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收不住的少年一把穿过他的腋下将他拉起,想要先处理他背上的伤口,隔着衣服都能看见皮rou外翻了!
!!!
电光火石间,脖子上就多了一只手,力道之大,让半点武功都不会的少年忍不住往上翻白眼,可他在意的不是恩人转眼要变仇人,而是狠狠掐着他的人,秀气面容上不知何时满布的泪痕。
“你哭了?很痛吧,”少年以为他是疼哭的,哄道:“我……咳咳,给你包一下就不痛了。”
南风欲要再说什么,浓浓黑雾蒙满视野,随后,倒了下去。
珲春城外有座山,山脚下有座财神庙,财神庙里有几个专门偷拿贡品吃的小乞丐。
此时,小乞丐们正围成一团,好奇的望着浑身血迹斑斑的不明来客。
“桥哥哥,这么晚了,城门肯定关了,你不会又是从城门旁的狗洞里钻出来的吧,噗噗……”紧紧挨着少年的最小女孩边说边捂嘴笑,声音甜甜的,扎着两条长长的麻花辫。
“是啊,”被称作‘桥哥’的少年不觉得这有什么羞耻的,昂首挺胸道:“我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他带出来呢,还好我提前把自己的衣服撕掉给他包扎,不然现在就是流血他都能流死了!”
背着恩人来这里的一路,尽管恩人是昏迷着的,可那滚烫的泪水依然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不停的滴落进他的衣领里,每每烫的他一缩,莫名升起些许怜惜之情,这个能把好几个凶悍大汉都撂倒的人,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伤心成这般呢?
“嘿嘿,桥子,这人长得比你还好看呢,嘿嘿。”胖子憨笑几声,嘴角涎下几滴口水,被楚桥飞嫌恶的推开:“去去去,别打他的主意,他可是男的!”
“你说他救了你,这说明他可能有武功,而且身手不错,嗯,有利用价值。”一双狐狸眼的少年年纪和楚桥飞相仿,一副小大人模样的摸着下巴,先分析这人是该趁着昏迷扔掉还是留下和他们一起分享食物。
“阿巷,难道人在你眼里就分为两种,有利用价值和没有利用价值的么?”楚桥飞扶额,拿这些个好朋友没办法。
“对了,追杀你的人……是你的小娘?”阿巷是他们几个中最聪明的,当即便为好友分析敌情。
“应该是她,”点点头,楚桥飞神情严肃起来,“这次,看来她要对我痛下杀手了,反正我娘早死了,我也成年了,如果我消失,她大概会捏造一封我离家出走的信给我爹看,如果一切顺利,那么她的儿子会成为继承楚家所有家产的人。”
“哼,你小娘真不是个东西,那你爹不会怀疑吗?”阿巷拿楚桥飞当铁哥们,有些话也不必委婉客气。
“我爹?早被她迷得神魂颠倒,她要天上的星星都恨不得给她摘下来,她说的话,他能不信吗?反正,我在那个家是真的呆不下去了。”
失落爬上尚带几分稚气的眉宇,楚桥飞耷拉下肩膀,不甘,又不得不认命。
茵儿懂事的拍拍他的肩膀,抱抱他,安慰道:“桥哥哥不要难过,你还有我们呢,我们是不会抛弃你的。”
“嗯,还有我们。”胖子跟着重重点头。
Jing明的阿巷道:“你腰上的玉佩价值连城,脖子上的锦囊里不知藏着什么好东西,衣服都是在绣手阁定做的,靴子上镶着宝石,耳环是你娘留下来的遗物,看样子是纯银的,”在众人的黑线中分析完毕,他接着道:“当然,看在你是我朋友的份儿上,哪怕没有这些东西,我也会收留你。”
“嗯,谢谢你们。”楚桥飞抹了把脸,低落的情绪好转不少,“今晚我来守着他,大家都休息吧。”
“桥哥哥我和你一起吧。”茵儿凑过来,仰着小脸对他说道。
摸摸茵儿的头,楚桥飞笑yinyin道:“不用,茵丫头去和艾叶猪睡吧,靠着他睡觉暖和。”
明知狐狸阿巷喜欢茵儿,却故意这么说,楚桥飞不意外的看到阿巷黑了的脸色,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几个人闹了一会儿,各自在自己的稻草窝里睡下,稻草窝里垫着好心人给的和偷来的被褥,软软的,睡着很舒服。
第二天天未亮,南风就被噩梦惊醒,梦里,他看到陆子夜身上插着很多把剑和刀,就这么直挺挺的倒在血泊中,大睁着的凤眼里满是愤怒和滔天的恨意。
睁开眼睛,浑身沉甸甸的,两条腿的小腿肚犹在微微的抽搐。
周遭黑蒙蒙的一片,散发着陌生的气息,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无意中触到了温热的、软软的东西。
“啊哟……”小小的痛叫传来,身旁悉悉索索的跟着起来一个人影,张开的黑眸闪烁着点点亮光,揉着被压痛的手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小心翼翼的说:“你……你醒了?伤口还痛吗?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他这一说,昏迷前的记忆就变得清晰起来。
南风口里发苦,不知流了多少泪,眼角都干到绷的紧紧地,用力揉了揉眼睛,他哑着嗓子道:“我腿疼,好像站不太起来了。”
“哦哦,我看看。”
人影从厚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