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大眼睛, 也和魏夫人是一样的感受。她生如意的时候伤了身子, 以后恐怕也再难有子嗣, 因此把这个儿子看的跟眼珠子似的。
看儿子无事,又问起缘由,那教养嬷嬷道:“今日我们原是带着少爷过去胡家,这出来时,一匹疯马突然疾驰而来, 城门的官兵都没法控制住, 那马又调了头往咱们这边来, 还好这时沈姑娘出手相救, 一脚踢翻马背,把马打晕了,我们这才带如意少爷回来。”
“沈姑娘?”端敏公主蹙眉。
她唯一知道的沈姑娘就是沈莹尘,可她不是被流放了吗?
那嬷嬷点头:“就是您之前的伴读,先沈贵妃的侄女沈莹尘。她是正好在路口换路引,说是她丈夫在京里做官, 所以跟着来的。”
女眷们面面相觑,魏夫人不客气道:“她倒是好命。”想起儿子曾经被沈贵妃以权势许的这门亲事,想起来她就深恨。
端敏公主更是不自在,当年她就暗地里喜欢过魏竞,可那个时候只要是待字闺中的姑娘,又有谁会不喜欢魏竞。而她的那位伴读,就因为是宠妃的侄女,明明在魏家不愿意时还下旨同沈莹尘结亲。
还好沈贵妃倒台,她也流放了,这桩婚事才作罢。
新皇也顺利的把她嫁给魏竞,以示对崇康帝一系的恩宠。
但于崇康帝一系的人来说,端敏已经投靠了新皇,有人当时就放风说端敏公主为了个男人,连伴读的未婚夫也要抢,这桩亲事是崇康帝做主的,她连她爹的话都违背云云。其实她也很委屈啊,本来她就是在魏竞和沈莹尘解除婚事后才由新皇下旨赐婚的,她堂堂公主又如何会去勾引人。
好在这两年崇康一系的人,大多数都已经闭了嘴或者投靠了新帝,现在京城的人只知道她是一位贤惠又知礼的公主,同魏竞那是夫唱妇随,有名的恩爱夫妻,谁还知道她现在的丈夫是伴读的未婚夫。
但她毕竟是宫里出来的人,脸上没露出讶异之色,反而道:“她既然救了我们如意,势必我们要去感谢一番,嬷嬷你备好礼过去就成。”
“奴婢不知道沈姑娘住在哪里。”那嬷嬷说的额头冒汗,只觉得今日诸事不顺,先是差点害小少爷被马撞,要去感谢恩人,却又没问清楚人家的地址。
这不是讨骂吗?她知道公主平日最厌恶那等做事不细致的人了,没想到这次公主却轻描淡写道:“我让长史去打听就是,诺大的北京城,查一个人总会查的出来。”
魏夫人不屑道:“她倒是好运道,都被流放了还成了官太太,不知道是不是做人继室?我就听说过西北那边的人不大讲究。”
正在喝茶的魏氏差点把茶吐出来,她嫂子还真讨厌,什么给人做继室。她虽然觉得傅澄想认亲,有些见利忘义,但那是她儿子,大临最年轻的武状元,听说他不仅仅是武艺出众,一手字也写的很好。
端敏公主笑道:“好了,不说这些杂事了,我看我定个日子,咱们去护国寺上香,也帮如意稳稳心神。”
年纪大的女人很信鬼神,魏夫人连忙同意,她看着端敏公主一脸欣慰,这个儿媳妇才是她想要的。身份高贵、性情娴熟,还不摆公主架子,沈莹尘拿什么跟人家比。
魏氏看话题扯远了,暗自心急,她今天回来是想帮女儿拉拢魏家,毕竟魏琼瑰现在怀孕,若是生了儿子,那就是皇长子,别小看皇长子,以后可是会对皇子造成威胁的。
只可惜现在魏夫人全副心思都在去护国寺上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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莹尘倒是没在意这些,她正呼呼大睡,因为太累了,傅澄倒是谈性很浓,转头看她睡了,爱怜的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
他看她累极了,他也慢慢躺下,果然有了妻子在身边,他就好像什么都不怕了。
因这一晚睡的很好,早上很早就醒了,见傅澄也睁着大眼睛,用手肘拐了拐他:“你快给孩子起个名字吧?老是宝宝的叫,真是不大好。”
“我想请大哥起名字,等过几天我朝大哥那里送个消息,让他见见宝宝。”傅澄道。
莹尘不反对,“是,我这条命都是大伯哥救回来的,宝宝也是,合该让他这个做大伯的取名字。”说完,又听到赵文的声音,仿佛是在庭外扫地。夫妻二人也没了睡意,两人都起来了,莹尘又把从玉昌带来的马rou揭开箱子给傅澄看。
“昨儿太晚了,我就忘记了。咱俩虽然是小门小户的,可也不能小气,这些马rou和干果都比京里的要好。你就拿去分给你的同袍吧,留一两条在家咱们自己吃就成。”莹尘在京里待过,知道京里最讲礼数了。
那些贵族子弟什么好的没见过,人家看中的是你这份心意。
傅澄随意用白袋子装了几份,莹尘笑道:“你就先去洗漱吧,中午回来吃饭吗?”
“不用,衙门里有吃的,我晚上回来就成。”他也知道家里的情况,衡哥儿要读书,宝宝年纪小也要,但过几年也要上学堂,这些可都不是小钱。
她以为傅澄要走,见他还坐在床上,又催他:“快去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