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尽是隐忍不发的怒意:“ 此人并非皇后,立刻唤掌台令来,让他带一易容高手,一起过来见朕!”
守着的两人惊讶的对视一眼,却不敢不信皇帝对枕边人的判断,闻言立时一同应道:“是 ,陛下!”
“等等!”辛元安看着两人离去背影,不等他们走出几步远,又再度开口冷冷补充道,“ 御医呢?也唤他前来!”
不到片刻时间,一直就在外间等待的掌台令,以及禁卫军副统领,和被他再度拎进来的御 医,就已然到了辛元安的面前。
眼看着立在屋内的辛元安,这一次目光愈发晦暗不明,神色也仿佛压抑着磅礴怒意,掌台 令和禁卫军一直侍奉在新帝左右,虽然新帝发怒却尚且承受,御医却是因为几乎没有见过新帝 几次,倒是吓得两股战战要倒地了。
“陛下……不知唤微臣前来……”
“你先在一旁稍待。”辛元安在见到几人之后,神色却是愈发Yin沉了,目光晦暗的盯着不 远处,床榻上的人沉声吩咐道,“朕怀疑他脸上有易容,你去仔细瞧一瞧。”
明靖台本是月晦和日厄组成,其中能人异士自新帝登位,受到新帝权势以及大臣的影响,
已然是越来越多了,虽然忠诚尚且不如原本的月晦日厄,然而暂且使用倒是没有什么妨碍,不 过有关皇后乃是皇帝的家事,掌台令带来的人依旧是原本月晦中人。
“是,陛下。”
跪在掌台令身边的人站起身,迅速走到床边低身检查,不到片刻就神色微变,转过身笃定 的对新皇稟道:“陛下,此人脸上确有易容。”
“不必多话,立刻给朕去了!”
知晓这个昏迷的人果真是假货,辛元安的怒意压抑不住,令身边跪着的人都噤若寒蝉,尤 其是御医最是害怕这位新帝,一时间抖得跟筛糠一样,直到听辛元安强忍怒气的声音,这惧怕 也未有丝毫的缓解,转过身要自辛元安身边过的时候,差点一个腿软跌倒在地上。
“御医,你方才所说的话朕还记得,你立刻给朕解开那迷药,不必顾念此人的身体,朕倒 是想要看看,谁有胆冒充朕的皇后,又想用什么样的理由冒充!”
眼看着上前的月晦,在知晓床上的人是个假货之后,就不再顾忌什么自袖中掏出东西,准 备将那个人脸上的易容迅速洗掉,而后来跟上的御医端详一下人,就转身立刻准备开始配药, 辛元安唇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墨蓝的眸子完全转为纯黑之色。
“这个假皇后敢这样出现在朕面前,证明真的曜容一定已其挟持,立刻封锁明都城门大力 寻找,一旦找到立刻不惜一切代价,哪怕全数诛杀不留下活口,也一定要保证皇后安危!如谁 敢有分毫怠慢立斩不饶!”
掌台令和禁卫军副统领闻言,同时低身应是道:“谨遵陛下令旨!”
两人领命之后立即准备转身离开,却没想到还不等他们转过身,屋内就陡然响起了一声惊 呼,自方才的床榻边上传了过来——
“陛下,您看!”
辛元安正负手立在原处低头沉思,不断推断到底是什么人,能够如此明确知晓他们的行踪 ,能够迅速的在他和暗卫离开之后,就立刻将身有武功的顾之素带走——顾之素如今的武功不 算太差,毕竟这一次是在少时就已然开始练习,虽根骨比不上自小习武的辛元安,然而哪怕只 是一招两式却是能够反抗的,应当不会毫无反抗的就这么突然消失。
谁能够清楚知晓他们的行踪,谁能让顾之素没有戒心,轻易的在没有使出武功之前,就失 去了意识被人带走?
如若带走他的那些人里,用来引诱顾之素的饵,根本就是他熟悉的人呢?
辛元安缓步走到了床边,低头去看那张洗掉了易容之后,不管是他还是顾之素,都无比熟 悉的一张脸,指骨因为愈发握紧,终于发出了喀喀的响声。
禁卫军副统领虽然离得远,然而也看见了床榻上,穿着本应失踪皇后的衣服,紧闭着双眸 正在昏迷,在宫中哪里都找不到的人,顿时压抑不住慌乱起来,下意识就低身跪在了地上,颤 抖着垂下头不敢开口。
御医刚调制好了药物,回头看了一眼床榻上的人,也差点将手里的药扔了。
“这不是……不是禁卫军统领……”
话音未落,辛元安霍然看向了他,目光之中满是冷意:“灌药!朕要他立刻清醒!”
“朕倒是想要看看,他到底是维护皇后不力,亦或跟本是他欺瞒皇后,却反被那些人所制
!皇后如今的下落,他定然知晓一二!
便在月老庙之中情形紧张,几乎是一片沉滞之时,此时的大齐皇宫之中,也并不像以往那
般平静。
“什么,当真有此事?”
明菱乍然闻听皇后被劫,皇帝下令封锁明都之事,顿时惊讶的瞪大眸子,一时间目光复杂 起来,隐约带着几分焦急之色——
她自顾之素入宫之后,便成了此处的管事宫女,明面上只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