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论资历我是几个真正管事的兄弟之中最浅的,信任这种东西需要日积月累,将那么多场子交给我打理,已经是冶哥格外青眼。”
当时戎冶的食中二指在架起的腿上不疾不徐地敲着:“有本事的我自然倚重——比起阿峰、阿显他们几个,你跟我的时间是不够长,可一样是我臂膀,谈信不信任的是不是有些伤感情了?况且你跟高最一样,父亲都是看着我长大的,不看僧面我也要看佛面。”
戎冶前面还在亲切责备,后面就话里有话,柴明知道不正面答题是没法过去了,只好苦笑道:“冶哥,军火是帮里最核心的生意,我虽然有意,但也清楚还轮不上我沾手;再来,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我年纪小的时候恨过那个抛弃我们母子的男人很多年,后来父亲虽然认回我,但我早就对此可有可无了,更不觉得他是我的靠山,请冶哥千万不要将我和他捆绑在一起来看——我忠的是你,不是父亲。”
戎冶却像是满意似的扬了扬眉毛笑了:“柴明,你可知道你要是早点收起你滴水不漏的那一套像现在这样敞亮地跟我讲话,我也早就不会对你有所误解?把心思藏得太深不总是好的。”
柴明总算确定自己这番豁出去的话是踩在点上了,暗自松下一口气,又有些无奈,性格从经历中养成,早就成为他生存法则的基本,其实他又何尝不明白对人有所保留的人不可能得到别人的无所保留。
戎冶没再要他继续“谈心”,只说了句:“你的想法我明白了——还有,谢了,看到枪口第一时间就挡到我前面。”
然后戎冶轻描淡写两句话告诉了柴明北非兵工厂和货仓的事。柴明实实在在吃了一惊,但也明了了自己在帮中的身份地位大概马上就要产生变化。
——眼下亚历杭德罗提到北非又提到合作,潜台词昭然若揭,就是本想借着戎冶与当地军阀们的关系打开新渠道卖货。
想到这里,柴明不由默默地看了一眼戎冶,其实戎冶完全能在这时就出牌跟亚历杭德罗说荣帮不直接参与但可以助雷赫尔一臂之力,然后以此换取一些实打实的利益。
不过戎冶没有这么做,他就像没有受到丁点震慑一样坦然盖着那张王牌,只是留下了余地:“等我们双方往来久了互相熟悉了,可能性自然也会变多。”
亚历杭德罗朗声大笑起来,然后他率先举杯:“那就敬新伙伴……和年轻人的好胆魄。”
佩德罗也主动与戎冶碰了一记杯:“很快你就会了解到,雷赫尔对伙伴向来是非常大方且仗义的,‘狮子’。”
“这两点我毫不质疑,”戎冶笑容爽直,有力地拍了拍柴明肩膀,“柴明今后会专门负责同雷赫尔家族的对接——那么,敬愉快的合作。”他将杯中的酒饮尽。
……
从H国回到X城的戎宅,期间又耗费了四十多个小时。
戎冶六七小时前刚睡完一觉,回到家中Jing神尚可,泡过澡后趴在按摩床上享受着按摩师的服务,直到按了二十多分钟后又开始有些昏昏欲睡了他才想起有件事还没做,便让李霄云将手机递给他。
戎冶拨通了林弢电话,闭起眼睛将听筒靠在耳边:“弢叔,我回来了,明天你过来我这边一趟?”
“嗯,还算顺利,嗯……”
“哦,也行啊。呵呵,确实挺久了。”
“嗯,那就明天详说。”
李霄云在戎冶讲电话的时候无声地冲按摩师打了个手势让他下去了,然后亲自为戎冶推揉摩按起来。
李霄云为了戎冶专门学过,虽然手法也像模像样,但手上的劲道还是与男按摩师有所差别,人一换戎冶就知道了——放下电话便听得李霄云柔声问他:“冶哥,这次力道有进步么?”
戎冶低沉地笑了笑:“你知不知道换你来按就变成撩火了?”
李霄云轻笑着凑到戎冶耳畔道:“反正本来也就是要帮你灭火的,否则你让我把沙琳也叫来做什么……你肯定素了好几天才料到一个人我们谁也吃不消你……她已经到了,要换个地方继续放松么?……冶哥?”
李霄云没有猜错,戎冶不近美色数日,一下子就把她跟沙琳折腾得够狠。
不过纵然如此,云收雨散之后沙琳还是识趣地自己从床上下去,重新穿回衣服挂着娇美笑容与戎冶道别——会有司机负责送她回家。
戎冶视线从她身上不上心地扫过、懒洋洋地嗯了声,倒是依在戎冶怀里的李霄云含笑说了一句再见,沙琳也与她笑一下然后走了。
戎冶在李霄云形状完美的蜜桃tun上掐了一把取笑道:“你知道高最说你最有正宫风范么?真没说错。”
李霄云“噗嗤”笑了:“敦促陛下雨露均沾的那种正宫?”
戎冶哈哈笑了。
李霄云气质虽温柔甜美,却是个聪明且有野心的女人。她很了解如何讨好戎冶才不弄巧成拙,知道拈酸吃醋只会倒霉、管得太多就是僭越,故而自打跟了戎冶,她从来只一心一意围着戎冶转,不该过问的人和事不曾多嘴过一句,进退有度、大度端方,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