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棋子又会是什么下场。
只怕会连骨带皮,被太子吃的一干二净。
想到这,妫烈痛苦的抱住头,就在门口蹲了下来。
“姜大嘴,我知道我蠢,可我心里憋得难受,我也知道,我不能对小丫头,有别的心思,可你不知道,这一年来,小丫头从来都没怀疑过我,对我,也是掏心掏肺的好,我是人啊,我这心也是rou长的,那能不对她用心,我……”
姜其昌越听脸色越难看,惊怵的打断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老烈,你莫不是看上那丫头了吧?”
“看上,劳资当然看上了,要不看上,劳资能这么急吗。”妫烈低咆,压根就没意识到,姜其昌嘴里的看上,和他嘴里的看上,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意思。
就在这时,帐前的帘子动了动,穿着紫纹蟒袍的燕子烨,掀开帘子就进来了。
姜其昌顿时倒抽了口气,吓的噤若寒蝉的往后退了退,心里大骂妫烈找死,蠢货,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又大的可以当人家爹的人,竟然有了那样龌龊的心思。
这下完了,主子估计是全听见了。
妫烈这头猪,怕是要死无葬身之地。
满脑子全是痛苦的妫烈,压根就没注意到燕子烨来了,抱着头还在稀里糊涂的呢喃。
“十二年前我妫家还在的时候,我娘就常跟我说,要给我添个妹妹,可没想到,妹妹还没出生,就全死了,从此以后,我妫烈在这个世上,就再无亲人,我以为,我妫烈这辈子,也就这样了,生是主子的人,死也是主子的鬼,可没想到,米莳三那小丫头,那是真心对我好。”
“我知道,我是奉主子之命护她,我不该把她当亲人,可这心真是rou长的,它要怎么样,我那里控制的住,但不管我看没看上眼,动没动心思,我都谨记着不能坏了主子的事,我也知道,她落在主子手里,绝对比落在太子手里要好,所以你别劝我,找不回她,我还真不如死了算了。”
听着妫烈絮絮叨叨的说,姜其昌的脸色,那是一变再变,但同时也因妫烈这些话,触的他心底都有些发颤。
原来蠢货所谓的看上,是把那丫头当妹妹。
而他们这些人,命都是主子给的,也都是举目无亲。
亲人……
他又何偿不想要,他这心又何偿不是rou长的。
骤然间,姜其昌眼睛有些刺痛。
就在这时,神情淡然,五官俊逸到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燕子烨,忽然开口道:“既然如此,那就去找吧,找不到,提头来见。”
燕子烨的声音极轻,但落入妫烈耳中,却猛的像打了针强心剂。
他猛的抬头,瞪大眼看向如谪仙般的主子。
“主子!”
燕子烨挑眉,轻轻哼了一声:“这一年来,她变化极大,除非是对她知根知底的人,否则,没那么容易识破她是女儿身,说起来,齐保正在扬州隐姓埋名,已有一年了吧。”
说到这,燕子烨顿了顿,嘴角浮出一丝讥讽:“三个时辰内,赶到谯州驿站,然后盯紧齐宁,便能顺藤摸瓜找到她。”
姜其昌在听到谯州驿站时,瞳仁缩了缩,那是去往皇城必经的路线。
人,果然是齐保正下的手。
“主子,难道他真打算,把人送入皇城?”
燕子烨渡了两步,轻轻的搓了搓指尖,淡如风轻的道:“闵家一派,自大将军去后,便再无一个聪明人,掳了她,自然是要送到皇城的,其昌,传我令下去,阻止他们把人送往皇城。”
姜其昌肃然,拱了拱手便急忙往外走,走时还瞄了眼,跪在地上死蠢死蠢的妫烈。
“主,主子!”
“不是要找她吗?还跪在这里做什么,滚吧。”燕子烨冷哼。
让他守在她身边,到是守出祸害了。
米莳三,你到是会笼络人心。
至于齐保正,他还真是小瞧他了,竟然能带着她,一路走的毫无踪迹。
……
扬州城翻了多大的浪,米莳三不知道,她只知道,齐叔带着她不停的在赶路,并且每隔四个时辰,齐叔便会喂她吃粒药。
那药一服下,整个人便是昏昏沉沉,脑袋也搅的像桨糊一样,不但集中不了Jing神,还无法动弹和开口说话。
就这么过了大约三、四天,浑浑噩噩中一醒来,就看到齐叔在挖坑,坑的旁边还堆了数不清的枯树叶。
米莳三惊蛰,想说点什么,依然有气无力。
没一会齐保正感觉到她醒了,抖掉一搓土,脸色便暗沉的道:“小小姐,我是真没想到,居然会有这么多人找你,这一年来,小小姐你,究竟都认识了些什么人?”
有很多人找她?
米莳三心头一喜,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按理,不是应该只有烈叔会找她么?
难道是烈叔找不到了,所以重金悬赏了。
齐保正知道她说不了话,也没想着听她解释,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