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杀。
然而寒忻身份特殊,留着他活着,比他死了更有价值。
“这棋子乃是陛下的,要杀也要等着陛下来杀,若是我们杀了他,岂不是犯了陛下的忌讳
?,,
戴着面具的人蹙了蹙眉,察觉到外间仿佛有些嘈杂,生怕两人被其他人发现踪迹,不曾思 忖便听了他的话,点头应道:“极有道理,就按你说的办。”
眼看着红衣人将顾之素扶着,迅速朝着地道里快步而去,戴面具的人也不再开口,将地上 的人一把拎起来,跟着他消失在了地道之中,将人随意扔在了地道口中,随即一边倒退着朝回 走,一边令身边跟着的黑衣人,将来时的道路完全封上。
地道一直通往月老庙外的荒山之中,早有几个黑衣人在此等待,面前还放着几个粗陶做的
大瓮,戴面具的人先一步走了上来,帮着红衣人将顾之素小心扶好,这才看到在自己离开之前 ,还未曾摆放在此处的大陶瓮,目光不由微微闪动一霎。
“这是要做什么?”
“我们将他装进去藏着,假做卖油的货郎,如今那个人还在庙内,应当已发现他失踪了, 只是那个地方偏僻,我们也故意做了遮掩,哪怕在原地找都要一会,他没有将庙中翻个底朝天 ,是定然不会轻易放弃搜索的。”
红衣人一边说着,一边扶着顾之素,让他躺在其中一只瓮中,用油纸浸满了香油,又用手 中的细针,扎了许多rou眼不可见的小孔,这才将之盖在大瓮上,又用麻绳一圈一圈绑好,这才 示意黑衣人将之运下山。
“我尚且留下了两个死士,特地守在那里等着,若是有人发现就全数杀了,再将‘顾之素 ’砍成重伤,做出要杀他的模样,你觉得新帝还会留下,那两个死士的性命么?”
没想到他还做了这样的准备,戴着面具的人满心赞叹,想了一会之后,再度望着身边的人 ,也不看身边还有黑衣人,就乍然自他身后,抬手将他紧紧拥住了: “……若是无你相助于我
,让我一人面对那位大齐皇帝,我怕是还没等将他送出去,就已然成了阶下囚了罢。”
红衣人没想到他会如此作为,眼底闪过几分羞怯之色,他倒也未在意身边的黑衣人,仿佛 他们并非是真的人,而不过只是黑暗中一个影子,反手将身后人的手腕扣住,身体一挣倒是站 直了,转过身来直视着他轻声道:“快些松开手,我们还有正事要做。”
戴着面具的人叹息一声,定定望了他片刻,陡然抬手将他再度拥在怀中,压低了声音在他 耳边道:“若是没有正事,你就不愿意让我抱了。”
红衣人只觉得耳边呼出一阵阵热气,顿时脸颊微微泛红,这一次倒是也未曾挣脱他的手, 反而试探着抬手拥住他的肩膀,将额头抵在他的肩膀上低声喃喃道:“我答应你,若是……若 是我的病,真的能治好……我随你所为,也是可以的。”
抱着他的人闻言,先是一惊随即一喜,霍然握住他的肩膀,眼神明亮的望着他:“当真?
”
红衣人见他高兴,也不自觉露出笑容,只是这个笑容,有一半藏在面具中,因而显得有几 分诡异,面具下双眼却泛起柔光:“……自然。
□作者闲话:
323.偷梁换柱
“好!那等我……等我回去之后,只要你的病好了,我们就立刻……立刻成亲!”两人紧 紧在山峦中的树下相拥,红衣人偏过头枕在他肩上,听他抑制不住兴奋的连声说道,“我们以 后永远在一起,再也不会分开……”
红衣人垂下眼帘,低低的应了一声。
因刚刚掳走了顾之素,且事情有关于大齐皇帝,两人仅是相拥片刻,就迅速分了开来,一 边小心朝着山下而行,一边压低了声音商量,若是离开了明都之后,该当如何去做,方能顺利 的将顾之素带回去。
“明都之外,就有我们的人接应,而且我们借的是江湖之名,那些人也未曾去过明都,应 当不会惹出什么怀疑,只是我们抓的那两个女人,应当如何处置才好?”
紧邻着月老庙的另一座山峰下,一对货郎打扮的兄弟两人,顶着两张平平无奇的面容,一 边扶着车上几个装油的大瓮,一边朝着山下一步步走去,待到远远的能够看到城门,走在前面 驱赶毛驴的人,陡然转过头看向坐在车内,正扶着一只大瓮的另一人道。
“这样的事情,你可莫要问我,我只听你的。”
眼看着靠近了城门,坐在车上的人垂下眼帘,嘴唇微动没有发声,而是传音给了那个人:
“那两个女人是他的养母妹妹,何况还有陛下的命令,要处置也轮不着我们,难道你敢轻易去 动陛下要的人?”
坐在前面的人听了这话,不曾迟疑跟着传音:“你说这话我可不敢,既然如此,就留着那 两个女人——只是那两人太过烦人了,也比不得我们这位主子,等到出了明都之后,不必再让 她们清醒捣乱了。”
两人暗中刚将此事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