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腰怕什么,但凡你夜里配合些,我尽了兴,早起怎么伺候你都乐意。”
赵慎横他一眼,记起之前项渊问的话,道:“我叫牛二打听到孙家把那小丫头埋在何处,趁着夜黑风高,带了仵作,去挖坟验尸了。”
“这就是你昨个晚回的原因?!”
项渊捂脸。
媳妇也忒大胆了,居然带人去挖坟!他一个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居然能为了案情大白而无惧因果轮回,这份胆气,真真叫他又佩服又好气。
“大晚上的去挖尸,你也不怕那仵作事后反咬一口,告你个亵渎死者的罪!”
赵慎闻言却有些得意,道:“淙子你尽管放宽心,这事我早做了预防。那仵作事先便签了保密条款,无论做什么都不许反悔,也不能泄露,不然我就要朝他索赔大笔银子。不过这些倒是白费功夫了,淙子你是不知道,那仵作知道要去挖坟验尸,比我都积极。那小丫头被挖出来,开始我还不太敢看,那仵作却兴奋莫名,念念叨叨的,最后还拉着我的手大声道谢,给他这么个机会。”
说道最后,赵慎皱皱眉,有些哭笑不得。
这是遇到专研狂了吧,项渊也有些无语。痴迷研究的人还真不分朝代,无论什么时候都有除了眼里感兴趣的事外其余一概不在乎的。
不过话说回来,媳妇一找就找到个这样性情的仵作,不仅专业极Jing,嘴巴还严,这运气还真不是盖的。
至于这事后扫尾的工作,还是由作为相公的自己来清理吧。
“那你们可有发现?”
“嗯,说起来还真有些渗人。那个小丫头一脸青紫,口鼻出血,仵作特意撬开嘴唇挖出里头的积血,居然都是黑的。那小丫头分明是被毒死的,根本不是孙骏所说的,自缢而亡。”
“那小丫头现在何处?”
“我叫仵作抬回去放在他们的停尸房用冰块镇着呢。亏着如今天气转凉,不然还真不好存放。”
项渊一手无意识的圈着赵慎肩膀来回捏着,一手摸着下巴,琢磨怎么把这件事安排得合情合理。
约莫盏茶功夫,项渊回过神,首先就察觉到自个搂着赵慎肩膀的手不知何时被赵慎捏在手心里,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按着。
项渊看着便不自觉露出笑容,神情温柔,语气都不由低下来。
“这件事先不要声张,我若是没估算错,大概今日赵夫人就会到通平。你找个机会把这件事的疑点和她讲一下,由她出面状告孙骏,先把孙骏拖住,同时,派人快马加鞭回离中把那小丫头的家人找个出来带到通平,由小丫头为突破口,查出赵馨兰的死因。”
“我们已经有小丫头这个证据了,不能直接状告孙骏谋害赵馨兰吗?”
项渊摇摇头。
“不行,我们不是直接人,没理由状告。且小丫头的尸体是你私下挖出来的,这点绝不能叫别人知道。等孙骏被看管住,你就带人把尸体埋回去。届时公审,由衙门的人挖坟验尸,这才最有说服力,也最有理由对赵馨兰开棺验尸。”
赵慎点头,见时辰不早,便急忙下去安排人回离中找小丫头家人。幸好赵慎记得这小丫头并不是牙婆卖过来签了死契不知身世的,她家就在离中,和赵府签的只是十年身契,时候到了,是要放其归家的。孙骏八成是不晓得,不然也不会弄出个小丫头忠心殉主的故事来。
埋好这头的线,项渊理理衣衫,抬脚朝前衙去。
此时,已到巳时。知府衙门门口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一圈看热闹的。还有人推着小车,担着担子卖东西,四周全是一股子烧饼油条炸麻雀的味。
刻漏刚指向一刻,府衙门口的大鼓就被衙役敲响,紧接着,项渊便从衙门出来,坐到了府衙门口设置的法案后。
那十几个仙瑶村村民被带着跪在下头一边,另一边也跪着五六人,瞧其穿着打扮,并不像普通农户。围观百姓对着这五六人指指点点,纷纷猜测他们的身份来历。
项渊敲响惊堂木,开审。
先要那十几个村民叙述事件经过,文书在一旁记录,记好后由在场的秀才们传看,无误就给村民签字画押。力求所有供词,全都公开透明。
“既如此,那么,另一头的几人,你们可认得?”
项渊并没有事先告诉这些村民另一头跪着的人的身份,所以这么一问后,那十几个村民全都扭头去看,半晌,迟疑着摇摇头道:“瞧着似乎有些面熟,仿佛在贺家庄子上见过。”
“那他们可是强占你们田地,并打伤你们之人?”
“不是,那人是贺家庄子的庄头,长得五大三粗,一脸横rou。”
开口的是那群人中最先朝项渊诉冤的老妇人,一旁的中年汉子也跟着点点头,口里说的和老妇人一般无二。
项渊对另一头跪着的几人道:“告诉在场的所有人,你们是谁?”
“回知府大人,小民正是贺家庄子的庄头,在贺家庄子已做了十一年之久。”
跟他一起的几人也纷纷到自己是贺