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房间的香炉里加了些料。
别馆是什么地方,这些小小不言的动作自然有人看到,诚恕并没费太多的力气就查清楚了,随即回禀给了唐敬。
元弼在京城里已经算是响当当的人物,买官卖官他都有插手,一些不算很大的事儿,赵黎懒得去管,就由着元弼去弄,赵黎并非不知道元弼骄纵,只不过元弼办事儿还算利索,没有太大的过失,赵黎也不想去动他。
只可惜元弼没看清楚形势,得罪了他不该去碰的人。
今儿个唐敬约了人,在丰昇楼摆了宴席,中午就往丰昇楼去了。
在京城里并不像在江宁,说包下一个酒馆儿就能包下一个酒馆儿,丰昇楼算是京城里达官贵人常来的地儿,并不给别人包场子,不然先不说收入多少银钱,就说得罪人,那也是得罪不起的,让谁进不让谁进都不好说话。
如今唐敬要在丰昇楼请客,那老板二话也没说,包了个二楼让给他。
唐敬一贯不喜欢这些请客吃饭的事,所以当两位大人听说唐敬要请自己的时候,那可真是受宠若惊,觉得今后的道路算是发达了。
唐敬下了车,有丰昇楼的伙计迎出来,引着唐敬往楼上去,道:“两位大人已经到了,四爷要的菜也准备齐妥了,这就端上来。”
唐敬点点头,刚到二楼的天井,就听见雅间儿里传来隐隐的笑声儿,似乎有人在抚琴,还有人在唱曲儿。
伙计为唐敬推开门,只见里面坐着四个人,一个打扮明艳的女子正在抚琴,另外两个人坐在桌边儿上,怀里搂着一个年纪不大的兔儿,那兔儿生的Yin柔,穿的也像女子一般,靠在一个人怀里,嘴里唱着曲儿,就任由两人把玩着。
唐敬一进去,琴声立时就断了,那两人瞧见唐敬,赶忙站起来,笑道:“来了来了,唐四爷。”
那兔儿被人从怀里推出来,退到一旁去,偷眼儿朝唐敬瞥,似乎是想见识见识众人口中说的唐四爷是什么样子。
唐敬只是皱了一下眉,随即恢复了平常,道:“两位大人也不必客气,都坐罢。”
他说着,率先走到桌边,坐下来,伙计退出去端菜,那女子又开始抚琴,兔儿从一旁款款而来为三人倒酒。
两位大人瞧见唐敬坐了,也赶忙坐下来,笑道:“唐四爷还能想着我们二人,真是受宠若惊,受宠若惊。”
唐敬也说了一两句客套话,那兔儿挨个斟酒,也给唐敬的杯子里倒满,他身上一股香气味儿,身子骨柔弱的几乎能和郁瑞比,只不过郁瑞那是病的,而这兔儿就是要这样,才能卖得出去。
那兔儿倒了酒,直往唐敬身上蹭,只不过唐敬没理他,他也是识趣儿的人,也听说了唐四爷不好招惹,还没什么人能让他留恋,而且据说这位爷又马上要续弦了,他蹭了几下没什么效果,也就自己走开了。
唐敬来了,那两位大人不敢再抱着兔儿。
三人客套了一阵子,其中一人笑道:“我还记得唐四爷当年做将军的样子,如今虽然下了海,还照样如此,是咱们旁人永远比不着的啊。”说着一面恭维唐敬,一面劝酒。
唐敬也不怎么绕弯子,听了几句话,就道:“旁的人虽然觉着我唐敬还如往常那样儿的风光,不过可大不如从前了,所以还需要两位大人帮个小忙。”
两人听了偷偷的对视一眼,一人殷勤的表态道:“四爷您说话太客气了,帮什么忙您尽管说,就算咱不吃您这顿饭,也一定帮您帮到底,只要是咱力所能及的,一定办得妥妥的。”
唐敬这才不紧不慢的道:“我如今不在朝廷了,屈居着生意场上,虽然自在,但远比不上二位大人,二位大人也是皇上身边儿的人,说起话来那可是有分量的。”
唐敬虽然平日里总是冷着一张脸,但是无论在官场上还是生意场上,会说话那都是必不可少的,不会说话怎么谈得拢生意?唐敬只是素日不喜欢这么虚假的话,必不可少的时候自然用的上。
那二人听着唐敬的恭维,心里是美开了花儿,谦虚了好一阵子。
唐敬话锋一转,又道:“旁人总觉着我唐家厉害的跟什么似的,小妹又在宫里做妃子,只不过前几日里偶然听得有人跟我说,小妹在宫里过得并不如意。若说圣上不喜欢小妹,亦或者小妹做了些什么事儿惹得圣上不欢喜,那唐敬也就不怎么言语了。”
他说着顿了顿,二位大人忙给唐敬亲自倒酒,一面认真的听着唐敬的下文。
唐敬继续说道:“只不过,小妹托人和我诉苦,说并非圣上不欢喜她,而是宫里有些歹人专弄私权,就为了小妹之前没孝敬他几个银钱,一直撺掇着圣上针对小妹,好在圣上英明,没有听信谣言,只不过这个人又开始想着法儿的,就仗着自己离圣上近。”
“这……”一人道:“这还了得了!先不说唐四爷的妹妹是娘娘,那可是金枝玉叶,谁不知道皇上只宠着琦妃娘娘,就单单说咱四爷,谁这么大胆子,敢和四爷叫这个劲,须得给他颜色瞧瞧!”
唐敬听了笑着点头,道:“如今小妹在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