疙瘩,那果实到底是啥玩意,居然能让老虎痛成这样?
他默默地和猴子拉开了距离。
这猴子好歹毒!
“什么声音?”徒蘅轩侧着头,留神听着动静。
方才他们这群人直接就被那群野猪冲散了,各人都只顾着逃命,徒蘅轩只和季良二人汇聚了,季良身上的长袍已经没了下摆,看上去狼狈不堪,而徒蘅轩也狼狈极了,脸上被树枝划出了好几道伤口。
季良擦着额头上的汗:“十爷,这是那老虎的声音,听上去像是受伤了。”
“受伤了?”徒蘅轩扯了扯唇角,眼里流露出志在必得的神色来,他拉了下缰绳,掉过头来:“走,我们去瞧瞧。”
若是能猎到老虎,那可比打多少山鸡、兔子来得强多了!
“呜呜——”从坑里发出了老虎哀鸣的声音。
贾环揉搓着手背上的鸡皮疙瘩,用眼睛瞧了那看热闹的猴子一眼,那老虎被打中眼睛,按说顶多瞎了只眼睛罢了,可是,怎么听着,那老虎就像是垂死一般。
猴子摊开了手,一脸无辜地看向贾环。
贾环才不信他呢,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朝那猴子勾了勾手指:“那玩意,你还有没有?”
猴子朝他眨了眨眼睛,手指搓了搓,意思显而易见,他要好处。
贾环翻了个白眼,这猴子还真成Jing了,他从腰侧取下荷包,“这一包瓜子和你换,如何?”
猴子睨了那荷包一眼,又搓了搓手指。
贪得无厌,贾环在心里嘀咕道,把那弹弓也取了出来:“我现在身上也就这两样东西,爱要不要,大不了,我等会儿自己去找。”
猴子立即伸出手把瓜子和弹弓都夺走了,摸出一颗果实塞到贾环手中。
贾环仔细瞧了瞧那果实,也认不出到底是什么,索性塞入怀中,等以后有机会再瞧瞧。
“十爷,您瞧。”季良骑着马,在坑旁边停了下来,他看了一眼那坑里,心里震惊不已。
徒蘅轩赶紧策马过来,翻身下了马,凑到坑前去看,只见底下是那奄奄一息的老虎和七八头歪七扭八纠缠在一起的野猪!
他的心卜卜地跳着,眼里闪现贪婪的神色。
贾环心道不好,连忙从树上跳了下来,朝徒蘅轩拱了拱手:“十殿下,在下一点儿小收获,让十殿下见笑了。”
徒蘅轩盯着他,心里惊疑不定,他扫了那陷阱一眼,这确实是人为的陷阱,这人有这本事?
季良也翻身下马,走到徒蘅轩身侧,等待徒蘅轩的指示。
这里,不过三人而已,如果徒蘅轩认下这些猎物,对面那人也无人可证明,真是送上门来的好机会。
徒蘅轩一笑,随手将马鞭收入手中:“是你,你一人在这儿?”
贾环心里起了戒备,自己早已和徒蘅轩有过瓜葛,现在对方有二人,自己只有一人,无论如何,都是处于劣势,尽管知道自己的处境,贾环脸上却没有露出任何破绽来,“是啊,十殿下一瞧便知了。”
徒蘅轩放声大笑,手中的鞭子抖了下,发出一声撕金裂帛的破空声,“既然这里只有你一人,你怎么证明这陷阱就是你挖的呢?”
说完这句话,他也不瞧贾环一眼,反倒是侧过头对季良说道:“我怎么依稀记得这陷阱是方才我指使人来设的?”
他的话音犹然未落,林中一高头大马已缓缓而来,马上的人却是徒蘅鹭。
徒蘅鹭似笑非笑地看着徒蘅轩,“十哥可真是幽默。”
徒蘅轩脸上的笑容凝滞住了,狐疑地扫了贾环一眼,心里怀疑贾环和徒蘅鹭给他设了个套,“没想到十六弟也在这儿。”
徒蘅鹭勾起唇角,“我可比十哥早到得多了。”
他脸上的嘲讽明明白白,无疑是在讥讽徒蘅轩方才那番话。
徒蘅轩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握紧了拳头,手背上青筋绷起,这老十六好生狡诈,居然和这人联手坑他!偏生自己还入了套,他在心里给徒蘅鹭和贾环记了笔账,脸上露出笑容来:“那就好,方才我还担心十六弟呢。”
徒蘅鹭笑眯眯着,一双凤眼流露出讥嘲的意味,“劳十哥挂心了,十哥来得也正好,我们正愁这些东西没法找人送回去,不如十哥帮我们这个忙。”
把猎物送回去这种事自然有侍卫前来做。
徒蘅轩听出了徒蘅鹭的冷嘲热讽,脸上神色有些挂不住,冷着声音道:“可真不凑巧,我还有点儿事,恐怕帮不了十六弟的忙了。”
他说完这句话,扬鞭策马而去,季良在贾环嘲讽的视线下也灰溜溜地跟着离开。
眼见得徒蘅轩二人的身影渐渐远去,徒蘅鹭才收回视线,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贾环:“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招。”他利落地翻身下马,身姿敏捷迅速,走到陷阱前仔细查看。
贾环一笑,走到他身侧。
徒蘅鹭打量了那陷阱一番,嫌弃地看向贾环:“你这陷阱设的也太粗糙了,若不是有这些野猪把坑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