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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难怪傅澄不敢抛弃她的,被她打上门来,那可真是了不得了。
“那傅大人,有这等好事,好歹您夫人来了,到时候可要请我们吃一顿,让我们尝尝夫人的手艺。”大家主要是想见见沈莹尘这位女壮士。
傅澄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等莹儿来了,什么都好说。
再说傅澄所赁的屋子,在内城靠近东城,这一带是有名的安平坊,住在这里的大部分都是小吏目或者读书人,还有一些穷翰林住在附近。租子是一季度一交,莹尘很快就找的安平坊了。
期间赵文和梅花从未见过这么多人,也从未见过这么气派的宅子,就是军户所里有钱的仇太太和这里的青砖红瓦的屋子比起来,还要逊色不少。
莹尘走到安平坊桂花巷子里的第三间屋子,大门紧掩着,她料想这时应该是上衙之时,丈夫肯定不在家,遂吩咐赵文:“咱们别饿着自己,要不先找一处吃个便饭就是。”
这倒也巧,傅澄飞奔回来,正在巷口碰到妻子了。
莹尘也隔了大半年才见到他,只觉得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赵文和梅花都喜的迎上去。二人对着发了一会儿,莹尘觉得傅澄个子更高了一些,穿着特有的白底红色的绒粒锦袍,站着她对面长身玉立。
“相公,我们好些行李呢?你先开门让我们进去吧。”莹尘拉了一下他的袖子,有些亲昵的感觉。
傅澄跟吃了大力丸一样,他又回头看到莹尘怀里的宝宝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自己,一边开锁,一边又很有兴趣的问:“这是宝宝吗?”
所以莹尘还是觉得傅澄和小孩似的,还问什么这是宝宝吗?她笑道:“你自己儿子不认识吗?都半岁了,还等着你起名字呢。”
“好儿子哎。”傅澄大声的说了一句。
扉门开了,衡哥儿跑了进去,莹尘看了看这里,很是满意。一进门就是一个垂拱门,垂拱门进去是个很宽敞的小院落,院子里有一颗石榴树,石榴树旁有一口水井。进去一看,水井旁边有间屋子里边有炊具,厨房旁有一杂物间。
房间不算多,但现在孩子还小,还能勉强一住。
东厢房是给衡哥儿住,现在宝宝小,所以也住那屋,梅花正好可以在屋里打地铺,顺便照顾俩个哥儿。
正房是她和傅澄的房间,采光挺好的,就是太西晒了。但此时是秋天,窗子打开,很是舒爽,不知道是不是家里没个女人,尽管傅澄算得上是仔细人了,但床上还是随意折了一下被子,而且被子皮都有点油了。
他倒是记得买梳妆台,梳妆台上摆着他的大裤衩,见莹尘望过去,他赶忙藏了起来,还讪笑一声。
本来还准备缱绻一二的,莹尘哪还有心思,把儿子往他怀里一放,径直收拾起屋里的物件儿。一个大架子衣柜,里面的衣服都没有几件。
傅澄只觉得小孩子哪里都是软的,看着儿子哭,不由得和妻子求救:“莹儿,宝宝怎么哭了?”
“你哄哄他就好了。你以前不是都会哄衡哥儿的。”莹尘从腰里拿了一把散钱给赵文,让他出门去买点熟菜回来。
赵文这人在西北来说算机灵了,但在京城却显得憨头憨脑了,她和傅澄道:“你跟赵文指指路,我先在这里收拾一二。”
傅澄如蒙大赦,赶紧把孩子往莹尘身上放。
莹尘失笑,把宝宝系在身上。
又把衡哥儿喊进来,“衡哥儿,你姐夫去买菜了,你困不困,要不要先进来休息,姐姐马上就要把床铺好了。”
还好衡哥儿和他姐姐一向亲近,点头说好。
莹尘就三下五除二把床铺好,又把儿子放在里侧,衡哥儿是个很善良的孩子,虽然只比宝宝大几岁,但是很有责任感,常常把大外甥照顾的很好。
她自己则去天井中挪开盖子,打了水出来,洗洗擦擦扫扫捡捡,把房间收拾的一尘不染。她们从玉昌带了不少褥子过来,她自己的力气一向很大,把余下的褥子替梅花搬到东厢房。梅花也收拾的差不多了,莹尘又道:“你去厨房看看,还缺些什么?你记下来,咱们明儿自个儿买去。”
梅花点头应是,她虽然晚上要给俩个少爷陪夜,但莹尘心善,分了间小房间给她,她乐坏了,拿了铺盖过去后,来不及收拾,就去厨房查看了。
厨房就只有一口大灶,两个锅子,外加零星一点柴火,什么油盐酱醋都没有,看来傅澄是根本就没有开伙,最多烧水沐浴。她和梅花把剩下的柴火用火折子点了起来,也在烧水,至少要沐浴一番才行。
又说傅澄带着赵文过了三刻才回来,二人手里有不少牛皮纸包的熟食,莹尘翻了翻,“不是吧,连碗都没有?”
傅澄笑道:“这不是你们都没来吗?”
莹尘无奈一笑,也舍不得再说他了。
这顿饭虽然在碗都没有的情况下吃的,但大家都热火朝天的,赵文自认为见了大世面,这京里就是卖吃食的那吆喝声在他看来都比玉昌要气派。
卤的肘子耳朵面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