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这是什么事体?”戴娘子抬着虞二nainai说话。
九号门开了,虞二nainai提了只垃圾桶放在门口,这放垃圾通的事体哪用得着虞二nainai亲自动手,虞二nainai这是借故出来,这会儿神色淡淡的接了嘴:“大嫂,我跟那位什么关系,你又不是不晓得,人家可没把我当长辈,再说了,现在什么时代了,都讲自由恋爱,反对包办婚姻,哪还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说法,人李家是外埠人,还真没有必要给我递消息,大嫂是抬举我了呀。”
虞二nainai脸色不是很好看,大嫂现在腰杆子硬了,处处跟虞景明过不去,她自是乐得看戏,只大嫂却把她抬出来做把子,那她却是不乐意的。
虞景明是命好,进了李老太爷的眼,可这事儿如今不上不下的,最后怎么个结局,她拿眼看着就成,她到也要看看老天爷倒底是有眼没眼,这样一个白眼狠,若最后落得一个好下场的话,那就真是老天没眼了。
虞二nainai想着,看了看天。一边戴娘子叫虞二nainai堵了嘴,一脸悻悻,心里也不快活,便闭口不言,周围的人将这情形看在眼里,大家心里也晓得,戴娘子最近跟麻油婆走的近,二nainai这边就远一些了,再一想着戴谦和虞三姑娘的亲事,又有一个邓香香在一边虎视眈眈的,啧……这事体就有些不好说了。
“二nainai,下午有时间不?”斜对门,李太太从二楼窗户探出个头来问虞二nainai。
“我时间一大把的呀,是要打牌吧,约好人了吗?”虞二nainai一脸笑的说。
“我这边有一个,同荣里的汪太太,她先生原是纱厂的会计,也是他先生本事,前不久刚升了副经理了,手里头便活泛了。”李太太说,永福门这边打牌的也不少,只是永福门各家各户大多都有人在虞记上班,如今全算是虞景明的人,虞二nainai不乐意人进门。
虞二nainai看了看戴娘子,又看了看对面倚在墙边的麻油婆:“大嫂下午有事体吧?”最近几天下午,戴娘子都跟麻油婆聚堆去学织花。
“倒是有点。”戴娘子说。
“哦,那就叫上月娥吧。”虞二nainai冲着李太太道,月娥是莫守勤的娘子。这段时间跟二nainai走的倒算近,莫守勤是因为虞二nainai的聘请才去四马路那边的,因此月娥算是自家人了。
“那好,我去叫了汪太太就过来。”李太太牌瘾不小,说完,没一会儿就开门出来,冲着二nainai摆摆手,就风风火火的出了永福门,转去同荣里。
二nainai笑笑,转身也回了屋里,门吱呀着,门房老杨坐在门口的壁照边抽着水烟袋。
戴娘子脸色就更不好看了,她也好打牌的,刚才虞二nainai那么问,她那么答,虞二nainai要是真心邀请,按理应该再邀一下的,反正学织花日日学,本就是好玩,一日不学又有什么关系,没成想,二nainai也就那轻描淡写的一句,然后立马转头邀别人了,这让戴娘子觉得面子一时过不去。
“呵,二nainai也晓得人家没把她当长辈看呀,我这不是看不过眼吗,到成了狗拿耗子了,我这是犯贱。”戴娘子瞪着九号门没好气的说。
戴娘子和虞二nainai起了间隙,麻油婆心里高兴,但因为邓香香的事体,她倒不好说什么,便接回之前的话题说:“别说,李家这事怎么说都有些怪,我估摸着,这别是空xue来风吧?”
“麻油婆,你也扯的出来,这消息已经传遍上海,报纸上都有登,这真要是假的,那李家不是耍人玩吗,别忘了李虞两家还是生意伙伴呢,就算不结成亲家也没必要结成仇家吧?”翠婶甩着抹布没好气的说。还有一点翠婶没说,这真要是空xue来风,大小姐那边也不可能由着别人这么说,不回一句吧,这显然是有人递了话的。
当然,现在这情形也是有些不对,只不晓得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麻油婆一时词穷,不晓得说什么好,不由撇撇嘴。
“这事体倒是真的,只不过呀,虞大小姐得罪了人,如今被人拿捏呢。”
这时,玫瑰带着茉莉从街尾过来,接了嘴说,她一身香云纱旗袍,那旗袍叉子开的老高,让人侧目。
听着玫瑰这话,戴娘子眼睛一亮,倒是起劲了,挑挑眉:“哟,哪个要拿捏虞大小姐哟?”
“这上海,有那身份拿捏虞家大小姐的李家人还有哪一个?”玫瑰没有直说,倒是反问说。是人都晓得,除了李二太太就不作他想。
“晓得,晓得了。”一边麻油婆也一脸心领神会样的点点头,又一脸八卦的说:“那位大小姐性子可也是个要强的吧,怕不是那能让人拿捏的。”
“那这只有虞大小姐心里清楚,别人如何晓得。”玫瑰翘翘嘴说。
“哈,这下有热闹瞧了,当初荣家那事体,那位大小姐可就做了一场大戏,如今只怕也不消停。”戴娘子也笑咪咪的说,顿了一下又道:“只不过有了当初那一会,如果虞家这位大小姐再闹一场,那虞家这位大小姐只怕也不用嫁人了吧……”
戴娘子这话颇有些幸灾乐祸,只她话音刚落,一只死老鼠突然落在她的头顶上,然后从她面前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