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友人曾有过一面之缘。”
徐庶更摸不着头脑了。
一面之缘而已,又不像是结仇的样子,孔明不至于有这大的反应罢?
好奇心促使徐庶往左边挪了挪,探出个脑袋想要瞧瞧那个问路的人有什么特别的。
没想到诸葛亮仿佛背后长了双眼睛,徐庶往左边挪了两步,他几乎同时也跟着他往左边挪了两步。
徐庶往右再探头。
诸葛亮紧跟着往右挪。
徐庶:“……”
好的吧。
曹初没开口,王越倒是好奇了:“这位小郎君是荆州人?”
徐庶摇头:“非也。”
王越笑道:“既非荆州人,却对江夏的路如此熟悉,想必是博学之才了。”
望见他手中的剑,徐庶似乎想到什么又犹豫着没说,笑着解释道:“兄台实在是过誉了,只因我另一友人崔州平欲往江夏访友,待我陪孔明回去后便要与他一起动身,故才知晓去往江夏之路。”
诸葛亮的心中突然腾升起一种危机感。
……
另一边的许都。
在曹初夺马而去并且搅乱了整个城门的局势之后,关羽和张飞二人立即打马上前护主,刚想杀敌突围却被刘备制止了:“云长,益德,休要动武。”
此刻许都的城门已经被人落了锁,守卫又密不透风,远处似乎还有匹赤兔飞驰过来,定然插翅难逃。
一旦关羽和张飞杀了人,等到三人被抓住的时候就直接用行动坐实了这个罪名,再无回旋的余地,刘备反应过来之后自然不会让他们这么干。
于是三人丝毫抵抗都没有做,直接下了马。
如此行事,听闻动静赶过来的许都守卫自然不敢把有官职在身的刘备押住。
一旁的吕布支着画戟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有仇的。
刘备这会儿十足的心塞,不但筹谋泡汤、人也没跑成,而且还丢了匹马。
他觉得每次遇到曹初都会莫名其妙很倒霉。
先是白门楼那会儿的吕布,曹Cao本来听了刘备的提醒已经起了杀心,结果被曹初从荆州忽悠回来的那个庞统劝下了,不但没死成,现在反倒带兵围住了他。
再者就是上次曹Cao找他喝酒,曹初在一边帮着斟酒,结果风雷大作乱成一团,刘备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拔过曹Cao的须须,一脸懵逼地被曹Cao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瞅了半天。
好在刘备定力足,当即便假装这是自己下巴上的须须,又在自己唇上拔了几根下来和那根须须混在一块儿,这才让曹Cao打消了怀疑。
要知道,一两根还没什么感觉,一下子揪掉那么多须须是很痛的啊!
最后就是这次筹谋离开许都的打算也因为刘备的马莫名其妙失踪而泡了汤。
若不是找不到任何证据,刘备简直要合理怀疑这件事是曹初干的。
要说关于这件事刘备为什么能怀疑到曹初身上,因为方才大公子曹昂就由于找不到妹妹而炸毛了,据说曹初临行前还留了封信给他。
不巧,曹初溜出许都的时间刚好就是刘备被围住的那个晚上,这下他想不怀疑都说不过去啊。
刘备望着走过来的曹Cao,脑内飞速思考着。
——吾命休矣!
“收刀。”曹Cao吩咐护卫,随即转头问刘备,“玄德为何要让守卫半夜开城门?”
“备……”刘备拱手道,“实属无奈之举啊。”
曹Cao挑眉。
“备私自放女公子出城,还请曹公降罪。”刘备痛心疾首。
“你!”曹昂刚要上前,却被曹Cao抬手拦住。
“这么说来,许都城门大乱,还是我那不孝女的过错了?”曹Cao把手放下,眯眼看他。
“备不敢。”刘备神色虽从容,心里却没底,压根不知道这会儿能不能瞒过去。
“都散了罢。”曹Cao定定地看了他半晌,突然笑道,“既如此,还请使君回邸,待孤遣人去追回这不孝女。”
刘备应声,对他拱手一礼,带着关羽和张飞退了下去,却没想到这一退就退出了事。
回了官邸,他望着门口密密麻麻的守卫,心中一惊。
曹Cao口中说是相信了他的话,如今却一声不吭地将他软禁!
另一边的荆州。
不知道什么时候,王越已经跟徐庶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上了话。
曹初不明觉厉地跟在他身后,瞄了一眼同样跟在徐庶身后、眼神幽幽的诸葛亮。
其实徐庶和崔钧并不是去江夏访友的,而是去怼人的。
徐庶早年为人报仇被官吏捉住,得以逃脱后改名换姓、弃武从文,虽然现在看上去像个书生,但脾气到底还是没怎么变化,一听到有人羞辱他友人自然坐不住。
他要去怼的是祢衡。
说起祢衡,曹初倒也知道他。
——这丫是个神人,才华是公认的好,傲气却比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