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改,看你能不能找个好理由说服我。”
然后成则衷就收到了坦荡荡的三个字:想你啊。
靳哲是风月老手,懂得越简单朴素的话语越显真诚——尤其是由花言巧语信手拈来的浪子讲来,效果更佳。成则衷深知他秉性,当然不会被打动,但仍被逗乐般牵动了嘴角。
靳家这位公子,果然还是有趣的。
“晚上见。”
——两人都明白如果坐下来吃了这顿饭,那么之后会发生什么。
在餐厅他们心照不宣、从容优雅地填过肚子,甚至行车中途还在药店停了一停买了必需品,等到了成则衷的豪华公寓里,两人已经化身成情欲的野兽。
对靳哲来说,柔软的唇舌与坚硬的牙齿一样,都可以是强效催情剂,他从来不吝在亲吻中加以撕咬或被撕咬,相反,他很喜欢。
这个吻从开始就如此赤裸、几乎急不可耐,好像再多等一秒他都要爆炸。
成则衷不轻不重地捏着他的后颈将他拉开一些,打趣道:“这么想我?”
靳哲哼笑着,张开右手手掌抓住成则衷一边tun瓣,大力掐了一把并迫使成则衷的胯贴近自己,同时顶了顶下身,声线暗哑:“是呀……想干你。”
成则衷扯松领带笑了笑:“勇气可嘉。”
他气势强横地吻过去、放肆侵略,手下则冷静无比、慢条斯理地解着扣子,仿佛玩弄猎物般半是引导半是逼迫地令靳哲倒退着进入了客房区。
然后靳哲就被亲了个应接不暇、不分东西,还没来得及夺回主权就已经跌倒在床上——不必说,成则衷自然又稳稳地压住了他——他腰上使力试着挣起,未果。
成则衷嘴角稍稍勾着,视线从他赤裸的上身扫到他脸上,抬手将挂在脖子上的真丝领带抽出来彻底解开了扔在一边,轻描淡写地说:“你乖一点的话我就不绑你的手了。”
成则衷说得轻飘飘,靳哲却百分百相信他干得出来,顿时瞪大眼:“你敢!”
成则衷慢笑道:“你说我敢不敢?”
靳哲一脸不得不吃瘪低声的郁闷,却又因裆部正被施力揉弄着而遵从欲望呼出情热的气息:“成则衷你个……变态!”
成则衷听到最后那个词,玩味地挑动了一下右眉,尔后不发一言俯下头嘴唇轻轻贴着靳哲的唇挑逗地吻他,还能一心二用地将他长裤半脱了。
靳哲一条手臂勾着成则衷的腰,微微抬起了上半身,仿佛嫌弃对方居然在这种时候放慢节奏似的去反控成则衷的唇舌,将这一吻变得惹火,同时另一手将对方的裤装也解开了——紧接着,靳哲就感到颈间微微一凉。
他反应过来,成则衷那条真丝领带已经松松地搭在了自己喉结上,两条尾巴都挂在他颈后、收在成则衷手里。
“对于变态而言,绑手能增加的情趣未免太少了……”成则衷离开他的唇,眼里含着寻趣的恶质的笑意瞧着他,像是个下一秒就要残忍行凶的杀人狂魔,靳哲脊背上不由自主地蹿过一阵冰冷的麻意。
“喂,你别乱来,我不喜欢这样!”靳哲抬手去扯动领带,语气强装镇定。
“你从前也没试过吧,又怎么知道不喜欢?”成则衷双眸幽深,手上用了点力道一拽。
靳哲喉间一紧,差点被他给吓软了:“……我……”谁要尝试这种危险的玩法啊!
成则衷唇边绽开一笑,引诱般施施然道:“大脑一旦缺氧,就会慢慢进入一种清醒的似真似幻的状态,这种半幻觉性状态如果跟性高chao相结合能让几种兴奋型神经传递素高度活跃起来,所以大脑会体验到超乎寻常的强烈快感……”
倒回床上的靳哲紧张得一时忘了说话,成则衷盯着他的眼睛继续缓缓地说:“……这种体验非常容易教人上瘾,而且越是娴熟越是沉溺,更放纵地追求快感,死亡风险也就更高……你看,有人宁可用性命换的欢愉,你就一点都不好奇心动么?”
他如同用温水烹煮青蛙一样,两手分别将领带的一端绕住、交叉着一点点缓缓拉紧,像是在让靳哲适应。
“你骨子里是喜欢这种接近死亡的快感的,否则你怎会如此迷恋那些极限游戏?”成则衷微笑着轻声吐出令人恍惚的催眠,“因为你也贪恋那种体验,不是吗?……不知道下一秒的生死时,灵魂所获得的自由和愉悦才是极致的。”
靳哲的喉结游动了一下,低不可闻地发出几乎可以忽略的拒绝:“不……”——可他的生理反应却不是这样说的。
到底是因为兴奋还是因为恐惧,连他自己都说不清。
成则衷却意味深长地看了他勃发的下身,轻笑一声松开了手中领带,他的笑容不再是温柔又冰冷的,反而真正透出股愉快来。
然后他剥掉靳哲的底裤握住了他,轻佻地套弄着,声线也染上了yIn靡的情色:“可惜,我并不是这种靠性虐别人才能turn on的变态……让你失望了。”
“……”成则衷你个王八蛋真的对吓唬我非常执着啊!意识到自己又被耍了一次的靳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