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了那人的手腕,却没
能阻止那人抬步离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消失,有些怅然的握紧了手指。
不过此次知晓那人在此,还没有什么性命之忧,又切切实实看见了人,让顾之素禁不住松 了口气,回想起女孩说自己被下了蛊,他面上的表情微妙的变化,抬眸四处扫了一圈之后,发 现真的没有任何人影,这才抬手自怀中掏出一样东西,低头定定的望了那东西许久,极轻的勾 了勾薄唇。
他也不知女孩将他扔在了什么地方,只能看见四周荒芜一片全是密林,每到吃饭的时候门 外有响动,大部分时候是身形魁梧的南疆大汉,将饭菜装进篮子里扔在门口不远,任由他开门 之后取了吃完。
等到晚上再来送饭的时候,将中午送来的篮子碗筷收走,动作迅速脚步轻盈,仿佛身上都 有武功,且这些人只管送饭绝不说话,即使顾之素好几次故意搭话,也从未听见过他们的回答
就这么呆了三日的时间,都是一片的风平浪静,顾之素渐渐有些发愁,不知道自己还会待 几日,才能见到那位所谓的南疆族长,当日刚用完晚膳没有多久,天色还没完全黑沉下来时, 就等到了一支飞箭破空之响。
顾之素就算身在屋内,也立刻听到了这个声音,透过窗户朝外看了一眼,没有发现什么人 影后,方才开门快步走到小箭边,将箭上绑缚的布条拿下来,低头扫了一眼其上墨字,知晓月 晦和寒鸩已来,就在不远处等待时机,不由长长呼出一口气来。
南疆中人擅用蛊虫,哪怕是再多的死士,一旦中了蛊虫,也难以全身而退。
想必这就是为何那人分明清醒,却只是留下了女这一个字,而非像自己一样洒追踪之物, 将手下的人纷纷带来的缘故。
来之前他一路看着道路,猜测此处未到南疆深处,南疆中人居住的地方,这才敢让月晦跟 着前来,若是当真要深入南疆,没有真正的南疆人帮忙,收复南疆又谈何容易。
顾之素想到这一点,忍不住低低叹息,下一刻耳边划过微风,顿时让他察觉不对,霍地回 过神来,目光森冷一扫而过:“谁?”
背后空无一人,只有冷风飘过,树叶沙沙作响。
顾之素心中觉得不对,下意识提起内力来,将手中的布条藏好后,缓缓靠近门边之后,霍 然一把将门完全拉开,待到瞧见一道黑影划过,还不等他蓄力动手,眼前就陡然一黑,一人牢 牢箍住他的腰,不等他开口说些什么,低头吻住了他的唇。
淡淡的血腥气味传来,夹杂着一股馥郁的花香,那股清浅的青竹香气,已经散开的几乎闻 不见,然而顾之素却第一时间,抬手骤然扣住了他的肩膀,伸出舌尖与那人纠缠起来,黑暗之 中两人身躯纠缠合一,衣衫摩挲和唇齿相交的声响,在耳边几乎放大了百倍般。
察觉到那人的手指不老实,自腰间还一直朝下摸索,顾之素抬手扣住他的手腕,脸颊早已 晕上一层红色,抬头定定的望着那人月光下,愈发俊美的面容与墨蓝睹子,沙哑着声音低声喃 喃道:“你果然是一直清醒着的。”
“这是自然,不然怎敢如此深入虎xue,又有把握全身而退呢? ”辛元安抬手愈发将他抱紧
,不复三天前那副呆滞模样,挑了挑眉唇角微微勾起,低头再度吮吻他的唇,满意的望着本来 浅淡的唇色,如今已成饱满的朱红色,这才吐出一口气低声问,“我以为你会一直待在明都, 怎么却突然来了这里?”
顾之素猝不及防又被他抱起来,先是无奈自己还是少年身形,随即反手就用了内力,狠狠 的扣住他手腕不松开,逼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难道你以为你消失的消息传来,皇帝不 在意,王朗不在意,我也与他们一般不在意么?”
辛元安只觉自己手腕一痛,知晓他是动了怒,唇角的弧度更深了些,低身坐在床榻之上, 神态很是有些懒洋洋的,靠在他肩上低声说道:“让你担心了。”
顾之素低低哼了一声,虽然心中还是因他,故意失踪不给消息,见面之后还假做中蛊,弄 得心中有些隐怒之外,想到如今两人还在南疆,以及那个奇异的南疆圣女,终究叹息一声将算 账按下,转而直视着他低声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连我也不想告诉?”
辛元安将他抱在怀中,望着外间渐黑天色,低身躺在了床榻上,令两人并肩依靠,:“临 走之前我留下的消息,想必都被你瞧见了罢。”
“不然我也不会故意留在你帐中,等待着南疆圣女自投罗网了。”顾之素侧身躺在他身边 ,知晓他这般躺下来,是不想万一外间来人他们没发现,被那些人看出了破绽,声音也就跟着 压低不少,贴在那人耳边犹如耳语,“对了,你可知晓南疆圣女,到底有多大?”
辛元安本以为他开口,会问有关王朗之事,却没想到他先问这个,一时间不解其意,挑眉 拂过他颊边碎发:“这个我倒是不知,自从我进了南疆族中,虽然我是中蛊的人,他们对我依 旧提防,从来不在我面前,提及南疆圣女的其他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