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可就不是我配出来的,而是陆宝如的私藏春芳散。”
高策一听陆宝如三个字,原本如玉般的面容顿时Yin沉下来。
“这种无耻……”
孙钗却笑嘻嘻地打断他,“大公子这却是着相了。这药本无善恶之分,是用的人有善恶,心怀龌龊的人把它用在了坏的地方,又怎么能怪得着它呢?”
高策被说得哑然。
“我听说高四公子在长(阳)城倚红偎翠,好不逍遥快活,都说红粉赠佳人,宝剑送壮士,这陆宝如的春芳散用在高四公子身上,岂不是得其所哉,恰到好处?”
哎呀,也是她寨里事多,忙得千头万绪,不然亲自去长(阳)城里会一会那Yin险小人高老四,试一试是自己的手段强,还是高老四更Yin狠,那才热闹有趣哩!
高策望了笑嘻嘻的孙钗一眼,眸光闪了闪,总算是点头,艰难认可,“大当家说的有理……”
这些时日,他就在痛定思痛,反思己过。
若不是他极力想维护君子之义,端着嫡长公子的身份,念着狗屁的兄弟手足之情,他也不会差点就送命在山寨里,也不会害死那么多忠心属下。
不过是一个陆宝如留下来的春芳散而已,那这凤祥寨还曾经是陆家父女的呢,也没见他非要住到荒山野岭里去,可见是太过着相,矫情了。
只见孙钗又接着拿起那第三样皮质手环。
“这个手环是随身武器,里头可以插十二支钢针,针上可抹毒,按下机关,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射出去……瞧,就是这般……”
孙钗往自己的手腕上一套,对着桌角就是一通乱射,只见那十二支钢针,都深深地扎进了柏木桌内能有两指节多长!
高策这要是近身冷不妨射出去,还淬上毒,那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杀器了!
高策其实长了这么大,也是有几件近身暗器的,但那都是Jing致小巧如文玩的,哪里似这个皮质手环般,杀气腾腾,直接就是奔着出其不意,见血封喉来的。
孙钗把钢针一一插回原处,将手环递给高策,高策眸光微闪,接过手环,照着孙钗的指点戴上左手手腕,不觉心神恍然。
这淡淡的带着一丝冰雪般冷香的微温……
“高公子?”
孙钗的声音惊醒了他,高策的眸光仿佛惊鸟般地掠过对面的视线。
他也不知怎么好端端地,就心猿意马起来。
孙寨主的长相十分英俊,不是那种一见惊艳型,而是越看越耐看,让人不知不觉就入了坑,再也不想爬出来那种……
等等,他平白无故地,去品评对方的相貌作甚!
都是大男人,哪儿来的这些乱七八糟?
而且孙寨主长成什么样都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在这儿瞎想什么呢?
高策轻咬了下舌尖,低低应了一声。
垂下眼睫,按照方才孙钗所教,将那手环戴在手腕上,不知怎地,却是浮现出方才孙钗戴着手环的模样,孙寨主看着气场强大,指挥若定,可手腕却有点细弱,似乎比自己的要瘦上一大圈儿呢……
“要按这里!”
对面那只显得修长细致的手大喇喇地伸过来,指点着他的动作,离得越近,那如冰雪般的冷香之气就越发明显,让他很是心浮气燥……
“嗯,好……”
高策有些心慌地按下机关,十二支钢针激射而出,不过他没找好角度,有好几枚就没射到桌上,而是不知飞落到了哪儿,高策赶紧俯身寻找,好躲开那令他心中燥动不安的靠近。
终于将十二支磨人的针找齐,高策又心慌意乱地同孙钗讲了几句道谢加告辞的话,自觉头脑一团浆糊,强撑着回到了他暂居的后院。
一夜过去,高策被属下叫醒的时候还有些茫然。
“大公子,该是要去同孙寨主辞行的时候了。”
两位属下都有点纳罕,公子爷这些天都十分勤力地早起,不是在活动身子骨,就是在看送来的长(阳)城消息。
怎么到了今日要走了,反而倒是睡晚了?
难不成也跟他们一样,一想到要离开山寨,就激动得失眠了?
高策眨眨迷蒙星眸,白玉般的脸颊上微泛红晕。
他昨夜做了个什么样羞人的梦哦!
居然梦到那天他被困石室,身中恶药……如烈火焚身,生死不能之时。
一道身影脚踏迷雾而来。
然后,那身影俯就而下,他却不知耻地攀臂而上,两人紧紧地,搂在了一处……
便宛如烈焰碰到了玄冰,三伏天里饮尽了寒泉。
只是正待恣意欢乐之时,就被他的属下给吵醒了!
他也不知该是责怪属下惊了好梦,还是该庆幸梦里悬崖勒马!
他明明打小,就无半点龙阳之好来着!
被他这个有些罪恶的梦所扰,辞行的时候,他甚至都不敢去对上孙寨主的眼眸。
生怕被他看出点名堂来,毕竟这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