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老爷回话呢,看样子太夫人气的不轻。”
郁瑞听说魏元被人打了,第一反应觉着挺正常的,毕竟魏元那样儿的,旁人也就是碍于唐家,才不敢动他,只不过他有些好奇。
郁瑞问道:“是谁打的?”
嬷嬷道:“听说是庆王爷亲自打的,似乎为了个小厮。魏爷吃饱了没事儿干去调戏了一个小厮,正赶巧了是庆王爷家里的,哪知道是王爷正疼爱着的,一气之下就将魏爷给打惨了,如今脸肿的跟枣子似的,太夫人气的跟什么似的。”
郁瑞只当听了个乐呵,也挺解气的,魏元本事没有,就是纨绔子弟一个,如今栽在赵和庆手里,人是谁也不能说什么,顶多背地里又要说赵和庆风流,为了一个小厮就和别人大打出手。
第二日郁瑞早起省过太夫人和唐敬,就出门去家塾了,虽然郁瑞上辈子读过了书,在家塾里觉着没意思,但是要让他天天跟宅子里,指不定老太太怎么针对他呢,现如今又马上有了嫡妻,老太太就更不把他当做一回事儿了。
郁瑞和太夫人并不亲,也没有什么感情,太夫人对他冷淡也好,对他热情也罢,郁瑞都不怎么在乎,眼睛瞧见了请个安,就这么简单而已。
他到了家塾,魏承安已经在了,瞧见他有些意外,道:“昨儿个才回的京,今天就来读书了?你爹爹怎么不疼惜着你点儿?”
郁瑞瞧他嘴角笑着,说话又略有所知,肯定是唐敬要续弦的消息一晚上已经传到了他的耳朵里,本身京城里就没有什么秘密,就连皇上宠幸哪个妃子,爱见哪个宫女,都不是秘密,京城里的耳目之多,根本是拦都拦不住的。
郁瑞不理他,魏承安憋不住了,凑过来,一脸愉悦的笑道:“怎么着?大少爷心情不好?是不是因着你爹要娶亲了,你觉着自己地位不保啊。”
时钺在一旁都看不过眼去了,冷声道:“魏三爷,请您自重。”
魏承安哼了一声,十分得瑟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笑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果然是风水轮流转,虽然我也没得着什么好处,也不干我的事儿罢。”
郁瑞知道他没什么恶意,只不过是小孩子心性而已,也就不去和他计较。
一上午读书还算平安无事,到了正午,有几个人提着捧盒给魏承安送吃食来,郁瑞还以为魏家的下人,哪知道那几人说是王爷吩咐的,魏三爷若是不吃,他们不能回去。
魏承安并不领情,笑道:“好啊,那你们甭走了,又不碍我事儿,唐家的家塾还怕多几个人留下嘛。”
郁瑞听着,原来魏承安和赵和庆还在闹别扭,他走之前俩人就在闹别扭,也不知是为了什么,总之魏承安心高气傲的,又死心眼儿倔脾气,而赵和庆懒散惯了,对谁都那样儿,说不上心也不是,说上心也不是。
这俩人天生犯冲,一直拖拖拉拉的到郁瑞回了京城。
中午时间不算短,吃过了饭可以休息一会儿,那几个下人真的没走,大热天站在天井处,郁瑞都有些看不过去,道:“你和王爷的事儿,做什么叫这些不相干的人应承着,这算什么本事?”
魏承安瞪了他一眼,但心里觉着也是这么回事儿。不过自己都吃了饭,也吃不下了,就想让人收了捧盒,打发那些下人回去复命算了。
这时候却突见一个生的秀气的小厮探头探脑的走进家塾来,一面走一面瞧,似乎是在找人,看到王府的那几个下人的时候,一脸欢喜的走过去,道:“王爷都等的急了,叫我来看看魏公子吃了么。”
他这样说着,瞧见了捧盒,一样儿都没动。
魏承安一回头,就看见那小厮,脸上顿时白了,随即又变得铁青,当下哐啷一声,几乎把桌案带翻了,站起身来走出去。
魏承安走过去,想也没想一脚将捧盒踢翻了,汤汤水水的洒了那几个下人一身,旁边的小厮也不能幸免。
魏承安瞪着地上狼藉的一片,冷笑道:“叫你们王爷别假好心了,魏承安受不起。”
那些人都被他的举动吓坏了,魏承安平日里在家塾的名声就不好听,虽然这些日子他也有安静读书不去捣乱,但在大家心里他就是个混世魔王,就是野性难驯,旁的人根本敢招惹了。
郁瑞瞧着,也不知到底魏承安和赵和庆怎么了,说到底赵和庆始终是王爷,魏承安就算生气,也太直了些,要真是把王爷得罪了,别说他自己,就算是整个魏家都别安生了。
其实这件事情说来话长,还要从郁瑞走之前说起,那日赵和庆留魏承安在他家里喝酒,醉酒之下,竟然把魏承安当做了戏子给办了,时候赵和庆什么也不记得,魏承安心里别扭,而且觉得自己的傲气被折了,更加不去理他。
于是这个疙瘩一直留着,本身埋得时间长了,魏承安虽然是别扭,但他心里敬慕赵和庆,天天自我安慰一次,反正自己是男子,而且又认错人了,其实没什么,时间久了些,也就释然了。
只不过事情又来了,而且魏元竟然还是一个导火的捻子。
魏元好歹是魏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