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少的人里,赵子衿,算是最奇异的一个了,见了面,二话不说就凑上来,掏心掏肺的对你好,瞧不出Yin谋瞧不出算计,任凭你绞尽脑汁,也想不通他到底能图得什么,到了后来发现他是狼子野心,心肠却再也硬不起来,因为他图的,无非就是你这个人。
他想,他明天就走了,顾恽,顾子安,你这一辈子谨慎克制,就这么豁开放纵一次,又有什么关系——
念此,顾恽突然狡诈一笑,扣住赵子衿的腰带发力一掀,胳膊使劲一撑,赵子衿从不防备他,眼前一阵光景颠倒,和他就换了个上下位置,顾恽压在他身上,色眯眯的拿手指去挑他下巴,另一只手将他腰带撤散,哼道:“我说王爷,你是打算温水煮青蛙,磨蹭到明天大清早去?春宵苦短不等人,过了今晚,就不知等等到何年何月了……”
赵子衿愣了楞,心头狂喜乍现,伸头去吻他唇舌眉眼,亲吻渐渐狂乱,两人两向侧开头,鼻息交融,舌头在彼此口腔里扫荡,吮吸大力缠绵,发出细细的喘息和含糊暧昧的哼声。
他手上的动作也不再迟疑,游鱼似的灵活,拉开顾恽腰带搁在床内侧,由散开的衣襟内探进去,抚到柔韧的腰身上,扣住那收的细细的一扎,顺着流畅的腰线,本能的一手有内剥他衣袍,露出Jing巧的锁骨和瘦削的肩头。
细碎的亲吻从唇角游移而下,一路舔吻划过下巴,停在喉骨出拿舌头玩弄似的舔,顾恽仰头眯着眼,只觉一股酥麻从他唇舌下蔓延而出,浑身发软面条似的,手臂几乎都撑不住,微微发起颤来,他紧咬住的下唇合不住,露出一排深深的艳红牙印,泻出一声带着颤音的闷哼,像极了情动处的呻//yin。
赵子衿听得那声软哼,脑子一热,只觉一股子热血奔腾向下身那处而去,浑身燥热难当。
顾恽看着瘦归瘦,全身的皮rou不多,却恰到好处的包裹住骨架,肌理匀称,不至于瘦骨嶙峋,也不至于赘rou横生,骨rou在腰间收拢,勾出一道好看的腰线。
赵子衿嘴唇落在顾恽锁骨处,舌头在凹陷处寸寸滑移,同时另一手顺着躯体下滑,最终停在他圆润的tun上,忍不住就捏了两把,手感柔韧弹性十足,本能就揉搓起来。
顾恽觉得有些羞燥,一边被赵子衿亲的分//身乏术,一边还要记着在百忙中抽出空来扳回一城,发软的胳膊从他腋下绕过去,一路跋涉过赵子衿后背腰济,直取目的尾椎下近三尺,压在那块挺翘的好rou上,食中二指夹起做捻子,揪起一块,来回揉捻……
此处没有红绡罗帐和鸳鸯戏水蚕丝锦被,却照样春意浓厚情不自禁。
屋内的喘息声一波长过一波,不过片刻,两人上身都不着寸缕,赵子衿合身伏在顾恽身上,十指交缠着压在他头两侧,唇齿交融密不可分,紧贴的胸膛俱都向对方传达出急促的频率,似激动、似紧张、似期待、似渴望……
赵子衿赤膊坐着靠在床头,头部高高扬起,神色欢愉迷乱,他常年习武从无间断,身子骨架修长,可能是天生的体质,没积蓄起虬轧是肌rou,薄薄一层肌理,其间力道暗自蕴藏,他眸色暗沉的盯着顾恽,喘息声一阵一阵。
顾恽一手搂着赵子衿的脖子,正面着跨坐在他腿上,另一只手向下伸进他亵裤里,五指飞快套..弄滑动,由一开始的生疏怪异,到灵活熟练,时而沉至低端抚摸揉搓柔软的囊袋,时而沿着肿//胀发烫的男..根攀升置顶,去挠刮顶部的小孔,引得赵子衿不住颤栗。
赵子衿只觉灭顶的快感袭来,几乎将他淹没,他两手搭在顾恽光裸的后背,不停的上下滑动着抚摸,像是寻找一根可以依附的浮木似的,猛不防顾恽刮搔顶端,他嗓子眼里就发出一声低yin闷哼。
顾恽目光紧紧盯着赵子衿的脸,看着他因自己的动作而露出快意,心里也是罕见的欢喜,蛇山上,那枚金蚕蛊射入赵子衿身体里的时候,他被剧烈的惊惧袭击,几乎吓得魂飞魄散,才知晓这人对自己的意义非同一般,虽然往后困难重重,金蚕蛊待解、传递香火责任在身、战乱、流离……
可确信自己和他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后,那些压在脑中心里的隐忧,在这一刻都靠边站,首当其冲的是赵子衿,望他平安、盼他喜乐,此后自己的喜怒哀乐,半数都系在他身上了。
他一边加快手上的动作,感觉到手心的物什沁出滑腻,一边语气温柔,蛊惑似的问道:“子衿,闭眼别睁开,我问你个问题,认真老实的回答我,好么?”
赵子衿嗯了一声,欢愉的表情下不掩知无不言和信任满满,顾恽无声开怀的笑了一下,一边缓缓后退着下沉身子,一边轻声问道:“你一直,在装傻么。”
赵子衿一惊,差点就睁开眼,又听他这句话根本就不是问句,苦笑一声想到,阿恽心思聪慧,自己还当瞒的挺好哪,他会不会生气?若是他质问我为何如此,难不成,我还对他天方夜谭似的说实话,说出前世说出地府,呵呵,阿恽他…怕是会将我当疯子吧——
他心里凄苦惊惶,知晓瞒不下去,哽着脖子,艰难万分的嗯了一声。
谁料顾恽轻笑一声,缱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