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会生的。你可不一样,一来是女儿家,二来屁股大,一准生儿子,若是真进了门,生个大胖小子,就是妾,搁家里头的地位那也不一样。”
徐慧慧欢喜点头,坐到一旁,忍不住开始畅想日后呼奴使婢的日子来。
赵慎默默从Yin影里退出去,拧着眉头回到厅里,他之前不过是想吩咐徐妈妈午饭多做些rou食给项渊吃,想着没几步路,也不打算坐着叫人,自己走了过来,却不想听到这么一出好戏。
进厅里坐下,伸手倒茶,水是凉的,他没心思叫徐妈妈过来换热水,直接灌了一口。凉水顺着喉咙滑到胃袋,刺激之下,有些浑噩的脑子顿时清醒过来。
不过是仆妇龌龊的小心思,却带累得他心神大乱。赵慎自嘲一笑,不得不承认,没有子嗣,其实一直是压在他心底的隐忧,想起来就叫他不安。和项淙子成婚到如今,多少日夜相伴,点点滴滴汇聚在一起,他早已明白自个的感情,还有淙子的。他倒不是不信任项淙子对他的感情,只不过再深的感情,也抵不过世人对子嗣的期待。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李氏的日盼夜盼,上峰、下属,乃至仆人,都会是淙子的压力。
赵慎闭闭眼,若事情真到了不可不做决定的时候,猛然睁开眼,赵慎一脸坚毅,他不会亲自给项淙子选什么小妾通房的!若真的无可挽回,他宁愿和离!一刀两断,干干净净,从此项淙子过他的神仙美眷日子,他过他的清净日子,如此也没什么不好。
忽略心底隐隐的抽痛,赵慎整整神色,打理好衣衫,出门叫宋大准备马车,他还要和周青林夫夫去收购乌骨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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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感觉不对劲的不止是赵慎,周青林也一样。别以为他看起来傻大傻大的,就一定是个大老粗,实际周青林的心思颇为细腻。仅仅和赵慎相处四五天的时间,他就察觉出自家媳妇对赵慎奇怪的态度。
这日趁着赵慎没来,周青林磨磨蹭蹭跟在秦勉身后,几次欲言又止。秦勉瞧着好笑,心里明白这八成又是这个傻大个故意装成的样子,可到底心软舍不得,只好停下来,手臂抱胸,一扬下巴,道:“行了,收起你那副呆模样,说吧,有什么事为难成这样?”
周青林摸头憨憨一笑,凑到秦勉身边,殷勤的给他捏肩,小心翼翼道:“媳妇,你认得咱们正堂的赵正君?”
秦勉挑眉。
“不认得,怎么?”
“哦,我还以为你之前认得他呢。瞧你对他的态度,差点以为他们家也欺负过你。”
秦勉啪的一巴掌糊到周青林脑袋上,轻笑斥道:“胡说什么!我哪里挨那么多欺负,你以为我是纸糊的?被人欺负了不知道还手,只管哭天抹泪?嗤,告诉你,之前欺负我的人,这会子不知怎么懊悔呢。”
“是是是,媳妇最厉害的。”
周青林狗腿的附和,趁热打铁,扔出一句:“不过那为啥媳妇你对赵正君那么奇怪?像是不满,又像,像嫉妒,哎呀!”
这下可不是之前做样子般轻轻糊一下,秦勉使力拍了一巴掌,横眉瞪眼。
“越发不知所谓,我嫉妒他?我为啥要嫉妒他?你给他献殷勤了我要去嫉妒他?!”
被这句话深深取悦,周青林也不追根问底了,硬是蹭上去牢牢箍住秦勉,下死力狠亲一口。
“媳妇最好了!”
秦勉心底悄悄松了一口气,不是周青林点名,他还没察觉出自己对赵慎的问题来。
不是嫉妒,是不甘。
是的,自打知道赵慎就是项渊的正君,他左瞧右瞧,也没看出赵慎比他好在哪里。论涵养气度,他大家出身,赵慎不过是个举子家出来的哥儿。论学问见识,他幼承名师,被家族Jing心培养,而赵慎呢,一身市侩,满目Jing明。越是比较,他越发不甘,死活想不明白前世的项太傅那般长情以待的赵慎,有什么值得的,而他又输在哪里。
所以,这几日相处,他总是憋着劲,像个开屏孔雀,时时在赵慎面前展示他鲜亮的羽毛,似乎越把赵慎比下去,前世死前的不甘和怨怼就能消散是的。
秦勉低头掩饰嘴角的苦笑。
即便他比赵慎好千万倍,也抵不过一个心头好。
其实根本怨不到赵慎,真正没拉他一把的,从始至终都是项渊。至于项渊,更没人规定他必须平白帮他。他之于项渊,不过是毫无交集的陌生人罢了。
而且,实际他该感恩的。前世若不是他殚Jing竭虑暗地里借了项渊的名头应付家里,他早被秦夫人当做礼物送到不知哪个年过半百的大臣床上,根本熬不到两年后嫁去做正君。即便结局依旧惨淡,好歹活着的时候依仗正君的位置多少能肆意一些,而死的也有尊严。
再说赵慎,虽然他面上不承认,可却心底却明白,赵慎虽长相不怎么好,却不是那种叫人厌恶的。他不像时下小哥儿们打扮的花枝招展,反而如男子般,一身清爽,素素淡淡,的确别有一番风味。而且气质谈吐,并不叫人反感,带着一股子温温润润的舒适,和他相处,叫人轻松愉悦。不管嘴上怎么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