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莹尘想大抵是因为她们有更多的时间去做女红,而其她的女人们多数都要做家务、种田带孩子,还要伺候公婆,根本没空做这种细致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头几天莹尘的棉衣和棉鞋做的又快又好,饶太太特意让她和沈夫人进到有火盆的内室做。
马nai茶很是香醇,莹尘喝了一口,忙谢过饶太太。
饶太太不在意道:“这有什么。”她又好奇莹尘的女红,“你怎么做的又快又好的,会绣花吗?”
她小的时候被爹爹送去千户家做丫头,最让她印象深刻的就是千户小姐出嫁时那身红嫁衣,金色的凤尾,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所以她对女红特别好的人就有一种崇拜在。
那林家的姑娘听说也是知书达理,可连针线都从未送给她,一天到晚期期艾艾的。
其实也不怪林淡月,她才刚来这里,本就身子骨不算好,来百户所就病了一场,后来搬出去后,饶家对她的态度也反反复复,哪里有心情动针线。
只可惜婆媳是天敌,饶太太再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但在林家一切又都有求于饶家的情况下,故而饶太太摆的姿态很高,认为林淡月应该百般讨好于她。
莹尘不知道这些是非,她知道她不过是在这个地方称的上一声不错,京里比她女红好的多的是,所以不敢妄自称大:“会绣,就是绣的一般。”
而沈夫人看饶太太对莹尘另眼相待,有心为女儿多争几分面子,便笑说:“太太,您是不知道,以前我女儿是端敏公主的伴读,在宫里是有大家教过的,现在我们虽然落魄了,但学到手的东西是没丢的,以前她绣的一座屏风,连皇上都夸好呢。”
“是吗?皇上……”饶太太不由得重新打量了一下沈莹尘,她和林家的人接触最多,林家不过是个六品翰林就傲气的好像自家女儿是仙女一样,都沦落到这个地步,还处处讲什么大家做派。可沈家的姑娘文也来得、武也来得,却没有一丝臭架子,做事也认认真真的,她想这才是戏文上说的什么“宠辱不惊”吧。
沈夫人见饶太太不住的打量她女儿,她得意道:“怎么不是?莹尘她字也写的好,都是京中大儒教的,就是品行也是万里挑一,要不然似我们这样的人家,别人撇清都来不及了,怎么还会有人专门为了我们莹尘求情,所以我们家是因为我女儿才死里逃生的。”
本来还以为沈家瞬间倒台,没想到还有这么些内幕,饶太太不动声色的问道:“怎么有人因为沈丫头求情呢?”
显然沈夫人也不是笨人,她是想拉着虎皮扯大旗,遂装出一幅大大咧咧的样子:“是魏国公世子,虽然没和我们莹尘见面,但二人之前是未婚夫妻。我们莹尘从未去求过魏家,她总说我们已经是这样了,何必拖累别人,但那魏家也是仁义之辈,魏世子亲自上表,据理力争,这才让皇上放了我们一马,你说不是因为我女儿,我们全家可不是活不成吗?”
“娘……”莹尘看沈夫人吹牛都吹的不成样子了。
“怎么?难道我说的不是真的。”沈夫人用手按了一下女儿额头。
饶太太又继续问道:“你们和林家还有傅家都是因为同一件事吗?”
沈夫人不喜林家和傅家,自然不会为他们说好话:“自然不是,林家不知道是贪墨还是怎么的,不过林家人的心肠一向黑,也是活该。我们一起在路上流放的,有个押送官,不是饶都尉啊,另一个对林家的姑娘起了色心,她们倒好,说自己和您家有亲,让人家去非礼我女儿,您说做的是不是人事?哦,那傅家是因为弄丢了太子,所以傅家的家主被斩首了,他家俩个儿子,大的那个也不是好东西,什么都要小的去做,这次上战场他一个二十岁的小伙子不去,让十二三岁的庶弟去……”
可莹尘也知道林家和饶家议亲的事,人家说疏不间亲,要是林淡月真的进了门,枕头风一吹,被饶君羡知道她娘和饶太太说这些,虽然是事实,但也饶不过她们,遂道:“饶太太,林家的其她人我不知道,但林姑娘确实是个好姑娘。”
说完还拉了拉沈夫人,饶太太见这沈夫人大大咧咧是个无甚心机的妇人,生的女儿却是个八面玲珑的性子,她心里又感叹于林家果真有蹊跷,儿子不知道怎么就迷上林家的姑娘了,没想到林家人品行这么败坏不说,还做这种祸水东引的缺德事。
她是越发不赞同儿子和林家的姑娘一处了。
但这些话她不会和沈家母女讲,不过,她很欣赏莹尘,便道:“沈丫头,我过几日要去参加千户的孙子满月,缺一条抹额,你要是有空能帮我做一条吗?”
这种好事莹尘又怎么会推辞,自然答应下来。
饶太太也道:“那你明儿就不用来了,在家歇着,我给你拿布料和线去。”
一块黑色的绸布,有各色丝线,顶子、剪刀都有,莹尘郑重接过来,饶太太拿了几盒糕点还有蜜桔并一只风干鸭给她们,见莹尘推辞,她不高兴道:“怎么能让你白做,快快收下,要不然不成样子。”
莹尘感激于饶太太的细心,现今雪下的太大了,连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