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的花瓣?满嘴的大话!”
凌乾不语,小太监被平川蝶这么一吓,当众尿了裤子。他家中老母和幼妹, 还有个长兄,帮ji院打杂做劳役。如若此事成,瑾妃能赐千两白银。拿着这一千两,他能替老母和长兄,在京城买间宅子,给幼妹办个好嫁妆,早日嫁个好人家。如若他们能安康,小陈子觉得,自己吃点苦冒些险也没有什么。可如今,事情败露竟是会连累到他们,小陈子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局。
迟素这才道,“想好了没有?方才我说,如若你供出来,免你家人的死罪。”
小陈子最后一道防线,不攻自破,趴在地上不敢起来,连连向迟素求饶,“皇后娘娘,奴才知错了,求您能放过奴才家中老幼。”
听闻这小太监认了罪,方才背着手紧紧捏着拳头在身后的凌乾,压抑着怒火继续问道,“说,背后的主子到底是谁?”
院子里静悄悄了半晌,瑾妃在屋子里,正心乱如麻。
却听得方敬南的声音,不紧不慢道,“臣,知罪。”
凌乾看向走到小太监身边跪了下来的方敬南,“你?”
瑾妃听得屋外的声音,揪着的心松了一半。
方敬南静静道,“是臣,深知龙胎先天不足,已经难以保全。为了逃避保胎不利的罪责,昨夜给瑾妃娘娘把完脉后,臣将小陈子叫来了萃芳宫,命他将药粉于今日落入瑾妃娘娘碗中,将这罪责嫁祸给皇后。”
方敬南一席话,说得淡定平和,丝毫不像是一个主谋罪犯,反倒是冷静得有些出奇。
迟素明知道定不是他,他要护着的人,就是屋子里那位主子。迟素缓缓走来他面前,“方太医,看来为了护主,这株连九族的罪,你倒是丝毫不畏惧。”
方敬南默默一笑,“臣,家中孤子,自幼父母双亡,并无九族之说。这小陈子是受臣唆摆,不过是因利所诱。还请皇上皇后轻罚。”
凌乾心中早已有了定论,这方敬南,明显是初来挡罪的。他要护着的,正是屋子里的那位。他一个太医,如此为她鹿瑾说话,两人的关系,不禁引起了凌乾另一番怀疑,只是如今的场合,凌乾不愿明察。“好,既然你肯认罪,朕就治你的死罪!”
方敬南在地上一拜,“臣多谢皇上。”
屋里的瑾妃,听着方敬南给自己挡了一刀,一阵热泪夺眶而出,身体本身就虚弱,一动情志,便晕了过去。
凌乾下令将方敬南和小陈子压入深牢,由大理寺问责嫁祸皇后,和谋害皇子之罪。凌乾这才看了一眼迟素,“方才,是朕错怪了皇后。”
迟素压根儿没在意,众人面前,给了他三分薄面,“臣妾还要谢过皇上明察此事。”
凌乾微微点头,看了看身后的屋子,下令道,“将瑾妃娘娘送回萃芳宫,这几日在萃芳宫好好‘修养’,不得迈出宫门一步。”
杜公公跟着凌乾多年,听明白主子这话里的意思,明面上是‘修养’可这就是禁足令,看来这下,瑾妃娘娘的恩宠,怕是要到头了。
一院子的人,听闻罪魁落了网,都替迟素高兴。德妃和丽嫔见凌乾离开福宁宫,才忙凑来迟素身边,“姐姐,还真是有惊无险!”
平川蝶也走了过来,仍是为迟素不平,“皇上明明就知道,主谋根本就是屋子那位,偏偏要护着。”
迟素望了望屋里,“她这心思,花得还真狠,用肚子里的孩子来换我的性命。”
平川蝶忙拉着迟素的衣袖,“姐姐放心,蝶儿定会护好姐姐的!”
一旁奴才们看着这两人异常的熟络,暗自发笑。迟素忙咳嗽两声,拨开了她的手,对其他人一起道,“方才危急时刻,还要多谢各位姐妹,都帮着本宫。”
德妃丽嫔都笑笑,仙乐妃跑了过来,用她那不大流畅的汉语对众人道,“今夜,一起庆祝吃饭。”
傍晚,福宁宫里正摆着酒,一干嫔妃们吃着饭喝着小酒,为迟素庆祝逃过一劫。
这头萃芳宫里,瑾妃昏睡了一整日,这才缓缓醒了过来。凌乾却早已坐在了她的寝室中,等着她醒来。
鹿瑾睁眼见着凌乾正坐在床前,男人脸上却没了往日的宠爱之意,鹿瑾便心中有数,今日方敬南帮自己挡罪的事情,凌乾怕是已经看穿了。颤颤巍巍从床上爬起一半,凌乾却也没有来扶,鹿瑾心中更凉,“皇…皇上,怎么来了?”
“朕,来看看你。”凌乾淡淡道。
“瑾儿…多谢皇上。”两人之间莫名的疏离,早已不像往日那派融洽。
凌乾缓缓道来,“朕本以为,瑾儿你心思单纯,和宫里其他女人不同。看来是朕看错了。”
鹿瑾一听凌乾话锋不对,连忙从床上爬下来,跪倒在地上,“瑾儿不知,皇上可是在因为今早之事生气?”
凌乾弯腰伸手,捏着鹿瑾的下巴,缓缓抬了起来,“瑾儿这张脸,难道朕真是看错了?”
鹿瑾连连摇头,眼泪顺着两颊,滑到凌乾的手上,“不是…没有…”
“哦?你谋害皇子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