋饼豆浆油条小包子。
买好早餐出店面,沿着原路再往回走, 快七点钟的城市, 早就没有了清早的宁静。路上车辆往来,在青黑的路上呼啸而过,有时扫得绿化带里的冬青树叶也簌簌地动。
八月末的天气, 不再像之前那么闷热,早上起来能感受到空气里夹杂着的一丝丝的凉爽。
微风扫过耳畔,撩起阮软耳边的长发。下楼下得匆忙,除了换了身得体的普通衣服,连头发都没梳。
而头发没梳也足够柔顺, 阮软抬手把飘起的长发拢到耳后,这么一点小小的动作也引得骑电瓶车过去的人回头多看她两眼。
因为算着时间, 阮软买早餐用的时间不短,回到宾馆敲门的时候廖祁生已经洗完了,吹干了头发, 衣服也穿戴了整齐。
听到敲门声,他从洗手间的镜子前过来开门,看到阮软手里拎着早餐站在门外,他往旁边让一点让她进来。
两个人都没说话,阮软看了他一眼,就拎着早餐进了房间。
其实这样的普通相处,对于两个人来说都不太习惯,总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阮软是因为从来没跟廖祁生这样过而感到别扭,廖祁生则是跟谁都没这样过,他比阮软更别扭。
这种带着温情感的普通相处方式,让廖祁生说不出心里的滋味。他一直是排斥这种的,排斥人与人之间心与心的靠近。但现在因为阮软给他上药给他买洗漱用品又给他买早餐,他突然觉得,普通男女之间的相处模式,或许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坏。
阮软进房间放下早餐让他过去先吃,自己则直接往洗手间洗漱去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两个人独处,总归还是不那么自在,阮软站到镜子前拿皮筋把头发绑起来,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深呼吸好几口气,嘴巴鼓起来的样子很可爱,深呼吸完了她才拿起牙刷挤上牙膏刷牙。
而在她刷完牙漱口结束抬起头来拿毛巾擦脸的时候,突然从镜子里看到廖祁生靠在洗手间对面的墙上看着她。洗手间没有门,镜子又正对着门洞,正好反照出她身后门洞外的廖祁生。
两个人目光在镜子里对视了片刻,阮软就连忙收起了自己的目光,低下头来洗脸。
被廖祁生盯着看,阮软又不自觉开始有点紧张。她慌慌张张地洗完脸,随便抹了护肤品,挂起毛巾就不再在洗手间里呆着。
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强作镇定地看了廖祁生一眼,问他:“吃完了吗?”
“嗯。”廖祁生看着她应,没有出格举动,反而很礼貌地开口问她:“你什么时候去车展,我能不能在这里睡一会?”
在车里呆了一夜,肯定没怎么睡。
阮软又看他一眼,没有摆出不近人情的态度,点了点头说:“你睡吧,睡好了早点回去。”
发生了昨晚的事情,他比阮软还紧张,当然不会在她之前回去,所以他坚持,“我送你过去,晚上带你一起回去。你一个人在外面,我不放心。”
“不用的……”阮软开口拒绝,说着话从起高一级的洗手间里出来,然而脚刚放到地面上,还没踩实,脚下就打了滑。因为洗漱来回走动,洗手间门外的地面是shi的,又没有防滑垫,现在鞋底进过洗手间也是shi的,所以有点滑脚。
眼看着身子要摔下去,她吓得一肚子惊气,也就那么一瞬间被廖祁生拽了一把给接住了。她慌乱中抓到廖祁生的胳膊,本能地往他身上赖。赖稳了,就是死拽着他的胳膊趴在他怀里的姿势。
这就很尴尬了,惊气消了一点之后,阮软连忙要从他怀里起来,哪知道刚起了一点点,脚下打滑又扑进了他怀里。
阮软窘迫得红了脸,脸压在他衣服上只觉得满脸滚烫,她一边低声说着“不好意思”一边又往起爬。
她恼起她脚上的平地凉鞋,鞋底没有疙瘩纹路,所以才会这么滑。
廖祁生抱着她,并不伸手扶她,她脚下打滑站不稳,趴在他怀里红着脸跟他说:“我不是故意的……”
廖祁生当然知道她不是故意的,这个小姑娘一点也不想勾引他,巴不得和他分开万亿光年的距离,离他远远的。他微微低着头看她,鼻间有她头发上淡淡的香味,身体不受控制地起了反应,嗓子发干。
他吞了口口水,喉结滚动,想扶阮软起来又有点不情愿。理智和本能在交战,暂时持平。
而阮软感受到了他身体的反应,又慌张又窘迫,只好伸手拽上他的衣服,借着力气站稳身子。站稳身子后,她把脚上的凉鞋脱掉,赤着脚往干的地方走过去。
廖祁生原本抱着她的胳膊落了空,连带着心里也空落了一下。暧昧的气氛还在,他却不得不控制自己。昨晚阮软说的话他还记得,只要他不碰她就行。他之前被她无端吸引,那种感觉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