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大梵影!之所以被好事者称为大梵影,那是因为这一招的确非常强悍。梵使这一招,在洗牌过程里,手根本不会碰到赌台,而是完全两手就如灵蛇般在空中洗,而双手穿梭交织出漫天的手影将动作完全遮挡在其中。
易飞三人乃至全场为数不多的人,全都在震撼之下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团手影,试图在其中找到一些什么线索。可是,他们全都失望了,没有人能够看透那手影背后的牌,易飞同样不能。
一贯自认眼力极佳的易飞只能看见憧憧手影的运行轨迹,只能够见到那手指与手腕还有手臂之间全都动起来,而且彼此交错配合的轨迹。
除了震撼,易飞脑子里已经什么都不剩了,空荡荡的感觉让他感到十分难受。现在他完全可以理解每一个职业行家的荣耀所在了,梵使出的大梵影就如匕首一样深深刺入易飞的心脏上,让他所有的职业尊严荡然无存。那是一份只属于职业赌徒的尊严和自信,却在梵的奇妙招式下尽数破裂。
杨成君和巴瑞对望一眼,眼里全是震惊之色。对于职业赌徒来说,手速能够超过五十四的高手便微乎其微了,更不提达到六十这个恐怖数字。而梵的手速无疑就是她这一招能够让人看不破的最重要原因,杨成君感到非常沮丧,他知道自己跟梵没有比较的空间。
随着扑克牌啪一声响拍在桌上,梵那风情十足的笑容再一次出现在了面容上。易飞深深呼吸了一口空气,他要驱散梵这一招给他带去的可怕感觉,在任何时刻,信心永远都是胜利的重要原因。
向不远处的齐远打了个响指,齐远立刻会意的去倒了一杯波尔多红酒,外加一支香烟,让人给易飞送了过去。易飞扫视了一眼桌面上的牌和两人的神情,这一把梵出尽全力使出这一招,无非就是试图给三人制造出一个公平决战的机会。
梵饶有兴致的盯着易飞,将牌递到易飞面前不远之处,示意让他切牌。易飞微微眨了一下眼睛,心跳渐渐加快,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不论他们是如何作弊看到他的底牌的,只要他这一把能够偷到牌,到时候再换掉底牌,一切就绝没问题了。
扫视了一周,每个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自己的身上,在这样的情况能不能够成功的偷到牌?易飞不知道,可是他认为自己绝对应该试一下。不试就输,试了还有赢的机会!
深深的吸了一口香烟,将烟雾吐了出去,赌桌在这刹那顿时弥漫着少许的烟雾。就在这时,易飞的手动了,他缓缓拿着白卡接近了那叠牌……
在香烟的青烟里,一道白卡幻化而出的光芒像回旋镖一样在背对易飞的牌面上微闪了一下。易飞的手微微动了一下,缓缓把手给缩了回来。他现在的表情依然是一副浮躁,他不想改变任何神情引起别人的怀疑,尽管他的心跳最少也超过了一百!
只要他能够安然无恙的把手缩回来,那么这一次的偷牌就基本成功了!在易飞看来,世界仿佛在瞬间变慢了,只有他的身体里的鲜血流动和心跳越来越快。
在这个完全属于慢动作的世界里,漂亮的凤眼莲梵微有疑惑的眼神缓缓顺着投射了过来。纽顿和张浩文各自维持着不变的神情,眼里同样微有疑惑和锐利的光。台上的杨成君和巴瑞全都紧紧的盯着这一幕,生怕易飞借机偷牌。
易飞发现自己完全沉溺在这个奇妙的世界,这感觉……这感觉就如那次在澳洲观赏百强赛,然后在玩轮盘时凭着那奇怪感觉赢了一把一样!
不知为什么,易飞忽然联想到了夺神手所指的境界!境界,是不是就是现在这样的呢?他知道自己的猜测没错。渐渐的,在猜疑里,他渐渐平静下来,仿佛抓住了什么,抓住了在赌桌上的心态和境界,抓住了那份完全属于自己的平静。
他产生了一个明悟,其实是自己太过于谨慎了。赌局其实就是人生,与其战战兢兢的面对,还不如以平常的姿态去面对。平常的自己是什么样?易飞扪心自问,他想,他得到最正确的答案了。
这一切就如梦魇般纠缠着易飞,当易飞以顿悟方式意识到自己犯的错之后,这奇妙的感觉消失了,剩下来的是一个与之前完全不同的易飞。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一个平静而且淡然的易飞,就仿佛获得了生活的沉淀Jing华的易飞!
没有人发现易飞的动作,他们仅仅怀疑易飞方才究竟为什么要吐那么一股浓烟出来!梵将牌发了下来,易飞的牌面是一张黑桃k,当他表面浮躁,而内心却平静的欣赏了纽顿和张浩文冷静的表情之后,这才悄然摸起底牌一角瞧了一眼,那是一张九不搭八的七!
纽顿微笑着,右手手指偶尔把玩一下左手尾指上的戒指,调整着正确的方位!默默的解开来自温尼的讯息。他瞥了一眼自己牌面那张a,轻松的比划手势:“五百万意思一下,希望大家一定要赏脸!”
第三张牌,纽顿啧啧做声,拿起那张j,环顾一周:“想不到这张小j亦能够话事,那就两千万吧!”
易飞习惯性的伸出手在尾指上,似乎欲把玩什么,却发现自己的手上根本没有戒指什么的。这才意识到,这本是属于高进的动作。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