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极其反常的行为。
他此时在钟家诸事磨炼之下,也算得上是心思机敏,登时便反应过来这糖水之中,定是有了问题。
只是看菊生有些毛燥心急的表现,便觉得他可能既略知底细,却又并无十拿九稳的把握,否则应不会这般手忙脚乱, 竟然在情急之中,连自己喝了些的糖水都抢过去喝了。
这情状一时间有些慌乱, 秦淮却没忘去看牢了碧儿的神情。因为在他心里,这丫头本来便是恶毒女配的人设,若是在泊春苑里不生点妖蛾子出来, 倒真是对不起二房将她派过来的良苦用心了。
现在想想,虽然二房派心腹丫头到大房来,似乎有些太过于明目张胆。可是要知道,钟秀派碧儿过来那光景,正逢雀儿持刀发疯,大太太身体不佳,大少nainai又面临寡居遣返的前夕。泊春苑后宅之中,竟真的找不出一个可以掌事的人。所以二房看准时机,在钟义刚刚当权之际,及时在大房安插进自己的人手,为日后内外夹击作了准备,也算是借势而行。
只不过这会子,秦淮却在碧儿勉强堆笑的脸上,看出了竹篮打水一场空的失落与胆怯。想来,她应是在害怕身后的主子,斥责她这一次功亏一篑吧。
没想到转瞬之间,先是菊生借故跑了出去,紧接着二房三房的大队人马便杀上门来。
秦淮先时还不得守着寡妻之仪,在灵前以尽其礼,可是略略过了一阵子之后,他便觉得自己似乎浑身上下,处处皆有些不对。竟像是一条鲜嫩的活鱼,被人扔在那煎锅的热油之中,下面滚烫难熬,上面尤自生冷。
他起始之时,身上虽是水深火热,心中尚明白得很,知道自己虽只喝了几口糖水,却可能遇上了霸道的迷药,这会子断不能再在灵堂这边停留。
因为现下的自己,竟完全控制不住一双眼睛,总是不自禁便朝一边的钟信瞄去,脑子里更是不断闪过各种杂乱无章的画面,几近疯魔。若还不离开,势必要生出事端,那岂不是成全了碧儿和这些一心想要看戏的人。
既如此想,秦淮咬紧牙关,趁着众人不备,悄悄从灵堂后躲了出去,只想着快点回到自己的卧房之中,冲上满身的冷水,以解这身上难言的古怪欲望。
谁知出了灵堂,一边的小径上尽是各种奇花异草,清香扑鼻,竟刺激得他愈发浑身燥热,竟莫名便想起东跨院里,那树又香又美的四时锦。
待想到那善变的奇花,便又想起那日人在花树之下,钟信赤着上身,提着喷壶浇shi自己的场面。恍惚之中,一时竟不能自已,不知不觉便已走到了东跨院中,在那四时锦下焦灼等待,却又似乎不知自己究竟是在等谁。
此时终于瞧见钟信横抱着一人匆匆走到房门前,秦淮已经有些神智模糊,眼中倒好像只看到了钟信自己,竟开口便说出一番极其暧昧的话来。
这会子,站在门前的钟信,身上抱着昏沉沉满口呓语的菊生,眼睛里却满是嫂子犹如浓醉一般的春意,一时间,便是沉稳如他,也不自禁顺着脖颈流下汗来。
“叔叔,你便是没有听到我说,这四时锦此刻正等你浇些水来吗?”
秦淮哪里知道,他此刻被那迷药周身游走,脑子里一分清醒三分迷惑,却更有六分的欲求如火。因此说话之间,早就失了他的本性,只是被那一分的清醒死死地撑着,才不至于彻底沉沦在无边的欲海。
钟信正立在门前微微发怔,忽听得男嫂子那边又传来一句问话,那声音与他素来的清亮素淡叛若两人,倒像是花心里暗藏的一股子蜜汁,只等着哪个贪了心的人,轻轻掰开那花瓣去吸吮品尝。
钟信只觉自己的身体下意识便哆嗦了一下,二十年里,竟然平生第一次在别人的一句话里,感觉到手脚发软,竟险些将手臂里的菊生掉了下去。
他有些恼火地摇摇了头,脑海里却还是秦淮话中的几个字在浮荡。
“叔叔…等你…浇些水来…”
浇些水来…
钟信忽然间竟有了主意。
他转过身去,抱着菊生几步便走到那株四时锦旁,将他轻轻放在花树下,身子半靠着树干。
这工夫,明知男嫂子便也立在树下,修长的身子有些摇摇晃晃,手里正紧抓着四时锦的花枝,钟信却半眼也不敢去瞧他。
放下菊生,他头也不回,便匆匆进了自己的卧房,在外间寻到那平素用来浇花的大喷壶,极快地灌满了水下去。
待到他拎着喷壶,重新回到那花树下时,却不禁眯了眯眼睛,心中一动。
这时候大约菊生的身体也已经煎熬到了极致,虽是双目紧闭,两只手却在自己身上乱抓乱动,竟将衣衫都撕了开来。而方才还站在一旁的嫂子,这工夫却半跪在地上,正在将菊生的衣衫一点点弄好。
虽然明显能看出他手上的动作很是不畅,但是在神情恍惚中,却仍是甚为用心,乍看上去,便像是一个正在关心弟弟的兄长。
钟信凝神看了他片刻,便终是举起手中的喷壶,对秦淮道:
“今夜暑气难捱,嫂子不是说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