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了过去。
他,他就这么嫌弃她吗?
原来曾经的那句提亲,并不是权宜之计,而是他真心想娶莳三?
为什么?
莳三还那么小啊,为什么就一定要非她不可?
左氏呼吸急促的晃了晃,一时间尴尬的满面通红。
她知道,她的目的被齐宁看穿,可是,她也是没办法了啊。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这样,但莳三究竟是不在了,若不用盈盈留住他,她怎能安心。
“宁哥儿……”
左氏还想再说,齐宁冷然的再次打断:“左婶,你是信不过我吗?”
“我,我没有,我只是……”左氏吓的心头一跳。
“左婶,这些话我就再说一次吧,我照顾你们,那是因为莳三,不论她是生是死,我都会尽我所能,至于其它,以后都不要再提了。”
再提,坏了他这份念想,那他大可把这份情谊收回来。
隐喻之下的薄怒,左氏听懂了,一时间心绪复杂的说不出话,同时也惊怔,什么时候齐宁对莳三,有这么深的情谊了?
直到齐宁离开,震惊的左氏也没回魂。
米盈盈哭的肝肠寸断的用力掐着她的胳膊。
“娘,娘,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啊。”
左氏脸色苍白的摇头:“我,不知道啊。”
她也不明白,为什么齐宁对莳三就那么特别,特别到宁愿为她守身,也不肯接受盈盈,如果,如果她再强逼一步,那宁哥儿大概就会,彻底不回来了吧。
意识到这个后果,左氏更慌了,她想到,若没了齐宁,那房租期满了后,就无人再交。
若没了齐宁,她和盈盈根本就没赚钱生活的能力。
若没了齐宁,人身安全也没有保障。
那从今以后,她和盈盈要怎么活?
宁哥儿重情重义是好,可这绝不是长久之计,若他不肯娶盈盈,那早晚有一天,他会娶别人,到那时,他又怎么可能,还记着她和盈盈是莳三的娘和姐姐,又怎么可能分身出来照顾她们,养活她们?
越想越害怕的左氏瘫到了地上,捏着手里的一百两银子,只感觉越发的无助彷徨……
……
扬州城炸了窝,不但告示满天飞,城门也封闭了起来,城关更是几度严查。
一开始,普通百姓还只以为官府要捉拿山匪,又或者是捉拿通缉犯,毕竟朝庭的剿匪告示已经出来了,也收到消息,这次带兵剿匪的是六皇子。
可一天过去,有些眼尖的人发现,城关严查并要找的人,竟然不是什么山匪,而是一个叫时杉的小男孩。
顿时扬州城里所有人都在问,这个时杉是谁?
怎么就让官府的人,还有镖局的人,都在找他。
就在动静越来越大,快要人尽皆知时,扬州城又安静了下来,所有告示消失不见,如砸进水面的一朵水花,很快就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紧跟着,第一场秋霜降了,满山遍野似乎都渡了一层银光。
位于渭水河畔的兵营幅帐,妫烈颓败的趴在行军床上,没一会,姜其昌拿着棒疮药走了进来。
“哼,要我说,主子这十板打的还太少了,一个这么大的活人,竟然连护个孩子都护不住,要你还有何用?”姜其昌怒斥,动作粗鲁的掀了妫烈的裤子。
瞬间就露出被打的有些血rou模糊的屁股。
妫烈咬牙,虽是愤懑但也无话可说。
弄丢米莳三,是他的错,他都恨不得主子杀了他算了,因为除了主子吩咐的任务,在他内心深处,早已把米莳三当成了自己人啊。
如今她下落不明,是生是死都不得知,他这心里就像生生剜了一块rou那般痛,痛的他都想大开杀戒,将扬州城的人都杀光了找,若是还找不到,他就杀扬州周边的人,他就不信,找不到她。
姜其昌瞥了他一眼,冷哼的挖出一坨药膏,就狠狠的甩到伤口上,用药板用力的涂抹。
“嘶,你给我轻点!”
“还想轻点?我都想打死你。”
“你以为我想吗?这养只狗都有感情,更何况我还和小丫头相处了一年多,她不见了,我比主子还要急,你知道吗?”妫烈气的咆哮,一憋屈,就将压在心里的话,统统吼了出来。
姜其昌愣了愣,瞬间脸色挂满了寒霜。
“老烈,你可不要忘了,你要效忠的人只有主子一个,这样的话,你最好给我烂进肚子里。”
岂有此理,他只是负责保护那丫头,谁让他去跟那丫头交心相处了。
妫烈吸了口气,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可心里的无力,还是让他难受,难受的快要疯了。
“好了,别涂了,劳资死不了。”妫烈咬牙,双手一按就从行军床上跳了起来,扯上裤腰带,便要往走。
“你要去那?给我站住!”姜其昌心头直跳,妫烈这蠢货,怎么能对那丫头,真的动了感情,她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