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上是什么大婚喜事了,苏绵延蔫蔫的。
“岑兄。”苏绵延仔细斟酌后,想要表达情绪:“若是我住了下来,可否会有什么不方便。”
“我又没什么什么亲友高朋整日来回走动。”正在描摹字帖的岑怀瑾,不耐烦的冷嗤道。
“既然如此...”苏绵延弱弱的想要商量着:“我能不能穿回男装。”
“不可以!”岑怀瑾义放下了笔,正言辞的拒绝道:“谁知道家里什么时候会有访客,你不仅要穿,记得...”
岑怀瑾暧昧的在他的胸部打量着,做了个起伏的手势。
苏绵延刹那脸就红了,岑怀瑾的意思一点就透,如何不清楚明白。
无耻败类!看上去那么斯文,活似不染尘埃一般品性高洁,可...
苏绵延瘪瘪嘴,委屈的想着,明明看上去是知书达理的读书人,怎么所说的话这么像是一个下流痞子?
苏绵延咬着牙,努力控制着面部表情。
不能咬他,不能生气,他是债主,他是大爷。
第10章 第 10 章
晚饭已过,字帖临毕,洗漱已完,本该是大喜新婚的第一夜竟然这样过了。苏绵延难免替岑怀瑾心内烦躁,但巡视屋内四周,难免又为自己长吁短叹了起来。
总不好又睡一个床吧...苏绵延的神情中有些忐忑,他便是再傻,静下来之后也能知道后股为何生疼,何况...何况...
想及令人羞愤难耐的情形,苏绵延再也无法继续想下去了,脸涨的通红。
但如何同岑怀瑾讲呢,这样尴尬的事情,要如何说出口为自己讨个说法,似乎只能咽下去,状若无事发生过。
岑怀瑾换妥了寝袍,神情仍旧是淡淡冷冷的,仿佛并不是他的什么事一般,让苏绵延不自觉的悬起心来。
岑怀瑾端坐在床边,望着露出忐忑不安神情的苏绵延,神情中带着嘲讽,道:“这几日,我们分床睡。”
苏绵延忙应了声是,乖觉的去榻上躺好。
昏暗的屋子内,听着另一个人平稳的喘息,苏绵延心内竟然生出莫名安稳的感觉,睡得格外踏实。
第二日晨起,苏绵延睡得朦朦胧胧的时候,被岑怀瑾的脚步声惊醒,刹那清醒了过来。
岑怀瑾见着苏绵延醒了,冷淡道:“我要去书房温习功课,早饭时分便回来,你自行洗漱。”
苏绵延忙应了一声,心内实在感慨,世家子弟的意志力当真是可怕,一点不找借口仍旧勤奋上进。
洗漱完毕,坐在妆台前的苏绵延犯了难,望着妆奁内五花八门的东西,明明是自己预备的,可实在不知是什么用途了。
苏绵延实在不会将头发梳理成女子的那种繁琐样式,往日里看着绵绵梳头并不觉得多难,庄内妇人总是头发整洁,好似发髻不会乱一般。可实际上手,这头发只觉并不是自己的了,一点不听话还总想要有想法。苏绵延胳膊举得酸了麻了,恼火的摔散头发,却也不痛不痒,满心的怒火无处发泄想要骂几句了。
岑怀瑾提着厨娘送来的食盒进了屋,将早餐在桌上放置妥当,其中回头不耐烦的看了几次,终是忍不住鄙夷的冷哼一声。
苏绵延转头讨好的对他笑着,并不期冀与他能伸出援手,只盼着对他这个半路出家的女子多点宽容便好了。
奈何这是他想的多了,岑怀瑾不但不施以援手,反而百般挑剔,并美其名曰为了苏绵延的飞速进步,让他迅速的熟能生巧,笨鸟先飞。
苏绵延自然是苦不堪言,偏偏岑怀瑾的道理一套一套的,说的苏绵延实在是无力招架,只得举手投降。
越是盘着心里越乱,手也越抖,发型更乱了,苏绵延气苦,索性披头散发,只用钗子在脑后挽个发髻,任由他去了。
岑怀瑾见到,抿嘴一笑,未曾再说什么,苏绵延悬起来想要吵架的心情,才一点点收敛了起来。
“还不来吃饭?”岑怀瑾举起筷子,恍若无事的问道。
苏绵延自是乐得省事,他既然不说便随着自己去了,屁颠屁颠的坐在了岑怀瑾身旁,一饱口腹。
第二日依旧如此,第三日苏绵延便坐不住了。
新媳妇回门那日,岑怀瑾自行洗漱完毕,便出了二门。留下苏绵延伸手支住脸颊,望着门口不住的长吁短叹不停,实在不知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内心既期望着岑怀瑾忘了此事,又盼着绵绵你倒是回来。
这样尴尬到了至极的境地,实在是令人煎熬。
骤然见到岑怀瑾若无其事的样子,倒是令他心怀忐忑。
有心想要和岑怀瑾商量商量,又怕岑怀瑾不同意,驳回他的念头,倒是让自己难堪。
随他去吧,苏绵延放弃的想着,总归岑怀瑾不会让岑府蒙羞的。
他且当一回死猪。
岑怀瑾走了过来,若无其事道:“按理说今日是需要回门的,但你不必回去了。”
“不回门了?”一时间苏绵延不知自己该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